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弟兄倆照例喝了幾杯。趙鐵柱一如既往的不勝酒力,數杯黃湯下肚,倒炕便睡。
莫意閒獨自喝了一會兒,倍感無聊,逐也回房躺下。然眼睜睜的望了天花板半天兒,卻愣是怎麼樣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也沒有睡意,莫意晨起身去上廁所。如此便去到了院子裡,方便完才下意識向門外瞥了一眼,卻發現有個人影在那兒轉來轉去。
隔著磚牆,也視線中亦可以捕捉到那人烏黑的頭髮及白淨的額頭。
莫意閒心下奇怪,好奇心作祟之下,打開門一瞅,卻見門外的人影正是呂茜。
後者一見莫意閒開門走了出來,先是怔了一怔,隨即笑了。
「先進來吧。」莫意閒也沒問她什麼事兒,只這樣說了一聲。
無論有沒有事兒,既然呂茜找上門來了,想必絕不會連一兩個借口都沒想好的。
果然,就見呂茜擺了擺手,說道:「不進來來了,我到這兒,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大老遠的跑這兒來,想見我就想見我唄,還有事兒?能有鳥事兒呀。』
心裡這麼想著,莫意閒卻也不拆穿她,一本正經道:「什麼事儘管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呂茜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家的阿旺病了,什麼都不吃,整天捲縮著,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哦,那你弟弟沒事兒吧?怎麼不送他上醫院啊?」莫意閒問道。
此言一出,呂茜登時又好氣又好笑,解釋道:「阿旺是狗,不是我弟弟。」
「呃……」莫意閒倍感尷尬,笑了笑權作掩飾,又道:「我對狗也沒什麼研究,他見了我也未必肯吃東西。要不我把鐵柱哥叫起來,讓他來替你家的阿旺瞧瞧?」
「不不不,千萬不要。」呂茜腦袋搖得像浪鼓似的,語氣堅決的說道:「老趙他既然在睡覺,那就別打擾他了,你去我家看看就成。如果實在不行,我帶阿旺去城裡看獸醫唄。」
被指名道姓要去呂茜家裡……與其說是替狗瞧病,不如說是替人瞧病來得妥當,而且這病,怕還得是「婦科病」。
莫意閒不是傻子,自然想透了其中環節,嘴角微微一翹,笑得有點邪惡。
呂茜玉臉一紅,強辯道:「你可別亂想呀,就是叫你去給我家阿旺看病的。」顯然是有些羞惱了,話說到最後,竟跺腳道:「你到底去不去呀?不去我可走啦。」說罷,抬腳就欲離開這裡。
莫意閒忙把她攔住,說道:「我去,我去還不行麼?不過話可要說在前頭,我幹活可是算上門費的。不管你家阿旺這病我看不看的好,報酬照樣得收。」
呂茜瞥了他幾眼,笑道:「瞧你這德行,我還能少給你錢呀?走吧。」
莫意閒道:「你稍等一下,我先進屋跟鐵柱哥說一聲。」
「好,快去。」呂茜點頭道。
莫意閒忙轉身小跑著進屋,跟把呂茜來找兒的事與趙鐵柱說明了一下。
趙鐵柱聞言一怔,隨即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城北道口那兒的人都死光了麼?這娘們兒咋偏偏往咱們這裡鑽呀?」
抬起頭,看了看莫意閒,趙鐵柱哪還會不明白是什麼事。
遲疑了一下,他道:「他挑你生意,你就去吧。不過大哥這兒警告你一句,可別惹火上身。呂茜這娘們兒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上的;惹毛那她身後那位,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莫意閒點了點頭,說道:「多謝鐵柱哥提醒,那我走了。」言罷,便抬腳出了臥室。
見他走了,趙鐵柱倒頭便睡,不多時房裡就響起陣陣鼾聲。
江燕要向其他男人借種,人選也已經擇定,計劃的實施迫在眉睫。作為她的丈夫,趙鐵柱心裡自然很不請願,因此這幾天晚上沒與她少耕耘,冀希望能出現奇跡,因而精盡人疲,這幾天白天總是偷懶補覺。
莫意閒出得門來,隨著呂茜走出了胡同。
來到馬路上,剛好有黑車經過,呂茜伸手把車攔住,兩人魚貫入內。
黑車司機有意砍這富婆一刀,特意撿些七繞八繞的小路去走,而車身質量又不是特別牢靠,一路顛簸不斷,教人好生難受。
莫意閒倒也無所謂,呂茜卻受不了了,連連叫道:「這是什麼車呀?走路都比坐車舒服。」
話尤未了,車廂內又是一顫,呂茜一不當心倒在了莫意閒的懷裡。莫意閒下意識伸出手來接住她,雙掌無巧不巧按在了那對雪峰之上,端得是一招絕世武功——乳來伸掌是也。
呂茜俯身倒在他的懷裡,因此亦看不清楚表情,但至少卻沒有反抗,這也越發助長了莫意閒的氣焰。
一邊貪婪的吸聞著呂茜身上的體香,一邊感受著她胸前兩顆玉球的彈性,莫意閒別提有多暢快。只是轉念卻又想到臨走前趙鐵柱予他說叨的話,而此時此刻又是身在黑車上,這番舉動實在不雅。
有了種種顧慮,莫意閒也不再吃呂茜豆腐,將她身子攙扶起來,教她重新坐好。
呂茜亦有些不好意思,剛才那情形,就好像是她自己投懷送抱似的,現在回想起來不由倍感羞惱。因此話也少了許多,路上一直低著頭,乍看上去,似乎是羞於面對莫意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