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星點點頭:「會一點點。」
劉子帥說道:「有機會想找你切磋一下,不過你的身手雖然快狠毒,但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在部隊裡面,高手如雲,比我厲害的人多的是,你如果想戰勝他們,還得苦練!加油吧,小兄弟!」說完,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聶星的體力已經恢復過來,他爬起來躺在石椅上,臉仰望著星空。半月已經高掛,周圍間圍著無數的星星,微風輕習,樹葉作響,無處不顯示著夜的寂靜。聶星發現,他好久沒有像這樣一個人安靜地看星星了,看得入神之處,那星星彷彿就在眼前,用手就可以摘到。
仔細回味了一下剛才與劉子帥的交手,聶星發現劉子帥的手力與腳力非常雄厚,僅僅是那一腳,就把自己踢的飛了起來。如果不是經過長期訓練,那根本就做不到。而且劉子帥的一招一式思路非常清晰,氣勢逼人,沒有經過實戰的人很難做得到如此沉穩。
劉子帥說部隊裡面的高手如雲,那如果想在部隊裡面立足根基,甚至超越旁人,那必定要付出比別人多的多的努力。聶星決定從明天開始,按照部隊裡面的一些標準化訓練來訓練自己。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半,山下城區的街道上,人影漸漸散去,那些擺夜宵攤的人正在收拾著攤位,河沿上大都已經空無一人,居民屋裡的燈一家一家地熄滅,整個城區漸漸地安靜下來。
不知道聶雪聶陽在學校裡過得怎麼樣,現在應該已經下晚自習了吧。想到這裡,聶星又想起了高明和韓芸,他們現在應該睡覺了吧,這些天都在搞軍訓,肯定累的不行。不知道韓芸還好不好,自己沒有送她她肯定懷恨在心,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和劉南寫信。
聶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心裡暗罵自己:「我怎麼又想起她了呢,她根本就不喜歡我。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在喜歡她,做她喜歡做的事,逗她開心,可她竟一點都不在乎,卻喜歡上了一個僅僅認識幾天的劉南。多令人傷心啊,別想她了,她不值得去想。」
聶星在石椅上一直躺到十一點,期間被蚊子咬得不行了才走下了山。
且說聶星十一點了還沒有回家,吳秀在家裡十分擔心,她把電視頻道調來調去,卻沒有一個頻道合她心意。聶軍有些不耐煩,埋怨道:「你到底要看哪個台,不看把遙控器給我!」
吳秀把遙控器丟給聶軍,擔心道:「你說星星這麼晚還沒有回家,會不會出什麼事啊,這些天我看他老是不對勁,有些心神不寧的,而且老不回家吃飯。」
聶軍沒好氣道:「我看他吵架挺精神的,正常的很。」
吳秀白了他一眼,焦急地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了,然後像是狠下心道:「他要當兵我們就讓他當兵去吧,老是這樣不聞不問,又不答應不好,你看呢?」
聶軍說道:「他現在想上大學都晚了!」
正說著,有人敲門,吳秀驚喜道:「星星回來了!」起身開門一看,果然是聶星。
聶星一身狼狽地走近屋裡,叫了一聲媽,然後就想往臥室裡走去。
吳秀看著聶星衣衫不整,臉上一臉灰塵,吃驚道:「你怎麼啦,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聶軍回頭一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什麼都沒說,丟下遙控器,回屋睡覺了。
聶星說道:「媽,沒什麼,街上風吹的!」
吳秀納悶道:「街上刮很大的風嗎?」
聶星沒說話,直接走向了臥室,吳秀在後面叫道:「星星,我和你爸已經答應了你去當兵!」聶星哦了一聲,關上了門。門外又傳來了聲音:「星星,飯菜都在桌上,餓了就吃一點。」
沖完涼後,聶星趟在床上,心裡有些愧疚,自己沒有考上大學已經很對不起爸媽了,這些天又老讓他們擔心。剛才又聽到媽說他們答應了自己當兵,心裡不知道應該是喜悅還是傷心。
第二天鬧鐘準時響起,聶星猛地睜開眼睛,迅速穿好早已準備好的運動衣,運動鞋,然後走進洗手間,刷完牙,洗完臉,開門出去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吳秀看了一下旁邊的鬧鐘,驚訝道:「才六點,這麼早他出去幹什麼啊,我說這些天他老是不對勁。」
聶軍囈語道:「你都答應他去當兵了,他還能做什麼,肯定是去鍛煉了。」
早晨六點鐘,天色已然濛濛亮,聶星衝出大院,跑向街頭,街頭上的街燈還沒有熄滅,但有些早餐店已開始開門營業,店主在門前蒸包子,煮粉條,顧客在裡面等著吃早餐。聶星訝然不已,自己起床夠早的了,沒想到這些開店的,上班的竟然更早。
街上偶爾有車子經過,清潔工們在街道兩旁清掃著昨天晚上遺棄的垃圾。早晨比白天和晚上安靜多了,聶星長長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心中前所未有的舒暢。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這麼早起,但那時候都是匆匆忙忙的,一起來就得排隊跑步,然後上早自習,而現在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往前面衝。
聶星的目標是五公里,去五里,來五里,就和部隊裡的輕裝越野一樣。他精神高亢,奮力地往前衝著,同時呼吸著自由的空氣。自由了,當兵的事情再也沒有人反對了。昨天晚上摔的一跤,屁股到現在還些酸痛,不過這沒關係,小事一樁。
街兩旁的樓房一座座被甩在身後,就如同一個個敵人被甩在身後一樣,這種感覺真是難以形容。聶星感覺自己有著無窮的力量,勁怎麼使都使不完。有時候還可以看到一些同樣穿著運動衣的同道中人在跑步,有和自己一樣充滿活力的年經人,也有身體矯健,臉上充滿自信的老年人。聶星發覺,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它不會因你個人的不快而失去色彩。
跑到後面,聶星突然發現自己體力漸漸不支,兩條腿放緩了腳步,嘴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的汗珠如下雨一樣,大滴大滴地掉下來。怎麼辦,五里路還沒有跑到呢?更別說還要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