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婉搖搖頭,歎息道:「我姐和我看法完全不一樣,她聽說你這事兒後,連連點頭,稱如果是你,絕對幹得出qj的事來;她還說,真同情宋清,她一定被你給干壞了。」
說到這裡,俏/臉一紅。何玉婉畢竟還是青春少/女,對這方面的東西難免會有些害臊。
莫意閒聽了這話後,猶如突遭冷水潑面,全心都涼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何玉如竟然這樣不相信他,可憐自己還把她當成女神一樣,看來確實是白白相好一場了。
何玉如對自己始終是不夠瞭解的。相比之下,倒是交情泛泛的何玉婉更為知心。
勉強幹笑著,莫意閒說道:「玉婉那,你比你姐有眼光多了。」
何玉婉輕聲一笑,低聲道:「不是我有眼光,只不過事實證明,你確實不是那樣的人。」
「……事實證明?」莫意閒不解的問:「什麼事實證明?」
何玉婉聞言猶豫了一下,才向莫意閒招招手,讓他把耳奪貼在隔離玻璃上。隨即,她自己也湊近過去,與他隔住玻璃咬耳道道:「那天在你家,我跟你一塊倒在床/上,這樣你沒有佔我的便宜,反倒是很君子的把我扶起來了。從這件事上看,你還算是色亦有道。當時你完全有推/倒我的機會,卻沒有那麼幹,所以我想你跟宋清這件事,一定是她主動勾引你的。」
說完,何玉婉才紅著臉將嘴巴挪開,坐回原位。
見莫意閒怔怔的望著自己,神色有異,也不說句話。何玉婉奇道:「你……怎麼了?」
莫意閒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到能有你這樣一個紅顏知己,我真是死而無憾。」
何玉婉聽罷玉臉微紅,千嬌百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貧嘴。」
如此,二人接著又說了好一會兒話,何玉婉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臨走前,她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含/著淚跟莫意閒說道:「我這麼相信你,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莫意閒這心裡別提有多感動了,若非有玻璃擋著,他怕是早就衝出去把何玉婉抱在懷裡狼吻了。
「我還會來的。」如此說道,何玉婉向他揮了揮手,便離開了會面室。
然則她那嬌脆悅耳聲音卻留在莫意閒耳畔,久久迴響。仿如一陣仙樂,將莫意閒所有的煩惱都給吹散掉了。
莫意閒卻沒注意到,他跟何玉婉人咬耳朵,戀戀不捨等舉,均落在了武耀光的眼睛裡。後者氣得差點蹦起來,心中更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原來莫意閒跟何玉婉果真有染。
這不,莫意閒一回牢/房,武耀光就氣呼呼的衝了進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莫意閒見他這副德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忙問道:「哇,你吃錯藥啦?臉咋這麼紅捏?」
『媽/逼,你拐我老婆,還說我吃錯藥?』武耀光覺得莫意閒逼人實在太甚了,若非念及自己是個光榮的人/民/警/察,不能無端使用暴/力,他早就大打出手了。
他強忍著內心中激動的情緒,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著。拳頭都快捏碎了似的,幾番掙扎,思緒在怒火與理智間徘徊了數十個來回,最終緩緩鬆開。
武耀光的喉/嚨動了幾動,指著莫意閒,問道:「——你跟玉婉是什麼關係?還有,你把她怎麼樣了?說!」
莫意閒這才明白他此來的用意,心想這小子醋勁兒還真大,當下苦笑道:「我說我跟她沒關係,你信不?」
武耀光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他會信才怪。
這表現也在莫意閒的預料之中,因而回答道:「既然你不信,那還有什麼好問的?」
武耀光瞪著他,惡形惡/相的喝道:「我問你,你跟玉婉既然沒什麼關係,那她為什麼偏偏就與你如此親近?不僅咬耳朵說悄悄話,走時玉婉更眼睛裡含/著淚。這樣都說沒關係,你當我傻冒不成?」
『別說,你小子還真是個傻冒。』如此想道,莫意閒卻沒說出口,因為這種話只能激怒武耀光。
他其實也並不是怕武耀光,只不過這小子但這裡忒狠,惹惱他確實沒啥好果子吃,莫意閒沒必要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當下他擺出苦笑,解釋道:「嗨~~~我就當玉婉是妹妹,她則把我當作大哥。這咬咬耳朵啥的,很正常麼?再說了,玉婉跟你分手,那是她看不慣你,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別把什麼問題都往我身上扯行不?」
武耀光現在就像一桶汽油,你潑在烈日下他會被點起來,你潑在寒風中亦會迅速製冷。因而莫意閒無論說什麼好話,聽在他耳朵裡都會覺得特別刺耳。
他聽罷那話,還當莫意閒是在諷刺自己,自然氣甚了,指著他鼻子咆哮道:「走著瞧,如果不讓你躺著離開,我就不姓武!」丟下這話,便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般,踢開牢門,衝了出去。
莫意閒見狀,不由心裡暗暗歎氣。年輕人啊,火氣這麼大,無論對事業還是愛情,都未必是件好事;另外,這又是在為自己而歎,畢竟得罪了武耀光,今後一定沒好日子可過。
回想起這次的事/件,莫意閒客觀去看待,也覺得自己勝訴的希望相當渺茫。證物上對自己不利,這點姑且不談,人證上自己竟也落於下風,而且那個戴小琳戴檢事就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巴不得要將他送上死刑台一般。單就以判斷的合理性上來說,以目前的情況,莫意閒被送進監獄是遲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