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心裡也犯了嘀咕,這大喜的日子,怎麼送來這麼一件東西給新郎官?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非……這東西有什麼名堂嗎?
想到這裡,莫意閒忍不住又打開了禮品盒,當著孟姍姍之面,又將東西翻了幾翻,還很下/賤的湊在鼻子上聞了聞,最後竟還伸出舌/頭去/舔。
孟姍姍看到這幕,不禁羞紅了臉,責道:「要死了!莫大哥你怎麼連內/褲的便宜也要去占?」
然則她這回卻是真的誤會莫意閒了,莫意閒號稱大原鎮第一情聖,絕非浪澤虛名。對於女人下/身的氣味以及味道,這小子嘗過一便,就會永生不忘。
——儘管這並非什麼值得驕傲的天賦,但用在這裡,確實是挺合適的。
莫意閒剛才拿著情/趣內/褲嘗了嘗,立馬肯定,這條內/褲的主人,正是孟大山的新娘呂茜。
不用說,這東西應該是跟姓宋的老淫/蟲有關。這狗/官也真夠損的,氣人一次還不夠,又來第二回。只是這招術也未免太老套、也太低級了吧?而且人家大婚之期,幹出這等事來,也不怕傷陰/德。
莫意閒這會兒就覺得,當日喂宋梨亭吃狗屎這事兒一點也沒幹錯,心裡僅有的那一丁點愧疚也完全打消。
孟姍姍卻是看不下去了,從莫意閒手裡搶過褲衩,扔進垃/圾桶裡,嬌嗔道:「莫大哥,你怎麼連這種東西也吃?髒不髒呀?」
說這話時,她不由想起那天莫意閒連何玉婉的淫/水也吃到津津有味,臉色登時通紅。她暗忖:『莫大哥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色,像狼似的,什麼下/流的勾當都幹得出來。』
莫意閒當然不能把呂茜的事告訴她聽,只得空白無力的解釋道:「我是怕這上邊會下毒,所以先嘗一下,以免你哥被人害了。」瞧他這話說的,似乎孟大山也會去嘗嘗似的。
頓了頓,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這東西該怎麼處理?」
孟姍姍一臉堅決的說道:「反正我都已經扔了,要撿你去撿吧。」
莫意閒不由苦笑連連,這小丫頭,咋也學會了何玉婉愛吃醋的那套呢?不過一條內/褲而已,用得著這麼抗拒嗎?
無奈,他便把手裡的禮盒也一起丟掉,其實一這個處理方法也不失妥當,畢竟這東西要再讓孟大山看見一次,他照樣得氣炸了肺。
當二人回到飯店,就看到趙鐵柱陪著呂茜在挨桌敬酒。
莫意閒不由納悶,這孟大山上哪兒去了?咋要趙鐵柱這伴郎去陪伴娘敬酒呀?
他拉過趙鐵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趙鐵柱也是一頭霧水,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大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現在就在休息間裡,要不你去看看?」
莫意閒聞言,逐又拉著孟姍姍,跟她一起直奔飯店的休息間裡找孟大山去了。許是因為剛才那件禮物的關係,莫意閒這心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不好預感。
到達休息間之後,就見孟大山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大彎著腰、抱住腦袋,表情一時還真看不到。
莫意閒上前問道:「孟大哥你不去樓下敬酒,呆在這裡幹什麼呢?」
孟大山猛地抬起腦袋,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莫意閒注意到,他的眼睛都紅了,胸上別著的新郎紅花也歪去了一邊。只看德行,便知道他情緒很不愉快,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孟姍姍拉住他的胳膊,柔聲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一眨眼就成這樣了?」
孟大山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就在剛才,有個快遞送來一個禮盒,是什麼邊先生送過來的。我就跑到這裡。打開一看,卻是那麼個東西。」說著站起來,一指身後。
就見休息間的床/上,放著個打開的禮盒,裡邊赫然是一條黑蕾絲的褲衩,跟莫意閒剛才見到的那個式樣幾乎相同,就是顏色各異。
莫意閒跟孟姍姍對視一眼,均心罵:這個人可真夠可惡的!怕是只送一回還氣不死孟大山一樣,竟然還來第二回?
同時,莫意閒又有些奇怪。他簽收禮盒時,並沒有注意到發貨人的姓名,但聽孟大山說,發貨人是「邊先生」。
奇怪……呂茜的內/褲怎麼會在邊先生的手裡,而不是宋先生?難道呂茜還跟一個姓邊的男人有染過?
莫意閒轉念一想,似乎不能就過早斷定這點。第一,送來白色蕾絲內/褲的,或許也有可能是宋梨亭,因為莫意閒沒有對發貨人姓名進行確認,所以不能確定那一定是邊先生發過來的;第二,邊先生送來的這條黑色蕾絲內/褲,雖然式樣尺寸都與白色那條如出一轍,但也並不能肯定那一定就是呂茜。
莫意閒當然還想嘗嘗內/褲褲襠裡的那味兒,這樣就可以把事情搞清楚,可孟大山跟孟姍姍都在,自己做出此舉,一來會曝露/出跟呂茜的不正當關係,二來非給當成變/態不可。
摸/著下巴,莫意閒只覺這次的事/件當中,存在著太多太多無法解釋的迷團,在這些迷團未能得到破/解之前,對於事情的真/相,一時間還真不好胡亂判斷。
轉頭,他朝著孟大山問道:「大哥,你是怎麼想的?」
孟大山狠狠的一跺腳,罵道:「——那個老淫/蟲!不是他還能有誰?他一定是找了個手下把東西快遞過來,所以發貨人才是邊先生。哼!他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嗎?笑話!」
莫意閒奇道:「可他送來這麼個東西,又是什麼意思呢?上次畢竟已經送過了,現在再來一回……似乎有些蹊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