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喜歡的話,就給宸妃吧。」太后倒是不怎麼介意地揮了揮手。
「多謝太后賞賜。」玄凰折轉身,倒了一杯茶又退回太后身邊,將茶杯遞送到太后面前,「請太后慢用。」
玄凰放下茶杯,轉身就走,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舉動詭異的宸妃娘娘……
不明白她這一舉動是為何意,為什麼出去了還特地折回來,給太后倒上一杯茶?
太后也怔住了,但是手卻不由自主去接過凰兒倒的那杯水,還喝了幾口。
隨後便給緊張的孫融兒搶了過去,焦急地叫道,「御醫官,御醫官快點過來看看,太后有沒有中毒啊?」
太后給她的舉動嚇了一嚇,隨後揮揮手不耐煩道,「不用看了,你們都退下吧。」
「太后啊。」
「孫貴人,我看是你多慮了。」邵淑妃說道,「宸妃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給太后斟茶,怎麼可能去加害太后呢,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孫融兒垂下了腦袋,喃喃自語一聲,「這倒是。」
「好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讓哀家一個人清淨一會兒。」太后有點頭疼地揮了揮手,言辭間也多了幾分不耐。
妃嬪們急忙上來見禮告退,一個個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她們心裡想的無非就是,往後若是連太后都不幫她們了,那她們豈不是要給宸妃娘娘吃的死死的?
難道往後只能忍?不斷地忍耐下去?必須得屈服在宸妃娘娘的威壓之下?
真是讓人太不甘心了啊!
她們沒想到的卻是,三天後,一紙詔書,把她們唯一的期許幻夢都徹底打破了,她們連屈服的權利都喪失了!
蕭-雲-宸*玄-凰
當晚。
承干宮遭刺客了,一晚上弄得人心惶惶的。
凰兒抱著某君躲在宸凰居睡了個好覺,直到第二天起身推門而出,可把所有人都給嚇傻眼了。
懷安他們宮裡宮外到處找皇上與宸妃,找了一夜險些斷氣,這會兒看到兩個無良的主子手牽著手,神清氣爽的現身眼前,幾個小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抹汗喘氣,做什麼動作的都有。
「咦你們都在這裡啊?昨兒晚上怎麼了啊。大家都大呼小叫的,發生什麼事了。」凰兒好笑地瞧著一幫子人仰馬翻的侍衛們,眨眨眼問道。
「哎喲我的主子啊!」懷安一骨碌滾到兩人面前,擦著汗繪聲繪色地說道,「君王和娘娘昨兒去哪裡了啊?為啥我們找遍寢宮四周都沒看到你們,這會兒又從裡面出來了……」
「你看花眼了吧。」玄凰掰謊話那叫一個順溜,不帶喘氣的臉也不改色,「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寢殿裡安寢嘛?就是外頭吵鬧的很,我倆又瞌睡,就不想起了,到底出啥事兒了?」
幾十個太監宮女腿軟地給跪了……
都吵翻天了,兩位主子那叫一個瞌睡勁兒啊,還能安然無事地睡到天亮。
「皇上。昨晚寢宮遭了刺客,有十幾名黑衣人在地獄護法帶領下,混進來刺殺皇上與宸妃,幸好皇上與娘娘都沒事。」木青崖自然不像那些太監宮女那麼天真,隨便給凰兒說兩句便糊弄過去了。
木青崖他們幾個侍衛團團長默默地抽了抽唇角,暗自在想:是不是自家主子給宸妃娘娘給帶壞了呢?如今竟然這麼調皮。讓他們一干侍衛在外面找的人仰馬翻,兩人睡著大頭覺。
他們當然不會蠢得跟那些小宮女太監一樣,相信凰兒所說的「一晚上一直在寢殿內安睡」的鬼話,兩人明明是去了什麼珍貴的有容生命空間,才能一晚安眠到天亮。
玄凰眨眨好笑的大眼,衝著木青崖團長眼角抽筋似的狂眨幾下。
木青崖默默地垂下了腦袋。
「其實嘛,也沒什麼大事。大家找了一晚上,都辛苦了,懷安,過來過來。」
「娘娘有什麼吩咐?」懷安苦裡吧唧一張臉湊了過去,就差兩行清淚滴下來了。
「行行,看你那樣兒,本宮和君王不是好端端站在你們面前嘛。行行,這一小箱金幣,就當賞賜給你們,昨晚辛苦了。」
懷安苦逼的臉色,剎那間大放光亮,兩眼冒著火花,弓腰伸手接過娘娘遞來的小錢箱,那叫笑的一個見牙不見眼的,「娘娘真是英明。」
懷安一轉身用力招了下手,呼啦一下子所有太監宮女眉開眼笑地圍了上去分贓。
玄凰又走到幾截木頭似的木青崖團長他們面前,「幾位侍衛團團長也辛苦了啊。」
「不辛苦,是屬下分內之事。」
玄凰點點腦袋,又摸出一隻空間戒指塞給木青崖,「木團長,我這裡有點東西你去裝備兄弟們,我可不希望明兒個晚上睡覺,還有誰能摸到我和君王房裡,敲敲打打搜個半天啊。」
木青崖他們抽了下嘴角,應了聲是。
「對了,你有沒有看清楚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來歷?」
「那位地獄護法應該就是娘娘在夜宴上見過的那位。」
玄凰點了點腦袋,「想也是了,不過就是奇怪,一般地獄護法行事都挺隱秘的,這位到有些張揚。而且在夜宴那天,我瞧著這人的眼光,好像帶著很大的恨意,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這位地獄護法。」
「十二名死士給我們斬殺了十一個,本來拿住了一個活口,只可惜,無論如何嚴刑拷打,他就是不招,嘴巴還真硬。」
「噢?還抓到個活的啊。」玄凰揮了揮小手道,「算了,想也知道問不出什麼,地獄護法的事情,這些死士又怎麼會知道呢?」
「對了,昨晚上各宮各院有誰請了太醫?呈一份名單上來。」
「是娘娘。」
蕭雲宸來到玄凰身邊,「凰兒,怎麼了?」
玄凰秀眉一揚,高高興興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宸宸,去叫上雲昕,一會兒用過午膳,咱們就去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