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星心裡怒火中燒,劉南這是赤 裸 裸地向他挑釁。他兩眼幽怨地看著韓芸,他實在搞不懂,劉南只的一個當兵的,而且才認識幾天,她怎麼就會喜歡上了他,並且到現在兩人都有一些親密的行為。
高明看出了聶星心中的不悅,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高叔叔說:「爸,現在人都到齊了,我們出發吧!」
高叔叔嗯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笑道:「好,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走吧!」來的同學有好幾個,基本上都同班同學,而且也都是玩得好的。本來想坐車過去,奈何客人有些多,高明家也來了好些個親戚,所以只好改為走路。
走路時,韓芸和劉南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雖然不敢大聲言語,只是低聲細語,但關係甚是親密,走在後面的聶星看了,極為心痛。劉風在他們旁邊當了幾回電燈泡後,跑到聶星身邊找話題,見聶星愛理不理的,又跑到別的同學那裡去了。
高明忙著招待同學和親戚,好不容易抽出一點時間走到聶星身邊,看著聶星雙眼時不時盯著韓芸和劉南,知道了怎麼回事,歎了口氣,說道:「聶星,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一定要一醉方休!」
酒店離高明的家有半里路,說不上長,大家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坐席時,高明把同學安排在一起,然後自己也坐在了這一席上,坐在了聶星的身邊。高明老爸講了幾句開宴詞後,就開宴了。
菜色非常不錯,山珍海鮮擺了一桌,高明老爸是個做生意的人,現在高明考上大學了,他怎麼也得為兒子破點費,發洩一下心中的得意。
在劉風的提議下,大家都站起身來,一起為高明敬了一杯灑。
聶星以前也常喝酒,只是每次喝酒都喝那麼少一點,因為還在讀書。現在高考完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其它煩惱一股拋出腦後,一口氣把酒喝完。冰冷的啤酒剛進入喉嚨裡面,冰的喉嚨一陣發麻。
真是爽極了!
劉風喝完後,一陣呵呵笑道:「高明,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喝酒的啊,以前我可沒有看過你喝酒,來,我敬你一杯!」說完,舉起了杯子。
高明知道自己今晚是主角,喝酒是逃不了,但如果每人都給自己敬一杯的話,那今晚醉三次都是不夠的,裝作為難道:「我哪會喝酒啊,喝幾杯就醉了,這樣,你喝完,我隨意!」
劉風哪裡肯,說道:「大家都是同學,平時都很少聚在一起喝酒,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機會,不能輕易放過。再說了,喝完今天這杯後,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聚在一起呢!」
大家表示贊成。
劉南在旁附和道:「大家都已成年,都是男人,都得像個男子漢一樣,有酒就喝!」
高明被他們說的不知如何回答,推辭不過,只得把一整杯啤酒喝完。剛喝完,沒幾秒鐘,其他同學又來敬酒了。高明一連喝了兩杯酒,有些頭暈目眩,兩眼放花,討繞道:「等等,讓我吃幾口菜,休息一會兒。」
聶星沒有參與到其中,他心情不好,總是用眼角餘光盯著坐在對面的韓芸與劉南,看著兩人挨坐在一塊,心裡非常煩燥,一個勁地喝悶酒,吃菜。
待眾人敬完後,劉風對聶星叫道:「聶星,你在幹嘛,一句話都不說,我們都敬完了,輪到你了。」
聶星驚醒過來,看著大家都望著自己,心裡有些慌亂,連忙舉起酒杯對高明說道:「高明,我敬你一杯!」
高明已是喝得頭重腳輕,兩眼迷離,臉上紅雲一片,肚子裡面已是怒海翻騰,見聶星舉杯敬自己,心裡暗暗叫苦,他以為聶星會擔心自己喝醉,於是把這杯酒推到最後,然後賴掉,哪知道聶星想都沒想,就把酒杯舉起來。無奈之下,只好舉起杯,一飲而盡。
坐在對面的韓芸看到聶星神情阻喪,心裡有些難過,她知道原因。和聶星在一起呆了三年,難到這些事她還猜不出來嗎?她知道聶星喜歡自己,看到自己和劉南成了男女朋友,心裡肯定不好過。可是,自己和他一起,只把他當做一個哥們,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
