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修仙 【笑少的跑堂生涯】 第七十五章 才女的悲慘世界
    凌笑一臉同感的悲憤面容,氣道:「何嘗不是,小弟縣試之際遇到一位姓傲的考官,這考官貪財好色,小弟家中一貧如洗,有無姐妹可以討好於他,哎,只能名落孫山,榜上無名。」

    書生聞言,感同身受,說道:「兄台可是已經報完名?」

    「正是!」

    「小可也報完,不如我們去聚賢居一敘。」書生見凌笑連縣試的考官都無法賄賂,知道對方家中比自己還要不堪,所謂同病相憐,又是左右無事,他也就大方一次請凌笑吃一頓。

    凌笑面露難色,遲疑道:「這不太好吧,小弟囊中羞澀,實在……」如此說自然是假話,凌笑心中閃過沐琴的倩影,一年多前,沐琴也同樣這般向自己借過錢,哎,時光流逝,看來借給美女的錢是要不回來啦。

    「哈哈,兄台多慮了,小可請客,對了,小可姓方名宇,字浩然,不知兄台貴姓?」方宇笑道。

    「凌笑,字扁傲。」凌笑哪裡有什麼字,不過既然說是書生,只好胡謅一個,正好他心中十分想海扁傲絕一頓,這扁傲兩字也就應運而生。

    方宇並沒有在乎這些,一般他們這個年齡還沒有到稱呼字的時候,叫一聲凌兄,就拉著凌笑向聚賢居走去。

    聚賢居在盛州城西郊附近,距離鳳儀閣只有兩個街口的路,兩人轉眼即到。

    盛州城是大炎帝國中央的一座大城,由於一條旭河橫穿大炎,而旭河的交匯處正好是盛州,所以這裡船業和商業都十分發達,在大炎眾多城池中其規模程度排在前十,也是由於河上交通便利,往來的商客比較多,這裡的娛樂業隨之相當不錯,以鳳儀閣為例,只是妓院盛州就不下百家,不過有名的算上鳳儀閣也不過四五家而已。

    方宇帶凌笑來的聚賢居只是一家小飯館,今天鳳儀閣招聘在盛州可是大事,平日裡這小飯館三三兩兩還有些閒散人員,如今恐怕也都擠到鳳儀閣看熱鬧,老闆正考慮是不是打烊,休息一天,就看到方宇拉著凌笑過來。

    「方相公來啦,快裡面請!」聚賢居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身子骨有些佝僂,估計是常年彎腰迎接客人所致,一身短衫十分精練,看上去就是個能幹的人。

    「鄭伯客氣啦,先來兩壺竹葉青,幾盤下酒的小菜。」方宇說著,熟悉的走到靠近窗戶的位置,對凌笑笑道:「凌兄請坐。」

    凌笑也不客氣,落座後,鄭伯已經將酒菜上來,一盤花生米,茴香豆,還有豬頭肉,都是下酒的好菜,凌笑這一年在死亡森林著實沒有吃過一頓好的,見到這再平常不過的菜也是食指大動。

    凌笑的饞相看在方宇眼中,方宇更是認定凌笑卻是家道不好,不然這種小菜也不會讓他如此激動。

    給凌笑斟滿酒,方宇笑道:「來,你我今日相遇也是有緣,先乾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方宇白淨的臉上泛紅,略帶幾分醉意,笑道:「凌兄你一定覺得我一介秀才去鳳儀閣做跑堂的十分奇怪,也十分下賤,是不是?」

    凌笑也有幾分醉意,口無遮攔道:「可不是,小弟家中貧苦,來鳳儀閣做工實是無奈之舉,而方兄你何必自甘墮落?」

    方宇大手一揮,大聲道:「什麼自甘墮落,我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行動。」

    凌笑奇道:「什麼行動?」

    方宇著實醉了,四下一看,鄭伯不知道到後面忙什麼去了,整個飯館只剩下他們兩人,只聽方宇輕聲道:「都說戲子無情婊1子無義,我可不這麼認為,怎麼說我也是秀才出身,在鳳儀閣一定會遇到一位風塵中紅顏知己,得她相助必有用不盡的錢財,上下打點,到時候仕途還不是一帆風順。」

    「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你遇到的傲考官好色嗎,只要在鳳儀閣找到相好的,還怕在這方面吃了虧不成。」這一句方宇是壓低聲音說的,唯恐其他人聽到。

    凌笑聞言,心中掀起大浪,前一刻他還以為這方宇是一位不得志的書生,來鳳儀閣應聘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哪知事實卻是如此,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方兄這樣做可對得起你口中所說的紅顏知己?」凌笑忍著怒氣,一臉平靜的問道。

    「有何對不起,等我官場穩定,給她贖身就是,到時候做個官員的小妾,卻不比混在青樓裡好上千倍萬倍。」方宇理所當然的說道。

    方宇終於看出凌笑臉上的不以為然,不禁笑道:「想不到凌兄還是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絕種,現在這世道何曾不是這般,比如當今大炎御史付越林他還不是靠一位青樓女子的幫忙才有今天地位,後來付越林連這女子都沒有贖身,傳言中好像這女子給他生下一女,付越林只是將此幼女接回家中,這件事已經過去幾十年,當年在大炎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凌笑心頭大震,霍然站起身,目光中露出熊熊戰火,只看得方宇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大半,驚道:「凌兄,你這是?」

    凌笑忍著心中巨大的疑慮,沉聲問道:「你可知被付越林接回去的女子叫什麼名字?」

    「不就是付御史千金,二十年前才學美名遍佈天下的付芝晴才女,後來聽說她嫁入四大家族的凌家,本也算有福之人,可惜紅顏薄命,哎……」

    凌笑頹然的癱坐下,渾身乏力,他從來沒有見過外公,知道他是大炎的御史官拜一品,小時候他就沒有聽母親說過外公任何事,現在想來他終於明白,原來母親在付家並不受歡迎,也難怪她被凌家趕出家門,付越林也不聞不問,就是最後病死,也沒有派人去凌家質問過一句。

    緊緊握住手中的酒杯,凌笑忍著爆發的衝動,本以為母親只是嫁到凌家後受苦,哪知道她的一生都伴隨著苦難,青樓女子所生的私生女,被誣蔑和人私通的淫婦,含辛茹苦撫養幼兒長大的孤母。

    襁褓之中母親去世,童年中也得不到父親的半點關愛……

    紅燭搖曳,洞房花燭夜許下一生相愛不離不棄的情郎也狠心將她拋棄,另娶她人……

    凌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他心中的恨比不上對母親的愧疚,自己恐怕是母親唯一的精神寄托,想起母親看向自己那溫柔如水的眼神,凌笑終於明白,那眼神中究竟寄托了多少情感。

    默默的斟滿眼前的酒,凌笑有些顫抖的端起酒杯,緩緩倒在地下,說道:「小弟偶感不適,今日就到此,明日面試你我兄弟再聚。」說完,凌笑起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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