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如此時亦反應過來,後悔道:「哎呀!瞧我,什麼東西都給你買了,就是沒買床。」
方言罷,門口就出現倆人兒,竟是孟姍姍扶著孟大山前來,小妮子手裡還拿著好多塑料袋,可以猜到裡邊兒一定裝了不少新鮮的好菜。
莫意閒忙找個空位放下行李,迎了上去,一把握住孟大山的手道:「大山哥,你的傷成這樣還來看我,小弟真是感動極了。」
孟大山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道:「沒事沒事,我都快好了,過不了幾天便用不著別人扶了。」
聽到這話,孟姍姍皺著眉頭在一旁道:「哥,你少逞強。多休息一會兒你會死呀?家裡又不缺你那點錢,你安心養好傷唄。」
說著,那雙清亮無暇的眼睛又從孟大山臉上轉到了莫意閒臉上。
莫意閒與之視線相觸,孟姍姍芳心微微一顫,卻沒並了避他的目光,而是報以甜甜一笑。
這一笑,雖不能說是傾國傾城,卻人難免教人一見傾心。那清純到近乎聖潔的無暇光彩,透射出仿如陽光般的燦爛氣息。莫意閒不禁看的呆了,然這種呆並沒有夾雜邪念,而是純粹對於美好事物的那種欣賞。
孟大山見了,心裡暗喜不已。一來乃為親妹妹的美貌而倍感自豪,二來也有撮合莫意閒與孟姍姍之意;他見到莫意閒對孟姍姍如此反應,自是更加堅定了那層心思。
江燕何玉如二女見莫意閒看孟姍姍看的兩眼發直,心下難免不悅。
何玉如喜怒不形於色,倒是沒說什麼。江燕卻忍不出開口道:「阿閒,你像個傻子一樣愣在那兒幹嘛?還不快請大山兄弟進來》」
莫意閒這才回神清醒過來,忙招呼孟家兄妹進屋。
莫意閒剛打算找個空地兒坐下,卻又聽到門外有人大聲喊問道:「——哪位是莫意閒?莫意閒在嗎?」
回頭去看,門口正站著一個黑臉漢子。
莫意閒自問不認識這人,逐走出門外,說道:「我就是莫意閒,請問你找我有何貴幹?」
黑臉漢子看了莫意閒兩眼,倒還有點兒戒心,不答反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莫意閒?」
莫意閒不慌不忙的取出身份證,在黑臉漢子眼前晃了一下,然後又收了回去。
漢子這下不再懷疑,說出來因道:「是這樣,我是開物流小卡的,有人讓我送東西給你。」說著,向門外停放的又一輛小卡望了過去。
莫意閒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小卡後車廂上剛好放著床、板凳、餐桌等他所欠缺的物件兒。
轉過頭,莫意閒問那人道:「這東西是誰讓你送的?真及時呀,我得好好感謝他。」
黑臉漢子擦了把汗,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人讓我送來給你就是,其他什麼的,我都不管。」
莫意閒聞言不由奇怪萬分,這到底是誰呀?送東西還不留名號?學雷鋒不成?
不明來歷的東西,可不能亂收。
念及此,莫意閒說道:「不好意思,這東西都搞不清楚是誰送的,因此我還不能收。或許是送錯了,又或者同名同姓也說不定,總之你運回去吧。」
那黑臉漢子聞言急了,上來說道:「這我可不管,無論如何你得把這些東西收下。你不收這些東西,我把這些東西搬哪兒去?要是讓委託人知道了,運輸費都不會給我,還得挨一頓臭罵。所以你無論如何都得收下,哪怕是當柴燒也好。」
江燕與何玉如這時候也走了出來,見此情景,不由為黑臉漢子說話道:「阿閒,你也別讓人家難做,乾脆就把東西收下吧。」
莫意閒轉頭望向屋內的孟大山,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誰曾想孟大山也是個沒主見的人,竟轉頭望向孟姍姍,要她表態的樣子。
還有孟姍姍這姑娘有想法,微笑道:「依我看,這東西可以暫時先收下,然後搞個清楚。如果感覺實在不合適,以後再退回去也無傷大雅。」
其實她的看法還是比較中肯的,莫意閒聽了亦難免有些意動。
轉而又望向何玉如,問道:「玉如姐,你怎麼看?」
何玉如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你還是收下為好。」看來,她與孟姍姍的意見一致。
秉承少數服從多數的做事原則,莫意閒只得對那黑臉漢子點頭道:「好吧,那你就這些東西搬進屋吧。」
「哎!知道咯。」黑臉漢子爽快的應一聲,轉頭吆喝著車上另外兩名同伴下來,與他一起搬運這些傢俱。
雖然接受了這批傢俱,可莫意閒還是不禁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惱著。到底是誰,好端端無緣無故的送自己東西呢?這些傢俱可都是要用錢買的。這人做了好事,還不留名,難道真是雷鋒顯靈不成?
何玉如看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哪能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湊近過去,輕聲道:「你就別亂猜了,至於這批傢俱的來歷,我心裡有數,」
莫意閒聞言一呆,愣然的看著何玉如,為什麼她會知道?
何玉如笑道:「都中午了,你先做飯招待大家,至於這批傢俱,咱們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