可是孟姍姍的回答卻讓他失望了,就見這小妮子點點腦袋,回答道:「挺好,挺恩愛的。我哥一邊上著班,一邊在外開出租車掙錢。儘管辛苦,臉上卻一直是帶著笑容。我嫂/子也跟我媽學做家務,把新居打理得井井有條。」
聽到呂茜學做家務,把新句打理的井井有條,莫意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呂茜是什麼人那?那可是金絲雀一樣高貴的女子,連被子都要花錢找/人來疊,家務活兒對她來說根本就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她能為了孟大山學做家務,倒真是不容易。由此亦可見,她對孟大山的感情有多真。這讓莫意閒心裡很不舒服,也很不痛快。
說到底,他本以為是自己玩/弄了呂茜的身/體,豈又知道,呂茜跟他,完全就是互相利/用。欲/望的成分遠遠大過情感,呂茜的心,永遠都是向著孟大山的。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孟姍姍道:「對了,我嫂/子懷/孕了。」
「懷/孕?」莫意閒一驚,孟大山跟呂茜結婚這才多久,呂茜就有了。
『看不出來呀,我這大舅子還真有一套。』
如此想著,莫意閒沉默了片刻,接著又問:「那……老淫/蟲沒有再為難你們吧?」
孟姍姍回答道:「沒有,他再也沒有去過我家。他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事情多了去,可能已經把我們給忘了吧。」
對於她這種抱有僥倖的心態,莫意閒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以他對宋梨亭此人的瞭解,感覺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而且上次莫意閒當眾餵他吃狗屎,這個仇換作是誰都忘不掉,更何況宋梨亭這樣愛斤斤計較的小人。
莫意閒猜測,宋梨亭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只能是另有圖謀。
當然,莫意閒也不至於把內心想法說出來,讓孟姍姍擔心,因而只道:「但願老淫/蟲良心發現,真把你們給忘了。但願吧……」
誰想孟姍姍聽了這話,想了想,又道:「我覺得……那個人似乎沒有那麼容易罷休的。」
莫意閒沒想到孟姍姍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由心贊,此女確實冰雪聰明。
當然,這種事情,孟姍姍多考慮也無益,畢竟只會徒增煩惱。
念及此,便安慰她道:「姍姍你不用多想,一切有莫大哥在呢。我不會讓你,還有你嫂/子再受到傷害的。」說著,他拍拍孟姍姍的玉/背。
然則孟姍姍卻未注意到,莫意閒話裡提到了她跟呂茜,卻把孟大山給過濾掉了。很顯然,莫意閒此子絕不比宋梨亭善良多少。
宋梨亭的狼子野心是晾在檯面上的,而莫意閒,卻是條養在籬笆裡的狼狗,隨時有可能反咬一口。
莫意閒突然想到一件事,發問道:「對了姍姍,這些天曉仙姐有沒有來過?她有沒有提過辦營業證的事情?」
孟姍姍回答道:「你剛走幾天,她倒是來過一次的。不過這幾天她沒有來,嗯,也是來不了。」
「——來不了?」莫意閒大為不解。奇道:「這是怎麼回事?給我說說。」
孟姍姍望著他的臉,如實道:「是這樣的,他老公出車禍了。」
「這樣啊……」莫意閒應了一句,心緒卻飄遠了。
賀曉仙老公出車禍這件事倒真讓他有些意外,說實話,他對賀曉仙的老公可沒什麼好印象。
有一次,莫意閒好心好意送賀曉仙回家,卻叫她老公損了一頓。
賀曉仙老公是個沙勿略級別的大叔,可他偏偏還自我感覺極好,自稱「三重劉德華」,男人中的極品。由此可見其自戀程度,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莫意閒問道:「那他死了沒有?」
孟姍姍搖頭道:「沒有死,只是雙/腿可能保不住了。」
莫意閒歎氣道:「唉……這倒苦了曉仙姐,下半輩子都得跟著個瘸子。」嘴上這麼說,心裡加了一句:‾不過好在有我,我會替那沙勿略擔起/性/事重任的。』
孟姍姍忽然問道:「莫大哥你知道撞曉仙姐老公的人是誰不?」
經她這麼一說,莫意閒不由好奇心大起,順勢就道:「怎麼?聽你的口氣,我跟這人還認識?」
孟姍姍眨巴著眼睛,拉著莫意閒的大手,說道:「當然認識了,就是莫大哥你一直不對盤的邊不憨。」
莫意閒張大了嘴巴,說道:「——原來是他呀!」
當即笑了出來,說道:「這回那老小子可吃不了兜著走了,把人給撞殘了,怎麼也得坐牢吧?」
一想到這個傢伙也對許欣如虎視耽耽、一直沒安好心,莫意閒這心裡就有氣。
至於他跟邊不憨的恩怨。也是莫意閒感到痛快的原因所在。
孟姍姍繼續說道:「反正現在啊,兩方面都在為這場車禍鬧糾紛呢,可厲害了。畢竟兩半都是發原鎮有名的富豪,所以全鎮皆知。」
莫意閒笑道:「有什麼好鬧的?撞了人賠錢就是了,反正也不是故意殺/人。」
孟姍姍說道:「可以問題是邊不憨不肯賠錢。他說主要責任在曉仙姐的老公身上,說他不該突然從岔道裡跑出來。而曉仙姐的老公自也有一套說法,總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且他們又都在本地很有勢力,因此很難處理。」
莫意閒摸/著下巴,笑道:「就道理上來講,總應該是肇事者負責。」
孟姍姍附和道:「可不是嘛?雙方為了賠償的事正爭論不休呢。曉仙姐當然是想多要些,可邊不憨卻不想給。我想為了這事兒應該要打官司吧。」
聽了這話莫意閒不由暗笑,這邊不憨也真是視財如命,都這種程度了居然還不想賠錢。
要是被告上了法/院,弄不好判/刑,那可就慘了。
當下莫意閒站起來,說道:「對了,我也該給曉仙姐打個電/話,也算是盡點兒心,畢竟她幫助過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