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仍目光清冷的與張小玉直直的對站著,不理會上官慧玉的反應。眼神稍一偏移,指了指她的側臉道:「腫了!」張小玉撇過臉去,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南宮月目光游離,冷冷的說道:「你還是在意點的好,人本來就丑,若要留下疤痕就更難看了!」張小玉回之以冷笑道:「謝九皇子關心,小女子又不是靠臉袋吃飯,不擔心會更醜!」南宮月臉色微沉,譏笑著說道:「是啊,我怎麼忘了小玉姑娘是不在意容貌的,在意的是自己的身子,對不對?」
南宮月,你故意羞辱我對不對,好啊,我張小玉反正是賤了,不怕再賤一次,冷笑著看向南宮月道:「是啊,小女子的確在意,昨晚一夜,既然九皇子很滿意,是否也該結賬走人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隻纖手出去。南宮月眉頭緊鎖,目光變得捉摸不透,悠悠的說道:「南宮夢給你多少?」張小玉笑意加深,嘴角上揚著說道:「南宮夢是世子,我收了他十萬兩黃金,你是皇子,當然要翻倍?」
身後一片唏噓,只聽上官慧玉小聲嘀咕道:「還真是敢要,真把自己當頭牌花魁了!」幾個下人交頭接耳,眼神也變得放起亮光來,南宮月目光變得灰暗,語調變得低沉,兩張不薄不厚的雙唇機械的抖動著,「你真的——把自己——賣給了南宮夢?」張小玉表情不變,依然掛著淺淺的吟笑,道:「是!」
南宮月左手握拳,一陣兒清咳,良久,恢復了神色道:「好,我給!」說著,一把將身前之人攬抱起,不顧眾人的非議,直直的走進房中,使了內力掩門,將其隨手丟向床榻,自己也隨之俯了上去,靈巧的壓在張小玉身上,帶了嗔怒的語調低聲問道:「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感受著對方重量和重重的呼吸,張小玉微微有些擔心,難道這大榮絕世雙驕都有變態心理,統統都這個玩法,丫的,姑奶奶早晚得被玩死!
「九皇子,放開我——」張小玉不想做無謂的辯駁,死命的推著身上的重量。
「告訴我為什麼?」南宮月依然不依不撓,表情看似平淡,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張小玉心頭短歎,這又是何苦呢?難道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姐姐是不是玩冷漠玩的太很,讓你和南宮夢都如此的迷戀,哪天我是不是也做成上官慧玉和納蘭幽那樣,你們就不鳥我了?「不為什麼,世子爺絕代風華、才華橫溢,試問沒有幾個女兒家能敵得過他的誘惑,我張小玉也是如此?」聽身下之人淡淡的說著,南宮月一雙凌冽的美眸變得暗淡,張小玉見他有了妥協,繼續悠悠的說道:「當然,九皇子較之世子爺更上一籌,多少春閨女兒家望塵莫及,張小玉今天三生有幸,能得遇殿下您的雨露,更是高興至極,就讓小玉好好伺候您!」說著,一雙纖手開始解著南宮月的衣扣。
南宮月靜靜的看向張小玉,面色毫無表情,目光冰冷,似能看穿對方的心裡,淡淡的說道:「你喜歡他?」張小玉停了手中的動作,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神,低聲回應著:「我只是個罪臣之女!」
「你若不是呢?」南宮月追問著。
「我?」南宮月,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愛不愛南宮夢與你何干?張小玉直接轉過頭去,不做理喻。南宮月冷笑,淡淡的說道:「蠢女人,你都弄不清自己的感覺,竟然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給了別人?」說著,重重抬起一隻修長的手臂,目光惱羞成怒的投向身下之人,張小玉緊緊閉了雙眼,知道這次真玩大了,等待那個重重巴掌拍下。
良久,那只修長的手臂回位,南宮月輕輕的起身,靜靜的立於一側,張小玉偷偷看向他胸前一抹咋現的膚色,細膩白嫩,一件質地柔軟的錦緞白袍,鬆散的敞開,脖間一縷披散開的青絲,更襯出修長的身軀飄逸俊美。一雙毫無表情的美眸,冷冷的看向張小玉喝令道:「你若繼續作踐自己,我定讓你生不如死!」說著,一個轉身沒了影蹤。
張小玉迅速爬起,左右環顧一圈兒,心裡的大石總算落了地,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這廝存屬來攪局的,姑奶奶我有得罪你嗎?別忘了,你小命還是我救得?一邊想著,一邊胡亂理著頭上的亂髮,逕自走出門口。
拉開門,眼前一對含笑的俏臉雙雙湧現眼前,小玉眼前一亮,帶了諂笑的看向身前兩位妙齡女子,道:「恕小玉冒昧,怠慢了二位郡主!」納蘭幽一臉的和善,含笑應著:「妹妹玩笑了,此事不關妹妹的事!」奇怪,這兩人怎麼看上去一副努力討好的樣子,莫非這其中有鬼?張小玉受寵若驚的應著,回之以淡淡的淺笑。
「不知小玉姑娘和九皇子是如何相識,看上去如此相熟?」上官慧玉一臉的討好之色,一張如花的俏臉上努力地堆著笑。
哦,原來如此,上官慧玉迷戀南宮月,這也是整個大榮人所共知的秘密,莫非這態度的轉變,也是因著南宮月?張小玉心頭一陣盤算,淡淡應著道:「相熟談不上,也就是大家互通點文墨,彼此切磋一下罷了!」上官慧玉鳳眼一怔,面色轉為微怒,只一閃又轉了回來,切磋文墨,怎就會切磋到床上去了,恐怕你張小玉不是文墨了得,而是床上功夫了得吧?
「那以後,慧玉妹妹的還要勞煩玉妹妹多多指教!」納蘭幽在一旁柔聲說著,一副名門閨秀的優雅尊榮。上官慧玉慌忙陪笑道:「是啊,慧玉拙劣,往前不知妹妹有如此好文才,以後定要叨擾了!」兩個人一口一個妹妹,張小玉聽到開始有些眩暈,裝作大喜過望的樣子道:「兩位郡主見外了,小玉不敢當!」
三個人彼此寒酸一陣兒,晌午時分已過,張小玉熱情的留兩個郡主用飯,二人齊齊推脫說有事要辦,便又絮叨幾句,速速起身上了馬車走了。
送走兩個瘟神,張小玉好不輕鬆,摸著笑得微微發僵的臉袋,沖福伯做一鬼臉,俏皮的說道:「福伯,是不是好辛苦啊?」福伯一張慈愛的面容上蕩起一圈憐愛的笑意,道:「姑娘,苦了你了!」小玉收住笑容,換了一副擔心的表情道:「世子爺怎麼了?」他是夢的御用掌櫃,用了那麼多年的心腹,肯定對老東家的情況瞭如指掌。福伯表情頓了頓,無奈的看著張小玉道:「半月前,王爺班師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