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淡淡的笑著:「你過來陪我一塊躺下吧,順便給我說說以前的我啊!」紅兒聽得捧著盥洗盆的手一顫,眼神慌張的答道:「小姐,折煞了奴婢,奴婢不敢。」小玉心想這是古代啊,古代尊卑有序,這觀念可是深入人心的,自己這個主子實在是不懂這裡的規矩的,看來有得出洋相了。
「那我只管聽著,你說吧。」小玉附和著說著。
「是。」紅兒放下盥洗盆,立身悠悠的說著。「小姐,您是張相國嫡出之女,排行第三。在咱們大榮國京城是出了名的才貌雙全,多少京城公子哥絡繹不絕前來求婚……」
「那我的兄弟姐妹都有誰?」小玉打斷問道。
「哦。」紅兒應聲道:「張府一共有兩位少爺,三位小姐。其中大少爺張遠生,年方二十有一,在戶部任職,是三姨太所生,如今已有妻室。二小姐張小蝶,今年十八歲,是二姨太所生,如今已指配給了宰相魏大人的庶子魏有良,只等年底完婚呢。小姐您今年十六歲,是老爺的嫡女,老爺最疼的就是小姐您了,四少爺張遠舟十四歲,也是夫人所生,現在皇宮給十二皇子當伴讀,是老爺最得意的兒子;五小姐是四姨太所生,也是十四歲,比您小兩個月,很少出門,卻極惹人憐愛,叫張小梅。」
「哦。」小玉有所思的聽著。略一沉思,問道:「那我為何傷成這樣?」
紅兒眼神遊離,似有難言狀,小聲說道:「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忘了就忘了吧!」
小玉向紅兒頭去鼓勵的眼神,道:「沒關係,你只管說——」
紅兒略一沉思,說道:「小姐才貌雙全,固然有登徒浪子想騙了去。誰不想小姐天生純良,被那歹人有可乘之機,騙了小姐的財物不要緊,還想污了小姐的名聲。」
「什麼人?」小玉懶得聽這麼長篇累贅,急急的崔問。
「就是那噁心至極的趙太守之子趙少華。」紅兒惡狠狠的罵道。
小玉聽了微頓,思緒停留在撞車的那一瞬,影像裡又閃現出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狀的跳樓女子,難道,是二人錯位的同一地點,只不過歷史的變遷,裝上了傳說中的時空隧道……天可憐見,至少還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小姐——小姐——」紅兒小心翼翼的叫著,生怕她再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