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出了店門後,奔小市場的方向而去。穿越了附近的居民樓房區,便來到了目的地。道路兩旁都是菜攤小販,雖然時已達至下午,可買菜的人倒也不少,一條道路顯得極是擁擠,有人架著自行車、有人提著菜籃子,在市場內穿梭,顯得節奏極快,人流來往不斷。
莫意閒來這兒其實也是出自無意識間,只看他一臉凝重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何玉如相親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也難怪,自己看上的女人,現在竟要與一個老淫/蟲好上,換作誰都不會痛快。
莫意閒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別看他表面上一點都不逼何玉如做出決定,心裡卻是早已有了打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若何玉如果真要個宋梨亭,自己只能使出下/流手段,就算不能贏得佳人芳心,也要在生理上徹徹底底的征服她。
其實倒也不能說莫意閒無恥下/流,只不過他非常清楚 「揚己之長,攻敵所短」的道理。捫心自問,莫意閒覺得,自己能夠戰勝宋梨亭的優勢,也就只有床上功夫了。故而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倒也難怪。
一路走過,莫意閒也難免遇到一些青春貌美的女性,她們見莫意閒生的俊俏,心下自是倍生好感,不免多看幾眼。換作平時,莫意閒也會對她們抱以春暖花開般的一笑,只是今天沒那心思,落在這些女子眼裡,倒顯得他深沉,別具一番風味。
盲目的走著,也不知怎麼的,或許腦袋裡靈光一閃,視線向前掃去,便看見身前不遠處,一位姑娘正蹲著攤前挑菜。
莫意閒色狼神功已達極至,但凡有美女出現,即便肉/眼不見,亦會生出心靈感應。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見那名挑菜的穿著一襲新綠翠裙,俏臀被裹得溜圓,雖不見相貌,只看她臀圍的曲線,也知道絕非凡品,乃名器是也。
這番美景自然深深觸動了莫意閒的肉/眼。令他驟然忘卻了心了煩惱。
也不知怎麼搞的,莫意閒就好似著了魔一般,被那俏臀吸引著邁了過去。距離近了一些,見那姑娘正在挑黃瓜,撿了半天兒都沒撿出個結果,一會兒太短、一會兒太細,又非找挑瓜莖上有顆粒的,弄得旁人不由得對該黃瓜的用途想入非非。
走近些看,莫意閒瞧得仔細。方纔他就覺得這只俏臀似曾相識,這會豈還不能發現,正是許欣如是也?
認出是誰,莫意閒玩心驟起,計劃著要悄然掩至許欣如身後,喊一嗓子嚇她一跳。
心動不如行動,就欲掩身過去,忽見一疑似「同行」之人。
一名男子長的賊眉鼠眼,鬼鬼祟祟的來至許欣如身後,看了她很久,見她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挑黃瓜伸,便伸出手延向許欣如身旁的一輛摩托。
莫意閒這才發現,許欣如竟然是開著一輛女式摩托來的。
但見那男子眼睛片刻不離許欣如,賊手卻已伸進了懸掛在摩托車柄上的手提包內。能做出這番舉動的,全然不難想像是從事何樣職業之人。
莫意閒非但不笨,而且特別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即將要在許欣如身上發生的事。
好歹他與許欣如相識一場,自是不願讓她遭竊,靈光一閃,扯著叫道:「好呀,許欣如,總算讓我找到你了。你欠我的錢,也是時候還了吧?」
要還錢,自然得掏錢包,更何況聲音來自賊人後方,因而一聽這話,賊人嚇得幾乎跳了起來,猶如一隻耗子似的,觸電般縮回手去,鑽入密集的人流當中。
見他逃走,莫意閒也不欲去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偷雖然可恨,好歹也是門歷史悠久的行當,自己斷人家財路反倒不佔個理字。
許欣如轉過頭來,一看是莫意閒說出那話,登時臉上浮現起了惱怒之色,指著他喝道:「你胡說什麼?我何時欠過你錢了!」
看這表現,莫意閒還當她不知道自己遭竊,便走近過去,向她解釋了一番。
誰曾想,這一稀釋,許欣如反倒更惱,跺著腳道:「我正準備抓那賊人一個現形,你卻發他給嚇跑了,你說,該怎麼賠我?」言罷,還小聲嘟噥了一句道:「我真懷疑你和他是一夥的。」
莫意閒聞言不禁苦笑,暗道:『這女人真愛管閒事,只不過會兩手花拳繡腿的功夫,就學人抓賊。如果遇見狠的,怎麼死都不知道。』
心裡這麼想,嘴上也沒好話,說道:「狗咬呂洞賓,就當我錯幫了唄。」丟下這話,轉身就欲離開這裡。
許欣如忙喝住他道:「站住,我找你還有事呢!」
莫意閒回過頭來,問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那頭還有十七八個少/婦等著我治療她們的不/孕症呢。」
此言一出,許欣如禁不住「噗嗤」一笑。
這笑,端得是猶如百花齊放、牡丹霸絕群芳。
莫意閒頓時看得呆了,像被只無形大手點了各大要穴似的,欲要邁出的腳步亦佇立原地,一動不動。
只聽許欣如諷道:「你還真敢吹,阿湯哥也沒你這樣吧?瞧你那賊眉鼠眼的模樣,跟只狒狒似的,哪家的少/婦會看上你?」說著又是喜笑顏開,顯然對自己的比喻相當滿意。
莫意閒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畢竟如果自己是狒狒,那這個世界上也沒人不像猩猩了。
念及此,苦笑著說:「好了好了,你說我是狒狒,我就是狒狒。怎麼樣,我的許大美女,找我這只狒狒有何要事?」
見莫意閒順著自己的意,許欣如的心裡頓時舒服不少,也不再計較剛才的事了,只道:「我正買黃瓜呢,可我不識好菜,你來幫我挑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