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驚懼間,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道:「親丈夫,你是在找奴家麼?」
轉頭望去,果然是江燕從亭後繞了過來。
一看到她,莫意閒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原來她今天竟戴了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把章張臉都遮擋了住,像是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江燕作賊心虛,先是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這才靠近過來,繼又從包裡取出一副墨鏡,交給莫意閒,並且吩咐他帶上。
只看她這畏首畏尾的德行,不知道的還當是搞地下工作的呢。
莫意閒將墨鏡戴上,江燕打量了他一眼,不禁拍手讚道:「真是帥呆了,像人家沙灘男模似的。」
莫意閒呵呵一笑,上前把江燕摟進懷裡,說道:「今天,咱倆就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回,把所有不開心的事全都忘掉。」
江燕笑著點了點頭,玉/臂纏上他健壯的胳膊,沿著公路進城。
江燕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一頭秀髮盤在頭頂,油光珵亮;嬌面美艷如花,臉妝明媚動人、恰到好處;一襲輕薄柔軟的長裙,走起路來,裙擺飄飄,右臂上還挎著一隻精緻的小皮包,再加上那副墨鏡,更為她平添數分神秘色彩。
莫意閒看著她,不禁讚道:「燕兒,你今天真是美的冒泡。」
江燕得意的揚了揚腦袋,說道:「這是當然,我若不打扮的漂亮些,如何配得上你這男模?」
兩人走在一起,端得是俊男靚女、天生一對,路上行人見了,均以為是一對新婚夫妻。神仙眷侶一般,一路行來,不知羨煞多少旁人。
一邊走著,兩人不時瞅上/街邊小攤幾眼,如遇到合適的小東西,自也花錢購/買。
莫意閒用錢向來大手大腳,不圖別的,只圖心情高興。
兩人到達廟會中心時,姑子廟外已經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想是都來自四面八方。
而遊客們不分貴賤,都集中這裡,進門時難免擠擠擦擦的。
買好票後,兩人結伴進門,入廟不數步,便見前邊立一隻大鼎,裡面積滿香灰,又有好多的女性上前插香祈禱呢,想必定是在給自己的親眷祈福。
江燕把包交給莫意閒,讓他保管一下,又在一旁買了支香,進而加入祈福的人群。
看她一副誠懇的樣子,也不知在祈禱些什麼。不過以莫意閒的聰明,自然也猜到一二,心裡有些數目。
繼又想到趙鐵柱不久後就會回來,他與江燕的快樂日子,怕是也行將到頭。
一念至此,莫意閒不由一陣心悸。
「——非禮呀!」
一聲嬌喊忽然打斷了莫意閒的思緒,順著聲兒望去,一名男子從人群裡鑽出,直奔廟門而去,想來必是那實施非禮的色狼無疑。
莫意閒想都沒想,便展開身形,一下子擋在廟門前,攔住這男子的去路。
男子腳步頓於莫意閒面前,見他人挺結實,也有點兒害怕,指道:「你他/媽少管顯事。」
說著,就要把莫意閒推開一邊。
莫意閒冷冷一笑:橫臂去擋,把那人推開半許。這男子也急了,後退幾步,整個人撞將上來,可莫意閒到底是個練家子,男子這一撞,仿如撞在了鐵板上似的,整個人就像給大鐵錘砸蒙了,一下子跌倒在了地板上。
於此同時,方才喊非禮的那人亦擠出人群,跑了過來。莫意閒拔眼一瞧,竟是在城郊踩了自己一腳的那個姑娘,她長的這樣好看,也難怪會給人輕薄。
這美女一臉的怒氣,指著那名男子的鼻子,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非禮於我!」
男子矢口否認道:「沒有!我沒非禮你!」
美女插腰瞪眼,怒道:「你還真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承認!你要是說你沒非禮我,那難不成是我自己犯賤要冤枉你?」
男子挺了挺胸,說道:「我哪兒知道你是不是犯賤?興許你看我生的俊俏,春/心一動,這才故意玩這種把戲的呢?你倒是說說,我怎麼非禮你了?」
這貨賊眉鼠眼的,還好意思自稱俊俏,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美女臉蛋一紅,聲音放低,遲疑一下,才道:「你……你、你摸/我屁/股。」說著,羞的腦袋都要埋進乳勾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