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此話一出,莫意閒的臉上頓時陰雲密佈。
關於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傷透了心。
莫意閒從未試過如此去愛一個女人,他愛那個女人,甚至勝過愛他自己。但那個女人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絲毫不留餘地的背叛了他。這對莫意閒來說,無疑是一項巨大的屈辱,無論身為一個男人還是作為一名商人,他都在他前妻的身上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那次經歷,也讓他真真正正的意識到,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最不能相信的動物。莫意閒能有今日,全然拜他前妻所賜,只是現在回想起來,他也有些感激那個女人,因為若沒有她,莫意閒至今都不會認清女人這種動物的真面目。
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關於這個女人我不想再提了……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對她千依百順,非但身體上沒有出軌,感情上也沒有絲毫動搖,與她結婚之後,再漂亮的美女,我都不會多看一眼。在家裡,我把她當作女王一般的供奉……沒想到,直至最後她非但把我出賣了,而且還……」言盡於此,莫意閒沉痛的閉上了眼睛,似是不願意在往下說了。
江燕清楚他心裡難受,靠在他的肩膀上,寬慰道:「過去的事,你就別再想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還怕找不到麼?以你的相貌和本事,只要是個女人,巴不得倒貼上門,你前妻拋棄你,是她不識貨。咱鎮上別的沒有,就是美女多,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包你滿意。」
莫意閒低頭去看,見江燕像只小貓般枕在自己的肩上。莫意閒輕撫其背,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心說,這趙鐵柱還真是好福氣,他既沒相貌,也沒本事,就連滿足自己的女人,這種作為男人最基本的職責也辦不到,居然還可以娶到江燕這樣的好女人。
莫意閒心中拿自己與趙鐵柱比較,雖深覺自己人品不怎麼樣,但外在優勢卻是一目瞭然。暗自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給江燕以趙鐵柱無法辦到的幸福。
兩人互相依偎著,沉默良久。進入一種靜謐忘我之境界,只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沉溺在永恆一刻之中。
江燕從莫意閒的懷裡抬頭,明眸望著他,心中亦是思緒萬千,頓生出相見恨晚之感。如果她能夠早些遇見眼前這個男人,或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名不正、言不順的了。而今雖然她與莫意閒處在一起,可快樂時光終究有限,一個月後,趙鐵柱就將回家,屆時一切還會恢復往常。
更又想到,當初她曾答應過趙鐵柱,借完種後,從此與莫意閒恩斷義絕、形同陌路;當初答應的痛快,可現今想想,自己又豈能做到?
一念至此,心情不禁沉重。
過了一會兒,莫意閒率先站起來,看了看客廳裡的掛鐘表說,快到六點了,得去何玉如那裡幫忙。
如此,轉頭對江燕道:「耽擱了,我這就出門。你上班還早,乾脆再睡會兒,反正昨晚累得夠嗆。」
聽莫意閒提起昨晚,江燕驟然紅暈上臉,媚眼斜著他,說道:「我累?你豈不比我還累?怎麼不來睡會兒,反急著要去見何玉如呀?」
莫意閒苦笑著搖頭,也無意辯解,女人就是這樣,再大方也不免愛吃幾口小醋。
念及此,沖江燕笑了笑,只是因為剛才提到前妻的事,心情依舊不是很好。轉念思緒又投到了何玉如的身上——昨天相親的事,也不知她考慮的怎麼樣了,她會不會接受老淫/蟲的追求,至今還是個未知數。
而江燕終究到底也還是趙鐵柱的女人,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愛自己,可說這話的嘴,卻是含過別人老/二的,這又怎麼能信?
姑且這一個女人就這麼難對付了,再多幾個,莫意閒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越想頭越疼,乾脆把所有煩心事丟去腦後,一門心思趕起路來。
不多時,便到了如婉酒家,今天遲到了半個小時,因此莫意閒來時,何玉如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
她一見莫意閒,臉上立時露出笑容,說道:「哎呀,你再不來,我就得忙死了。快快快,快來幫把手。」
「哦。」莫意閒忙答應一聲,上前接過江燕手裡的餐盤。
如此,一上午的忙碌,再等兩人休息一會兒,坐下來吃點東西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待沒了客人,何玉如這才注意到,莫意閒今天穿了套新衣服。
她打量了一陣,豎起大拇指道:「好弟弟,你這衣服哪兒買的?傳起來真帥。走出去呀,包準回頭率百分之百,鎮上的姑娘都得被你給迷死了。」
莫意閒注視著她,笑道:「除了玉如姐姐,我誰都看不上。如果玉如姐肯跟我,我少活十年都成。」
雖然嘴上說的鄭重其事,可一雙賊眼卻不住在她的敏感地帶掃視著,再加上笑容挺曖昧,讓何玉如感到彷彿有只無形的鹹豬手在身上亂/摸,好不難受。
何玉如有點不習慣這種眼光,下意識地橫臂擋住酥/胸,嗔道:「你這小壞蛋,我不說你,反倒越來越放肆了。你再這麼對我,我可要生氣了!」
莫意閒趕緊嬉皮笑臉的道:「玉如姐姐就是生氣的樣子也好看極了,我都不能自拔了。好姐姐,你就跟了我吧,我會給你快樂的。」嘴上說著,心中卻給這個「快樂」上打了引號。
何玉如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瞧出這話出自真情還是假意,只是莫意閒的眼睛便像有吸力似的,一下便將她心神都吸了進去。
何玉如心下一蕩,差些控制不住就要答應了他。如此別過頭去,定了定心神,強裝作隨意狀,說道:「你呀,就知道消遣我,真壞。」
莫意閒聞言,立馬有擺出一副誠懇狀,惺惺作態道:「哎呦我的好姐姐呀,小弟我就算是再不正經,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呀?不瞞姐姐說,小弟第一次看見你,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你了!如果愛一個人是種病,那小弟已經病入膏肓了。」
何玉如深深的看著他,確實瞧不出這位奧斯卡影/帝的破綻,不由得心裡感動,正色道:「好弟弟,這事兒……還得讓我考慮一下,再給你回復。好麼?」
莫意閒見她口風有所鬆動,也生出一些希望,忙道:「好好好,就算等到牙齒都掉過了,我還是會等的。討不到玉如姐姐做老婆,小弟終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