「聶星,我敬你一杯!」韓芸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然後舉起杯,對聶星說道。她也喝了好幾杯酒,已是滿臉緋紅。
聶星愣了一下,看著韓芸舉起的酒杯,心裡有些驚訝,然後看著她的臉和她的眼睛。不置可否,此時的韓芸非常漂亮,滿臉女生的稚氣在兩朵紅雲的襯托下盡顯女人成熟的性感,兩眼水光蕩漾,微波粼粼。
聶星心裡痛極了,如同滴血一般。看著這麼漂亮,自己喜歡了好幾年的女孩成為別人的女朋友,怎能不難過?聶星有些無奈,只得舉起杯來。
「慢!」一聲叫喝聲打斷了正要把酒喝進嘴裡的兩人。眾人愣了一下,說話的是劉南,只見他一把奪過韓芸的酒,有些心疼道:「韓芸,你喝了那麼多酒,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別再喝了,喝飲料吧,這一杯我替你喝。」
聶星看了,心底裡面如同有一股岩漿冒出來,兩眼噴出了憤怒的怒火,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他真恨不得把酒杯狠狠地砸在劉南頭上。這不是故意向自己挑釁嗎?而且是赤 裸 裸的挑釁,韓芸給自己敬一杯酒都不讓。
未等韓芸說話,聶星大喝一聲:「來,我們兩個喝!」他就不信,自己喝不過劉南。
劉南心裡冷笑,端起酒杯與聶星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看著兩眼通紅的聶星,韓芸知道他肯定生氣了,心裡難過不已。她真有點氣惱劉南,覺得他有些大男子主義。
喝完後,聶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又舉起來對著劉南叫道:「來,我們再喝一杯,看誰幹得過誰。」大家都看出了聶星心中的賭氣,這擺明了想和劉南一決高下。有些東倒西歪的高明看了後,連忙對聶星勸慰道:「聶星,你喝醉了,別再喝了,來吃點菜!」然後夾了一些菜放進聶星的碗裡面。
韓芸也推了一下劉南,示意他不要和聶星再喝,哪知道劉南根本就不聽她的。劉南本來酒量不錯,加上又在當兵,性格非常孤傲,聶星當場向他挑戰,他哪能不應戰,當即倒滿酒,大聲喝道:「來,喝,誰怕誰啊!」
兩人眼睛通紅,不顧眾人的勸慰,再次把酒飲盡。
現場氣氛尷尬極了,在旁席把這一切收在眼底的高明老爸怕聶星和劉南鬧出不和來,連忙端起酒杯走到他們席上,笑道:「來,同學們,今天我心裡非常高興,作為高明的同學,你們今天能來參加高明的宴會,是給了高明的面子,為了表示感謝,作為高明的老爸,我敬你們一杯。」
大家聽了後,端起酒杯,紛紛站了起來。聶星和劉南還想鬥酒,見此情景,也只好放棄。「來,喝!」高明老爸笑道。
期間,高明往洗手間去了好幾次,每次回來都兩眼發紅,看樣子跑去吐了。聶星跑去一次,不過只是小便,沒有吐,他可不想被劉南看不起。散席後,已是晚上十點鐘了,可大家認為時間還早,說要去K歌。韓芸喝的有些不行了,便推辭打車回家了,劉南有些擔心她,就和她坐在一起送他回家了。
見此情景,其他同學也都散了,聶星不想回家,對著高明說道:「走,高明,我們去河邊轉轉!」高明也想散散心,便答應了。
兩人坐在石凳上,頭一歪,都趴在了石桌上。兩人都喝了不少酒,都感覺有些頭痛欲裂,趴在桌上一陣喘氣。聶星實在忍不住了,跑到河邊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高明在一旁看了,有些幸災樂禍,嘿嘿笑道:「我叫你不要喝那麼多,你偏要喝那麼多,現在知道痛苦了吧。我在洗手間吐了幾次,差點把自己的腸子吐出來了。」
聶星在河邊嘔吐了半天,難受的要命,眼淚都流出來了,只感覺天眩地轉。吐得差不多後,又趴在了石桌上。
「你真的這麼喜歡韓芸嗎?」高明喃喃地問道,「今天晚上要不是有我爸出面阻止,你們兩個不知道要喝到什麼時候!」
聶星心裡難過極了,不明白道:「高明,你說,那劉南只不過是回家探親,才回來幾天啊,韓芸就成了他女朋友。你說他到底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韓芸喜歡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高明喃喃地說道,「我早就提醒過你,韓芸這人不值得你喜歡,因為她太自私了。你想過沒有,讀書的時候,班上不是老有女生跑去向你請教問題嗎?每次她們向你請教,韓芸都找借口把你支開。到後來,別人都認為你和韓芸是男女朋友,那些女生也不敢再找你請教了,怕惹韓芸的火氣。」
「是嗎?」聶星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回事,「那時候我還以為她找我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