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部隊訓練營不會因為李蒙和劉子俊以及其他戰友的走而停滯下來,它還是像往常一樣正常訓練,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李谷,李蒙,劉子俊,以及其他已經走了的戰友就像一個個匆匆的過客,來訓練營溜噠一翻,然後離去,什麼也沒有留下。
剛進入訓練營時,總計來了312個人,五十公里武裝負重越野跑完後,還剩下150個人。淘汰是殘酷的,訓練營不會以你原來的強弱而決定是否接受或者拋棄你,而是看你進入訓練營後的表現。事實上,大部分不是被教官直接踢掉,而是自己選擇離開。
人數的減少,相應的教官們的工作就輕鬆了一點,至少不要再關注那麼多的人。聶星懷疑朱發傑心裡肯定是在偷著笑,他不是一直都想把人趕走嗎,這下高興了吧。憲兵的工作也輕鬆下來,士兵人數的減少,他們要製作整人的東西份數自然也少了很多。
令人慶幸的是,五十公里武裝負重越野只跑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跑過,否則誰受得了,可能人都跑光了。
春末夏初是一個萬物成長的過渡時段,整個大地一片綠油油的,各種各樣的生物異常活躍,蟲子,青蛙,也包括蛇。訓練營地處大山凹處,四面都是山野,就是唯一通向它的路,兩旁也是青草一片,有的甚至長在路中間。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能適應生存的不僅僅是人類,各種各樣的生物也同樣適應生存。
晨練時,黎明中只露出一絲曙光,天還沒完全亮起來,士兵們背著槍和背包一個個在山路上跑著。這次越野有些與眾不同,沒有選擇通往外面的那條路,而是選了一條狹窄而且只能在山坡上行走的路。
路邊的草叢和樹枝一股腦兒地向路中間壓過來,把原本已經小的不能再小的路擠得只剩下一條縫隙。這哪叫路啊,好久都沒有人經過了。跑在前面的士兵有些遭殃,人往縫隙裡面一擠,草上,樹葉上的露水就打濕在身上,把人打濕的就像被雨淋過一樣。
聶星很不幸地成為了其中的一個,被露水一浸,全身的衣服濕漉漉的,粘在身上非常不好受,像個落湯雞一樣。真是納悶,這些葉子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露水,搞的身上癢癢的。
最前面的一個士兵拿著一根棍子對著縫隙兩旁的草叢和樹枝左右橫掃,隨便那麼一敲,露水就掉了一大把,然後把頭一縮,一鑽,就鑽了進去。後面的士兵看也不看,跟著往裡面鑽。
行進的速度雖然趕不上平時越野的速度,但也不慢,聶星感覺兩邊的樹葉嘩啦一聲就過去了。
真搞不懂朱發傑讓人跑這樣的山路究竟是幹什麼,他只說了一句話:「眼睛要放亮點,要注意周圍樹枝和草叢中的一舉一動!」周圍的樹枝和草叢?一舉一動?難道周圍埋伏了憲兵,然後趁士兵們不注意,拿根木棍一棍下去?
變態就是變態,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可是一路上,除了露水外,什麼也沒有,連憲兵的半個影子都沒有看見。再說了,天還沒有大亮,山路中間被樹枝一壓,顯的暗黑暗黑的,很多東西都看不清楚,哪還有心思注意周圍。憲兵們也不可能藏在這麼茂密的山路旁,那些裡面說不定有蟲子,還有蛇。
想到這裡,聶星全身不由地打了一寒顫,感覺身上更加難受。
隊伍的中間,五個人之間穿插著一個憲兵,這些個憲兵同樣沒怎麼好過,全身濕的不行,和士兵身上沒什麼兩樣。聶星找了一個機會看了一下後面的一個憲兵,那人全身的衣服貼在身上,臉上髒兮兮的,心裡舒服了不少,罵道:「你們也有今天!」
正跑著,前面的士兵突然哼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脖子,整個人慢了下來,腳步凌亂不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聶星嚇了一大跳,感覺非常奇怪,莫非他被馬蜂蟄了,左右看了看,好像沒看見什麼,連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前面那個士兵呼吸有些困難,從喉嚨裡面擠出一些聲音,道:「不知道,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後面那個憲兵一聽,對著再後面的一個憲兵喊了一下,然後猛力推開聶星,跑到前面那個士兵前面,吼叫道:「站著別動,把手拿開,給我看一下!」
那個士兵被憲兵這一吼,嚇傻了,乖乖地把手放下來。這個時候天色亮了不少,聶星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脖子上面有兩個暗紅色的小洞。這麼熟悉的場景讓聶星馬上意識到,這人被毒蛇咬了。
那個憲兵立馬抱著士兵的脖子,把嘴湊了上去,含住血口,極力地吸著。士兵似乎受不了疼痛,全身掙扎著。憲兵緊緊地抱住他,哪容得他動一下。一口吸上來,對著旁邊一吐,一口暗紅色的血液濺在一棵小樹桿上,漸漸流下來。
剛吐完,憲兵又把嘴巴湊了上去。
後面那個憲兵趕了過來,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對著旁邊的樹叢裡掃視了一下,然後猛地撲過去,手起刀落,一個蛇頭掉落下來。他的速度快的異常,聶星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蛇的。
從前面那個士兵被咬,到蛇頭被切落,前後不過三十秒鐘,感覺像做夢一樣。
手拿匕首的憲兵手一伸,從樹叢裡抽出來一條蛇身,蛇身不斷晃動著,還有知覺。斷了的蛇脖子上,一股血絲噴了出來。蛇的背部是黑色的,上面佈滿了條紋,像魚鱗一樣;腹部是白色的,白的出奇。這條蛇很長,大概有兩米多,憲兵抽了半天才完全把蛇身抽出來。
聶星見過蛇,但沒有見過這麼長的蛇。而且蛇的身子很粗,有一個成人的小手臂粗。
憲兵把蛇身打了個結,拿在手上,然後對前面那個憲兵問道:「情況怎麼樣?」
前面那個憲兵已經吸完了士兵脖子裡面的毒血,正在打針,邊打針邊說:「問題有些嚴重,得把他送回訓練營!」靠,原來這些憲兵早有準備,身上都預備了針藥。這一針應該不便宜,少說也得上千元,否則能對付得了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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