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見小玉面露難色,寬慰的說道:“算了,蕭玉,你只管去找媽媽,告訴她我躺一會兒,這就下去了!”看著吟兒燒的有些泛紅的雙頰,小玉多少有些不忍,起身走向案幾,報上撫琴道:“你好生歇著吧,我去就是!”吟兒感激的說道:“蕭玉,謝謝你,你真好!”小玉不理,徑自走出門去。
小玉走下樓去,看老鴇帶了一個壯丁正急急走過來,氣勢洶洶的看向小玉,道:“怎麼,你還沒走,想賴在這兒吃白飯不曾?”小玉討好的笑道:“媽媽,您多心了,我回頭秉了嫣紅姑娘就走,今日吟兒姑娘抱恙,我可否先帶她獻藝一晚,還請媽媽通融?”老鴇一聽,沒好氣的罵道:“嫣紅那小蹄子,還真以為自己穩坐頭牌了,如今世子爺都半年沒來了,還守著空屋子,以後在這般任性,我定好好教訓她一番。”說著,直直的看向小玉道:“你也不用再回稟她,直接給我走就行!”
“媽媽——”小玉堆著一臉的盈笑,道:“求您,讓吟兒姑娘休息一晚,我一定好好彈奏!只這一次,我明天一早就離開!”“咦——”老鴇似有所悟的看向小玉,道:“姑娘,我們是否見過?”小玉一驚,對啊自己怎麼忘了,以前在萬花樓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天啊,別露餡了。定定的說道:“怎麼可能,小女子江南人士,最近才逃難到此!”
“那就是老身認錯了?”老鴇一陣兒狐疑,自言自語道:“像,可真像啊!”小玉故意打岔道:“媽媽,可否通融一下?”
老鴇換了一張討好的笑臉,道:“姑娘要是願意在此獻藝,老身求之不得呢,您請——”說著,推開那壯漢讓出一條道來。小玉碎步走向賓客樓舞台一角,將撫琴放於案幾之上,信手撥弄下琴弦,一時間,底下玩笑逗樂的眾多賓客,紛紛停下手中動作,靜看台上新來的撫琴之人。一曲《琵琶語》撫畢,眾人紛紛叫好,小玉欣喜,沒想到將二十一世紀的精華采用了來,在這兒竟成了熱手可熱的好曲調。余光看向眾人,台下竟被諸多達官貴人圍得水洩不通,完全掩蓋了自己這抹清秀小巧的身軀。
“呀,世子爺——”幾個鶯鶯燕燕擋在門口,討好的迎合上去。
南宮夢不管不顧的推將著,低吼道:“讓開——”幾個女子依然不管不顧的撒嬌般叫著:“世子爺,好久不來,想死奴家了,您怎麼忍心啊?”“是啊,奴家天天站在樓上翹盼,只為能在看爺一眼呢!”南宮夢沒了耐心,一把推開幾個身前的女子,急急往樓上跑去。
行至嫣紅繡閣門口,南宮夢微怔,一襲彩衣的嫣紅正端坐在案幾之上,自斟自酌,眼神中充滿淒哎之色,呆呆的看著走進的南宮夢。南宮夢緩步走了進去,眼神中裝滿疲憊,環視著屋內左右,淡淡的說道:“她還在嗎?”
嫣紅苦苦一笑,道:“她?”轉身看向身後,繼續說道:“這屋子裡只有你和我,她是誰啊?”南宮夢清咳兩聲,追問道:“你身邊的那個丫頭,他還在這兒嗎?”嫣紅斟上一杯酒,起身走向南宮夢,道:“世子爺,奴家等你那麼久,你今日來,不會是沖我新收的丫頭而來吧?”帶了醋意的嗔怪道:“爺,嫣紅今年二十歲了,您還記得嗎,我十四歲就跟了您,那時候爺也只有十五歲,一晃竟六年了,爺,我們在一塊兒六年了!”嫣紅邊說邊流下淚來,南宮夢靜靜的看著,多少有些不忍,淡淡的說著:“紅兒,你醉了!”嫣紅苦笑道:“是,嫣紅醉了,爺莫怪。來,既然來了,就喝了這一杯吧!”
南宮夢接過嫣紅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淡淡的看向嫣紅,道:“告訴我那個丫頭在哪兒?我想見見她!”嫣紅靠向南宮夢,撫上他的雙頰,心疼的說道:“爺,你瘦了好多!”南宮夢推開嫣紅的雙手,帶了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嫣紅,請你告訴我?”
嫣紅眼神中裝滿傷痛,滴滴的說道:“爺,您真的就這麼忍心,捨了嫣紅而去?”南宮夢幾分為難的看向嫣紅,道:“紅兒,這不一樣的!”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兒燥熱,一種莫名的欲火急急湧上全身,這是怎麼了?再看向嫣紅,一張柔媚的小臉漸漸靠近,身體那出挺傲的雙峰,使得自己欲罷不能,莫非是中了合歡散了,南宮夢趁意識還算清晰,喃喃的說道:“嫣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嫣紅貼上南宮夢燥熱的身體,一張誘惑的小嘴開始肆意的挑弄著,“爺,良宵一刻值千金,紅兒會好好伺候您的!”“不——”南宮夢用力一推,將嫣紅一把推向床榻,痛苦的說道:“嫣紅,你太過分了!我南宮夢不想碰的女人,任誰也動不了我!”說著,踉踉蹌蹌的走出門去。嫣紅在身後叫著:“爺,別走,別走啊!”
一曲《菊花台》,旋律婉轉淒涼,看著身邊遠去背影,嫣紅淚水如注……
南宮夢逃離出去,循著旋律的方向,跌跌撞撞的游循著。“張小玉——”南宮夢欲火焚燒,已經沒了力氣,嘶聲力竭的喊著。行至吟兒的睡房門口,幾經昏闕,痛苦的蜷縮著身子,試圖抗拒著藥力的作用,霎時,一股熟悉的體香傳來,抬頭看去,一個模糊的臉龐,卻勾畫出張小玉一張淺笑的清秀的小臉,“世子爺——”,“小玉——”南宮夢幾經昏迷,無力的叫著,“是你嗎?小玉——”,吟兒點頭,向南宮夢溫柔的招手。
南宮夢支撐著沉重的身體走進,瞬間,吟兒裹在身上的長袍無聲滑落,一雙處子的粉嫩雙峰映入眼簾,南宮夢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誘惑,肆意退下身上的束縛,一把將眼前女子裹入懷中,滴滴的乞求道:“小玉,小玉,別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吟兒撫弄著南宮夢絲滑的順發,肆意挑釁著他的堅挺,柔聲應著:“世子爺——”對方身子一顫,順勢將其抱將床上,一股熟悉的味道襲來,南宮夢更來了興致,那股濃烈的欲火,終究得到了釋放,一邊親吻著女子的臉頰,一邊肆意的扭動……
一曲撫畢,張小玉欠身退出後台,台下眾人紛紛呼應點評,尋問此女子的身世背景,幾個貴公子直接抓了老鴇過來,一臉的猥瑣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