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婉哪能讓他得逞?要是犯罪嫌疑人逃出了這個房間,那可就捉賊無贓了,因此她也一把翻下床,一把死死的抱住莫意閒,嘴裡叫道:「——大色魔!你休想跑,我今天不會放過你的!」
莫意閒用了些勁兒,還是掙不脫,然則他若真要逃,何玉婉是覺計拉不住他的,可問題是他害怕會傷到何玉婉,因而沒有使出真力。
當下,他苦笑著望向孟姍姍,哭喪著臉道:「我暈,你倆好端端的,幹嘛換床睡啊?害我搞錯了,這可怎麼辦那?」
孟姍姍此時身上只有一件吊帶內衣,兩顆鮮紅的草莓若隱若現、垂涎欲滴;她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走光了,忙用毯子摀住身體。
其實她早在開燈後看到莫意閒時,便大致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現下,也只是微笑著說道:「玉婉姐喝過酒,經不起風吹,所以我就跟她換床睡咯。」
何玉婉見她一點兒沒有生氣的樣子,不由奇道:「姍姍,莫意閒他剛才抱著我輕薄呢,你就一點兒也不吃醋?」
孟姍姍搖搖頭,乖巧的說道:「這也不能怪莫大哥呀,他又不知道你跟我換了床。」
話雖這麼說,但孟姍姍這心裡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因為之前換床是何玉婉自己主動要求換的,如果她真是經不起吹風,只要把窗關掉就行了,何必非有換床那麼麻煩呢?而她一換床,莫意閒就摸錯床,這前後間未免太巧合了一點吧……難道說……
莫意閒見自己跟何玉婉緊緊貼在一起,雙方還都只穿著內衣,對方好歹是自己的小姨子,儘管心裡願意,但也不能佔這便宜呀。
當下,他便開口說道:「玉婉,就算是我錯了,好歹你先放手再說呀。」
何玉婉一臉的委屈,但也還算聽話,只是手一鬆,還沒等莫意閒開口,她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傷心,哪像是遭人輕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十幾個壯漢qj了呢。
莫意閒跟孟姍姍對視一眼,均覺得非常意外,同時事情裡又透著一些蹊蹺。這何玉婉,怎麼說哭就哭呀?而且一點徵兆都沒有。
孟姍姍也顧不上什麼了,掀開毯子,便下床來勸。哪知道,她是越勸,何玉婉就哭得越是厲害,大有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莫意閒亦苦著張臉,說道:「玉婉,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便是,別老哭呀。要是讓左右鄰居聽到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何玉婉猛地將胸罩掀開,露出那對可愛的小白兔,赫然是又紅又腫。
她淚眼婆娑,泣聲道:「你這便宜把我佔的,你讓我以後還怎麼處對象,怎麼嫁人!?」
莫意閒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也不知是該苦還是該笑,此時也真是什麼慾火都給何玉婉的眼淚澆滅了。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說道:「咱們這不是沒什麼嗎?你照樣還是處女,對像能處,嫁人也還能嫁。」
何玉婉抬起淚光閃閃的玉臉,嬌哼道:「呸!虧你說得出口!你爬上我的床,動手動腳的,把我胸部玩成這副德行,你說,我跟失身還有什麼區別?要讓姐姐知道,非打死我不可……我、我不活了。」說罷,便捂著臉又大哭起來,那語氣淒慘的,莫意閒跟孟姍姍見了,都滿心不是滋味兒。
橫擺豎看,這件事都是莫意閒的不對。
他好端端的幹嘛要潛入人家女孩子的房間?又幹嘛要摸上人家女孩子的床?更可氣的是,他還要去輕薄人家女孩子,這叫個什麼事兒呀?
無奈只下,莫意閒只得舉手投降道:「玉婉,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樣,儘管說唄。要我賠錢也好,賠命也好,一句話,我絕不反悔。」
聽到這話,何玉婉才漸漸收住眼淚及哭聲,擦了擦臉,啞著嗓子說:「賠錢就免了,反正你也沒錢……賠命也不至於,我沒那麼壞。這樣吧,你得為這件事負責。」
莫意閒最怕聽見這話,他拍拍自己的額頭,只感一個腦袋兩個大。卻還耐著性子問道:「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個負責法?」
何玉婉的目光一轉孟姍姍身上,沉吟道:「我要你跟她分手,同我處對象。」
此言一出,孟姍姍身子猛的一顫,表情變得無比驚駭。
她突然間明白了何玉婉為什麼要跟自己換床睡了,原來她早就預謀好了,要把莫意閒從她身邊搶走。
這回,即便孟姍姍再怎麼好脾氣也有些火了,何玉婉什麼不搶,偏偏來跟自己搶男人。孟姍姍心裡不住去罵她小騷蹄子,賤貨、騷逼,欠男人操了,這麼下格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轉又望向莫意閒,似是要看看他會怎麼回答。
莫意閒一聽這話,也是被嚇得差點昏倒。他簡直不剛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想不到何玉婉會提出這種要求,這豈不是又便宜了自己嗎?
可要讓對不起孟姍姍,莫意閒卻是怎麼都做不到的,他想都不想,便厲色道:「——不可能!要我拋棄姍姍,死都做不到。」
說著,便爬起來,走到孟姍姍跟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一連親了好幾口,接著說道:「姍姍是我要珍惜一生的寶貝兒,誰都不能趕走。」
莫意閒這心裡其實也有筆賬,他看著何玉婉,心道:『你姐跟我都上過床了,也不能動搖姍姍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只不是過摸你幾下,你就要趕走姍姍,豈不成了笑話?』
不過有一句說一句,對於何玉婉,莫意閒看得也比何玉如重要一些。別的不說,莫意閒坐牢時,何玉婉是少數幾個無條件相信他沒有qj宋清的人,就這點上來看,莫意閒還是相當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