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女子拍開男子的手掌,一臉的厭惡及不善,瓊鼻發出冷哼,說道:「你再敢輕薄我,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若這話換作一個高頭大馬的壯漢說出口來,倒極具威懾力,然換在絕美女子口中道出,卻只能刺激男人的獸慾而已。
果然,就看這男子嘿嘿一笑,表情滿是邪惡,他道:「咱們可是在處對象,親/熱點沒什麼吧?再說了……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你能怎麼個不客氣法。」
說罷這話,竟大膽的伸手去抓絕美/女子那圓溜溜的屁/股。
看起來這孫/子還真不是個好人,表面上人模狗樣的,做起事來竟這般下/流。
再看絕美/女子,她向舟沿迅速閃退,右腳忽然飛起,這腳掠過男子的賊手,踹在他胸膛之上,踢得既快且準。只聽那男子「哇」的慘叫一聲,身/子飛起,頭下腳上,便跌進了湖裡,掀起大片水花。
絕美/女子對此抱以一個冷冰冰的笑意,並道:「淹死你也是活該,看你以後敢不敢再做色/狼了。」
丟下這話,竟完全不管那男子,袖子一卷,划著船,木槳打著波紋,不一會兒便上了岸。
莫意閒跟孟姍姍都看得真切,就見那絕美/女子怒氣沖沖的跑上來,目光一展,看到涼亭內的二人,也是一怔。
她快步走過來,站住身/子道:「你、你……你們倆是一塊來的?」說這話時,她目光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不悅之色。
孟姍姍害臊,忙掙開莫意閒的手,故意轉移話題,問道:「玉婉姐姐,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那個男的跟你有仇嗎?」目光轉望著那正在水中掙扎,樣子十分狼狽的青年。
不錯,這個把男人打下水的彪悍美女,就是何玉如的妹妹、莫意閒的小姨子——何玉婉。
何玉婉連頭也不回,看也不看那落水青年一眼,只恨聲道:「他就是個人/渣,淹死了也活該,你別去管。」
聽到這話,莫意閒心裡有些發虛:『那小子如果是人/渣,那自己就是渣中渣,何玉婉這話等於是打擊了一大片。』
不過表面功夫依舊做足,挑/起大拇指道:「玉婉妹妹敢愛敢恨,真有江湖兒女的風範,在下佩服佩服。」
何玉婉冷哼了一聲,糾正道:「我才不是你妹妹呢,你妹妹在你旁邊呢。」說罷,頭扭到一邊不理他。
顯然,看到莫意閒跟孟姍姍郎情妾意,她有些吃醋了。
莫意閒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在意,只道:「呦,快瞧,被你踢下水的那位仁兄爬上來了。」
大家向湖邊一看,果然那位落水的男子爬上了岸來。由頭到腳,還正往下滴水呢。那樣子跟水鴨子相似,別提有多狼狽。
莫意閒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孟姍姍之淺淺笑著,何玉婉卻是開心壞了,一張嬌面笑意嫣然。
那青年濕/淋/淋的跑上來,站定何玉婉面前,一臉的凶狠,嘴巴張了張,似乎想罵點什麼,可終究還是沒那個膽子,他咬了咬牙,一跺腳,氣呼呼的從她身旁掠過走了。
目送著這倒霉娃子的背影遠去,莫意閒轉頭問何玉婉道:「那小子是什麼人?」
何玉婉先前探監時說過,會等他三年,但轉眼就跟別人處對象了,因而莫意閒心裡有些納悶,可孟姍姍在身邊,他又不能把話說白,故會如此試探何玉婉的口風。
何玉婉回頭一瞥莫意閒,黑亮眼珠轉了幾轉,反問道:「怎麼?你很想知道嗎?」
莫意閒聞言看向孟姍姍,見她也是一臉好奇的模樣,便點頭道:「當然想知道,我猜呀,這裡邊一定有些非常精彩的故事。」
何玉婉瞇了瞇美/目,伸了個懶腰,不答反提出條件道:「哎呀~~~說起來,我還沒吃過晚飯呢,這肚子可真餓呀。人餓的時候,別說講故事了,路都走不動。」
孟姍姍明白她意思,便拉了一下莫意閒的衣袖,說道:「咱們也沒吃呢,不如咱們到你家去吧。你手藝不錯的。」
回家吃飯,一來營養清潔,二來還省錢,可見孟姍姍還真是個能過日子的姑娘。
莫意閒就想答應,沒等說話呢,何玉婉卻忽然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算起來,我也好長時間沒吃燒烤了。無奈囊中羞澀,又沒哪個有風度的男人肯請客。」說這話時,眼睛只望著湖水,但話鋒明顯是朝著莫意閒的。
對方都暗示的這麼明確了,莫意閒哪兒還能裝傻?便爽朗一笑,說道:「走,咱們這就去吃燒烤唄。」
「等等!」何玉婉轉過頭,強調道:「你得請客,不然我可沒錢付賬。」
莫意閒這心裡暗笑,何玉婉這妮子,人模樣像是發/育完全了,腦袋卻還停留在十三四歲的階段,居然這麼愛斤斤計較,別說,還真像她姐。
莫意閒當然不會與她一般見識,痛快的點頭道:「行,我請客好了,你帶張嘴去吃就行。」說著,左手拉起孟姍姍,便率先向前帶路。
何玉婉見莫意閒一口答應請客吃燒烤,臉上亦有了笑容,說了句:「等等我。」便從後邊趕上。
然則等她看見莫意閒拉孟姍姍時,心裡難免有些不爽,竟跑去另一邊,主動牽住莫意閒另一隻騰出空的手來。
莫意閒這甩又不是,不甩又不是,看看孟姍姍有什麼反應,還好,她只是抱以一個微笑,並沒有什麼特別過激的行動。
莫意閒見狀心裡一寬,暗忖,『還是我家的姍姍大方得體,就正室風範。』
何玉婉不想吃虧,孰不知,自己在莫意閒心裡的分數,又比孟姍姍下降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