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揮動著手中的玉面羅扇,優雅而有氣質。皇后?如此妖嬈成熟的詞語,竟能附加在這個靈動嬌俏的女孩身上,或許這早已是自己命中注定宿命。
「皇后?」南宮夢意味深長又帶了挑釁的語調,瞇著一雙鳳眼叫著。
「抓緊!」張小玉扔掉手中的羅扇,假意喝著。
「呃……」南宮夢僵在半空,一時沒領會出她的意思,慌忙撲了過去,閉了眼睛,崛起兩張不薄不厚的唇,眼見著就要貼上張小玉一張粉嫩的櫻唇。張小玉見狀,抬手慌忙擋住眼前正欲要襲來的美色,驚慌的喊著,「你幹嘛呀?」
南宮夢一雙細長的眼瞼垂下,臉上帶了惱羞的說著:「不是你讓我抓緊的嗎?我這不是正努力著嗎?」
丫的,想歪了!張小玉氣的差點罵出口來,這大婚在即,還是表現得喜慶些才對,收住臉上的惱怒,整了整被打亂的流蘇,故作沉靜的柔聲說著:「相公,良辰已到,你快將我抱上鳳輦!」
「呃……」南宮夢擦了把額間的冷汗,還好,不是那事。若是這個時候行那禮,自己還真是滿足不了,想著軒轅殿的一干眾人就不免擔心。抬頭,看著張小玉一張因故作柔媚而變得幾近扭曲的小臉,忍不住想笑,「嘿嘿嘿……」終忍不住還是笑出了聲音。
「還笑!」這下張小玉真怒了,杏眼一挑,指著他的下面厲聲喝著:「再笑本宮就閹了你!」
南宮夢慌忙止住了笑聲,捂著下體,鳳目一撇,臉上全是諂笑:「你忍心?」
「啊呀!」張小玉一臉的無奈,撒嬌般的央著:「相公,別鬧了,殿外好多人等著呢!」
南宮夢心頭一喜,這丫頭,總算還有點良心,上前一把將其橫抱入懷中,帶了迷離的壞笑道:「今晚,朕要你好看!」說著,大踏步的上了龍輦。
「不行,不行!」張小玉在其懷中努力地掙扎著喊著:「第一天做皇后,我怎可以亂了規矩?」
「什麼規矩?」南宮夢一臉的疑惑,雙手依舊緊緊攬著懷中的小人。
「後宮戒律第十三條,後宮之人不得與皇上同乘龍輦,包括本宮。」張小玉一字一頓的念著,鳳冠上的珠花也跟著不停的顫慄。
「後宮戒律?」南宮夢饒有興趣的重複著,「母后說的嗎?」
張小玉一臉無奈的點頭,沒辦法,做人兒媳,總要守好人家立下的規矩。
「可是,我的後宮只有你一個皇后,前兩天我剛把後宮裡的閒雜人等都遣散了,只留了太和宮、玉華宮和軒轅殿可用的下人,她的戒律是用來約束誰?你,還是我?」南宮夢半真半假的說著。
「遣散了?」張小玉疑惑的追問著,「那以後選了妃子誰來伺候?」
「你啊!」南宮夢重重的拍著張小玉的鳳冠,惱羞成怒的說著:「你自己選的,當然你去伺候。」
「也就是說,這宮裡,只有我和母后,就沒有其他人了?」張小玉難以置信的說著。
「還有朕!」南宮夢一張俊臉變得陰冷可怖,對張小玉此刻的反應很是窩火,這女人,當初可是她提出來的一生一世,如今卻又擺出一副很是賢惠的國母尊榮。
「嘻嘻……」張小玉安逸的窩在南宮夢懷中,隨著龍輦的上下顛簸,發出陣陣得意的嬉笑聲。
「蠢女人!」南宮夢懶得理她,自顧自的看著路前方。
高興之餘,張小玉腦海中突然浮現王恆那廝的身影,如今是翻身報仇的時候了,就憑他在二十一世紀和這個時代對自己所做的那些蠢事,將他五馬分屍都不解恨。
「相公,把江南織造交給我以前的隨從喜慶來管,可好?」張小玉用商量的語氣與南宮夢說著。
「哼!」南宮夢冷笑,「王恆可是你心心唸唸要嫁的人,你也忍心!」
張小玉咬牙,看著一臉冷漠的南宮夢,知道這廝還在生者當初的氣,「那時我剛來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更不瞭解你是個什麼樣地人,你說,我除了聽父母安排,還能怎樣?」
「這算是攤牌嗎?」南宮夢試探著問,「你不是那個張小玉,對不對?」
張小玉微怔,看向南宮夢詢問的眼神,毫無惡意,只是想知道究竟,或許,真該將一切說清楚了。「嗯,我不是。我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就是我以前說的二十一世紀!」
南宮夢怔怔的聽著,雙手抓住張小玉失去體溫的手腕,打住道,「不說了,我只是隨口一問。娘子,我不想知道,你也不要提了!」說完,再次緊緊地將其摟緊懷中,生怕懷中的人會突然消失。
「王恆,曾經夥同張小蝶製造誣陷相國大人通敵叛國的罪證,早已關入死牢,江南製造已經派了喜慶去管,凡是你想到的,為夫早已打理好。餘下的,你只要好好地陪著我,看著我就好了。好嗎?」南宮夢在一旁碎碎念著,小玉在其懷中暖暖的聽著。
淚水恍惚間,龍輦已經落在軒轅大殿門外。
「吾皇萬歲、華玉惠仁皇后福澤永昌、千歲千歲千千歲!」歡呼聲此起彼伏、浩浩蕩蕩。
清晰的聽到身邊溫純著的耳語:「娘子,我愛你!」說著,伸出一隻有力的手掌過來。
抬頭,握住那只溫暖的手背,一雙深情地的迷離鳳目,帶了滿滿的愛意,「皇上,我們的寶寶在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