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極有技巧,明明是莫意閒自己想要與何玉如好,說得卻好像是在為何玉如考慮似的,沒點兒心眼的姑釀,聽了這話還真怕被他給忽悠過去。
何玉如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小se/狼你還真不客氣,什麼相互愛慕,虧你說得出來。人家宋先生是nǎi油彈糕,你呀?最多就是個握窩窩頭,我又豈有不愛彈糕愛窩窩頭之理?」
聽她話裡還留有不小餘地,莫意閒怎麼還不會意?
嘿嘿一笑,上前抓/住何玉如白潔的nen手,說道:「嗨~~~彈糕也好,窩窩頭也ba,能解餓就成。更何況,姓宋的那老東西年紀一大把了,還惦記著玉如姐姐,這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麼?依我看,玉如姐姐就算是不選我,也不會想跟姓宋的好才是。」
其實何玉如的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只是出於女兒家的矜持,從未與莫意閒開過口。
此時,她也是口不對心的說道:「宋先生的事兒我也會考慮一下,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攪黃的。至於你嘛……小刁/民一個,又窮又壞,憑什麼讓我跟你?」
莫意閒哈哈一笑,說道:「姐姐此言差矣,小弟我條件就很差麼?單就身/體棒這項,姓宋得拍馬也趕不上我。只要姐姐肯跟我,小弟保證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何玉如自是沒理由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臉上一紅,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道:「那我就更不能選你了……我都奔三的人了,你才二/十/年hua,再過幾年,你不嫌棄我這老太婆才怪。」
莫意閒笑道:「那還不簡單?玉如姐姐你乾脆現在就跟了我,咱倆此刻也好極時行樂,方叫不枉此生。」
何玉如搖頭道:「那不行,萬一你對我使亂終棄,我找誰哭訴去?」
莫意閒說不過她,也有些急了,冷下了臉,問道:「我最後問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
何玉如絲毫不見猶豫的回答說:「不跟。」
莫意閒冷笑了兩聲,陰陽怪氣的道:「不跟沒關係,我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等你肚子裡有了我的種,到時候就輪到你qiu我了。」
何玉如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逐驚呼道:「啊呀,大se魔啊。惹不起你,我跑!」說著,抬tuǐ就奔。
莫意閒也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還說些下/liu的話去潮惹何玉如。
然他到底腳力要比何玉如快,若真欲對她怎般,其實早就做了。
兩人時而拉著手。時而打打鬧鬧,很快就到了車站,此處光線尚且算是明亮,何玉如jiāo羞的神se在昏黃/se燈光的映照下顯的份外迷人。
剛才還是一對冤家,這時倒像是新/婚夫/妻。所以說男女之間的事,就像天氣,往往是出人意料、說變就變。
上車下車,在分岔道口前,何玉如停下了腳步,拔眼望去,趙鐵柱家與自己的鋪子處於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便向莫意閒道:「你回去早點休息吧,還剩下一點兒路,我自己走唄。」
莫意閒上前拉住何玉如的手,說道:「不把你送到家門口,我不放心。」
何玉如心裡感動,嘴上卻說道:「沒事兒,反正這裡距離鋪子也不遠,你放心吧。」
莫意先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道:「不把你送到家門口,我絕不會走。」
見他堅持己見,且態度決然,何玉如也沒轍,只得讓莫意閒一路送至,家門口。
何玉如這才從包裡取出鑰匙,「吧嗒」一聲,鎖開了。
何玉如回頭,多莫意閒道:「這回你該走了吧?」
莫意閒道:「不把你送進家裡,我就不放心……嘿嘿。」這麼說著,這小子笑得挺xie/e。
何玉如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攔在門口,嗔道:「你敢進來我跟你急!剛才我一不留神,便給你佔了便宜,要今天放你進屋,還不得……」說到這臉紅起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莫意閒笑道:「既然姐姐不想讓小弟你生米煮成熟飯,小弟這就走好了不?」說著,返身便走,竟是絲毫沒有留戀。
路燈投射/出來的光線將莫意閒的影子扯得好長,何玉如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有種喊住他的衝動。她有多想把莫意閒叫回來陪陪自己,想必呀只有她自己知道。
何玉如需要一個男人,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當然,他所想得到的並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歡/愉,她更看重的是一種精神上的依靠。何玉如的丈夫早已去世多年,自此一直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而她又要肩負起養家餬口的重任,著實難為她一個女人了。說真的,過去幾年,她多想有個男人,有個肩膀可以靠一靠,可礙於並未有過能讓她心動的男人,因此這個想fǎ一直身處擱淺狀態。
何玉如也只是個女人,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男人的滋/潤。按理說,一個單身女人,即使不結婚,也會找個順眼的男人放縱一下肉/欲,充當炮/友之誼。這並不是什麼可齒的事情,孔子也說過,食se性也,人類發/xie的生理欲/望,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可何玉如,她就偏偏做不到,只因她的思想太保守了。她不願把貞cāo當作廁紙一樣浪費,更不喜歡通/過與異性的過密交往,來證明自己有多受歡迎。
其實,作為一個漂亮迷人的女人,何玉如自然也不乏一些個追qiu者,其種也有一不部分人條件很好,就像宋梨亭那樣。可也不知怎麼的,何玉如就是橫看豎看,無論如何都瞧不上眼,她也曾嘗試與其他男人接/觸、交往,但總是沒有辦fǎ將對方當作戀人看待。
有時何玉如捫心自文,難道自己真是心比天高嗎?這都已經不是什麼黃huā處子了,還有什麼好挑的呢?
這個不滿意,那個看不上,如此一過數年,何玉如再婚的事情一拖再拖,直至今曰仍是孤身一人。
至於她受身如玉這件事,其實也並非因為其心中對王夫存在多大愛意,只是何玉如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生怕冠上些諸如蕩/婦、yin/娃之類的頭銜。可與名節之心相背的是,何玉如的身/體卻無時不刻不在告誡,她真的很需要一個男人來滋/潤。
方才被莫意閒一頓佔便宜,何玉如早就欲/火焚/身,直想投入莫意閒的懷抱,讓他好好的疼愛自己,qīn/wěn自己,進入自己的身/體,感受一下那多年未曾嘗到的充實之感。
可何玉如終究還是有太多的顧及,莫意閒好雖好,但卻像是個美麗的海市蜃樓。莫意閒還年輕,長得又特招蜂引蝶,何玉如害怕自己跟了他,他玩夠了就會移情別戀。另外,只看莫意閒那些熟練的調/情技巧,何玉如便可猜到,他已是huā間老手了。這樣一個人,真的得是位值得托付終生的對象嗎?
帶著一大堆的疑惑,何玉如進了屋子,或許也只有今/晚以手自我安慰一下,才能夠讓她暫時離開這些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