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國聽後,俯首向南宮夢,言辭懇切:「老朽謝過世子爺,今日要不是世子爺肯出手相救,恐怕小女就落入虎口了!」
「相國——」南宮夢慌忙握住相國雙手,道:「不必如此,您與家父同朝為官,勤政愛民,能為府上盡綿薄之力,是鄙人之榮幸。」張小玉淺笑著看向南宮夢。
「妹妹——」張小蝶一臉的諂笑,「你這件衣服可是名貴的很啊,早上我們出門時,你穿的那件粉色裌襖呢?」
夠狠,張小蝶,你生怕這兒太平,故意來攪個局。於是低頭摸了摸衣袖的料子,看向南宮夢,悠悠的說道:「這料子得確不錯,比我換下來那件舒服的多,這是什麼料子?」張小玉將球踢給了南宮夢,南宮夢心下暗罵:蠢女人,我說要幫你,你還真把我當猴耍了。
於是淡淡一笑,道:「這可是江南織造的浮水錦,這種料子是一種很奇特的蟬吐出的絲線,裡面又加了銀絲,有保暖御寒之奇效,每年只出兩匹。」
後又看向張相國,道:「適才和那廝打鬥之時,濺起一灘污水,弄髒了小姐的衣服,正好,那條街和禮親王府後門相隔不遠,於是在下就叨擾了慧玉郡主,讓其給小姐換了一件裌襖,沒曾想慧玉郡主與小姐如此有緣,竟將這上好的浮水錦送了小姐。」一席話,說的水洩不通,眾人眼光齊齊的投向張小玉身上的浮水錦,張小蝶自覺無趣,也只得怏怏作罷。
這浮水錦是慧玉郡主的,那以後是穿不得了。可是,這麼好的衣服丟了,慧玉肯定會查的,到時候可怎麼說啊?沉思間,南宮夢已抱了拳說告辭,順勢瞥了眼一臉苦相的張小玉,心頭一喜,飄逸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街頭巷尾都在流傳著一個故事。就是魏有良昨夜是如何爬上了自家姨娘的暖床,如何裸了身子行那猥瑣之事,如何被魏丞相推門撞上,如何被杖責的下不了床。等這些流言蜚語傳至張相府時,已被加點的入耳不堪。
張相國得知此事後,愁雲密佈,執意要退婚。並派了張府總管張福祥,拿著更貼退給魏丞相,自己稍後過去表達歉意。
待張福祥尋了庚帖準備出門時,張小蝶淚水模糊的撲了過來,嚷道:「福祥,將更貼還我——」福祥一臉的無奈,苦央道:「二小姐,您這是何苦呢?老爺可是為你著想啊——」聽到二人的爭吵聲,院裡的幾個太太都趕了來,張相國也換了間灰褐色的長袍出來,一臉的愁雲,低喝道:「小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