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時,莫意閒一個人往回走著。在周圍燈影的映襯下,他的影子無限拉長,顯得無比單調跟孤寂。
他心中暗暗歎氣,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子都去哪兒了?前段時間還風/流快活著呢,怎麼忽然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一路上,看見那些表演欲強的男女出雙入對、摟摟/抱抱,莫意閒心裡那個羨慕嫉妒恨啊,真是別提有多激烈了。
因此,當他途經一家新開的迪吧時,心沒來由的一動。只從他目前所處的樓下,就能聽見裡邊震耳的音響聲。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海也被掀翻了,只想上去狠狠玩他一場,才能發/洩掉此時憋屈的情緒。
望著那霓虹燈管編織成的幾個大字,莫意閒心忖:反正家裡也沒任何人在等我,回去沒啥意思,不如蹦個迪瘋狂一下,或許喝點酒、出點汗,這心情就會好很多了。
如此想到,逐也不再猶豫,邁著大步踏上台階。
在螺旋樓梯上走著,越接近目的地,迪廳裡傳來的音樂聲就越強勁,簡直震耳欲聾,差點沒把莫意閒給趕下去。好在入門後一分多鐘,他總算逐漸適應了裡面的環境。
拔眼一瞧,室內映照在一片迅速轉動的彩光之中,舞池裡,一枕幕千奇百怪、神態各異的人臉忽明忽暗,、似真似幻、形同鬼魅,再加上他們瘋狂搖擺的動作,真跟進了神/經病醫院沒什麼兩樣。
莫意閒見狀,不由有種想下樓去的衝動。可他到底花錢買了票,就這麼回去,似乎太浪費了點兒。
如此,他從舞池穿越而過,坐上了酒吧檯。點上五瓶冰啤,然後一仰脖子,先乾掉一瓶。
借酒壯膽,這才站起身來,也進入舞池。
裡邊兒男的狂、女的浪,均皆陷入一種病態般的發/洩。神/經或在排山倒海似的的聲浪中感到興/奮,或又是受到了酒精的麻/醉,因而蹦的連爹媽都快忘了,那些女子,就算是被人襲了胸,也毫無知覺。
莫意閒倒沒這些人如此投入,畢竟這樣的活動見多了,就會變得淡定了。
冷眼去看舞池,你會感覺這簡直不是人類世界,比喻起來的話,就像是百鬼夜行、群/魔亂舞;而這些鬼、這些魔又如此可笑,說到底,也不過一群隨流者盲目的陷入一種自我催眠罷了。
跳著跳著,轉動的燈光在一些人的臉上掃過。別提,這裡邊好像還有幾個眼熟的。
有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正跟一個短裙小妞相對著扭/腰晃臀,還時不時拱著下/體,那樣子實在不太雅觀,且又滑稽可笑。
莫意閒心裡不禁納悶,這人咋看上去這麼眼熟?
那人在跳動之中,也無意間向莫意閒這邊瞥來一眼。然則就此一眼,卻讓莫意閒與那人均感無比得意外。
邊不憨的臉在燈光顯得很是猙獰可怖,又有些蒼白,如吸血殭屍般難看。他真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在這兒會遇上莫意閒,這大原鎮還真小。不是冤家不聚頭,居然又一次狹路相逢。
邊不憨停止了舞蹈的身姿,冷笑兩聲,說道:「我說今天怎麼眼皮老跳,原來是要遇上你這孫/子,真他/媽晦氣。」
莫意閒自然不甘認輸,也針鋒相對的說道:「我說呢,好端端怎麼喝口涼水也塞牙,原來是警示我今天要撞邪。」
邊不憨還想再開口回敬,就聽莫意閒搶道:「快回去陪你那妞吧,再不過去,她就跟別的男人搭上,準備給你戴綠帽子了。」
邊不憨晃著結實如熊一樣的身/體,對莫意閒「嘿」的一笑,說道:「說笑呢你?以我邊不憨不但英俊瀟灑,床/上功夫更是一絕,誰能從我手裡搶女人?」
豈料他這話剛說完,那妞便向莫意閒拋來一個媚眼,真夠/騷的;好在邊不憨背對著她,因此沒能看見這幕。
邊不憨說完話,便大搖大擺的回去了,又與那妞黏在一起。莫意閒卻是心裡暗笑,這麼浪一婊/子,就算自己不下手,也海了是人要給邊不憨戴綠帽子,虧他還如此有自信,真叫一個可笑。
轉而莫意閒又把視線投到了舞池中/央的領舞台上,那兒已經站上了一個小妞,正露胳膊露腿的,秀髮飛揚,面孔在燈光下還看不太清楚。只不過卻像是吃了搖/頭/丸似的,發了瘋般亂擺亂扭。
好多男人見了,連喊帶叫,有的直打口哨,有的向她靠近過去,顯然個個都是不懷好意。
燈光掠過領舞/女子的臉蛋,莫意閒在這轉瞬見看清了她臉。不正是老淫/蟲的女兒宋清嗎?
莫意閒不由頗為驚訝,看不出來,那麼個文靜的一個小姑娘蹦起迪來竟像變了個人似的。同時又有些好奇,她是自己一個出來的、還是跟別人帶出來的?現在這會兒可不早了,如果她是一個人的話,怕被這兒的男人盯上,回家途中要吃虧。
念及此,莫意閒便注意上了她。好在宋清就在領舞台上,顯得極為醒目,因此也不怕混在人堆裡認不出來。
她又跳了一會兒,就有兩個女孩子上去,將之拉了走,莫意閒怕宋清遭人欺負,便悄然跟上。
如此,這兩女孩子拉著宋清到了一桌坐下,三人喊了不少啤酒。
莫意閒也找了個鄰桌坐下,時刻注意著宋清這邊。
別說,宋清這小妞倒挺放得開,喝酒時只把脖子一仰,好一會兒才肯低下,可見都是一飲而盡的。
在莫意閒的印象當中,宋清該是那種斯斯文文的才女,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豪放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