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蕭雲宸一揮手打斷和玉國國主的辯說,握著凰兒的手步下高台,幾步來到和玉國國主面前。
「小小和玉國,也膽敢挑釁,膽子倒是不小……」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和玉國國主急忙告罪,身邊的小公主也慌亂地趴下,代父求情,面紗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不停乞求地望著蕭雲宸,水汪汪的。
玄凰瞧了眼那什麼公主,移開目光,望著此刻站在廳中,發出難聽笑聲的斗篷人。
「轟!」驟然發出的氣韻,竟在黑色斗篷人面前給擋了下來,玄凰皺了皺眉,冷笑著望向那人,「化境的……高手麼?」
對化境,玄凰自己沒有抵達這個境界,雖有接觸,但實質上的境界概念卻沒有,所以只能大致判定這斗篷人已進入化境,至於抵達化境多少級,玄凰說不清楚。
「呵呵。」名叫蘇不凡的胖球,忽地滾入廳中,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慢慢拉長了身軀。
他抓在手中的倆人也給他放了下來。
這時其中一個紅衣嬌俏的少女,一臉欣喜地望著蕭雲宸,甜甜地叫道,「哥哥,你還記得我嘛?天鳳樓的錦兒呀,上次在女神遺跡匆匆一別,錦兒可想哥哥了,哥哥可曾念想過錦兒?」
「誰是你哥哥?叫那麼親熱也不怕閃了那根齷齪的賤舌頭。呸!」玄凰驀地插口,無限鄙視地瞧了她一眼。
另一邊,蕭雲宸是渾身寒毛直豎,以往見過不要臉的女人,卻沒見過這等膽大妄言的女子。
圍觀的侍衛們也非常憤怒,感覺自家君王竟被個下作女人調戲去了!
太后坐在一邊,看到蘇錦華這大膽敢言的女人,險些又暈了過去。
瑁丹不停撫著太后的胸口,端茶遞水地伺候著,「太后,太后,順口氣太后。」
「這女子是何人?怎麼說話這般放肆大膽呢?」
「山野來的村婦吧,哼!就這種中等姿色,還想受君王青睞,搞笑。」孫融兒嘲笑著翻了個白眼,卻沒想到禍從口出。
蘇不凡眼看愛女受辱,兩頰漲的通紅,頓時心生怒意,一掌便朝著孫融兒的方向劈過去。
橫貫的勁風在玄凰倏然竄上去抵擋之下,兩相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道嗡鳴聲。
玄凰猛地劈出一腿,直直擊中老東西的鋼拳,老傢伙一臉鐵青之色,跟著勁風退出去數十步,玄凰亦整個人倒飛出去數步,死死站定在受驚的太后面前。
「你他媽膽子長毛了!在我大蕭國境內你敢動手敢殺人?我蕭國後宮之人,不管如何無禮,怎麼樣都輪不到你這老畜牲來教訓!」
「輪不到你來教訓!!」
「就是,哪裡輪的到你來教訓?」
「你算個屁啊!!」
「老畜牲!老畜牲!!」
殿內一片同仇敵愾地唾棄聲,無論是哪一派的人馬,此刻倒是緊緊結合在一起,同樣憤怒地瞪著貿然出手的蘇不凡。
孫融兒早已嚇得一臉慘白之色,摟著太后直叫姑姑。
太后這次卻沒暈過去,她老人家僵硬地直直坐在那裡,一張臉煞白煞白地望著動手的蘇不凡,眼波瞧向玄凰時,一些奇異的神色略略一閃而過。
「把和玉國國主和公主拉下去,先行關押!」蕭雲宸驀地一揮手,幾十個侍衛朝那癱軟在地上的國主與公主奔過去,一下就拿住了他們。
「北蕭君王!!」蘇不凡怒吼一聲,「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好笑!!你作客之道就是驚嚇別人家的長輩?對主人家動手?你這種不知所謂的客人,我北蕭要不起,也接待不起!」
「對!要不起!」玄凰一句話下去,又引起一片共鳴之聲,人人惱恨地瞪著那叫蘇不凡的男子。
文策站了起來假意求情,向諸位同僚拱手道,「大家先不要激動,先說清楚事情比較好。我看和玉國國主與公主也不像謀反之人,倒是他身邊這位蘇不凡先生,架勢十足,比國主還威武啊!」
文策一句話引來和玉國國主的連連點頭,目光看向蘇不凡時,眼裡深藏的是一份惱恨。
和玉國國主的眼神,玄凰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隨著煽風點火的文策說道,「本宮也曾聽說,有些附屬國境內,皇室軟弱無能,真正在那些附屬國中掌權的,反而是那些能夠獨當一面的家族門派。看來這天鳳樓就是在和玉國中掌權的大門派了吧,連國主大人也要給你們幾分臉面。」
蘇不凡氣得鬚髮盡張,「你是什麼人?為何字字句句在此挑撥離間?」
「本宮是什麼人?」玄凰猛地揮出一掌,直接朝著蘇錦華的面門轟過去,「你沒資格過問!」
「嗡!」蘇不凡急忙擋住玄凰的驀然一擊,為了保護女兒蘇錦華,他唯有生生受了這一掌,而不敢出手抵抗,要知道兩相交鋒,在漩渦中心的蘇錦華,可以直接被兩股力量撕扯成齏粉。
蘇不凡百忙中受了這一掌,哇地吐出一口血來,那臉色青綠交加,完全是變了,「你你……你對老夫做了什麼?」
玄凰冷笑著打量這個老匹夫,當年就是這個齷齪的人膽敢肖想她的媽媽?他不配,看他那個樣子,根本連想都不准想凰兒的媽媽!
「本宮最擅長的就是下毒。」玄凰輕掃長袖,緩緩拾級而下,「算你有福氣了,試試本宮最近新研製出來的毒素。」
「你!」
玄凰冷眼一瞥,看到場中那個斗篷人已經不知去向,跟著冷哼一聲。
「本宮知道你是個化境的高手,普通毒素拿你毫無辦法。」玄凰輕歎一聲,慢步來到一臉鐵青的蘇不凡身前,手指撫了撫身旁一株植物,剎那間但見植物枝葉捲曲著縮軟下去,不到三秒就化為一灘黑水。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位娘娘。
剎那間,玄凰的目光已經在殿中所有臣子,包括太后、鎮南王與尤太妃他們身上一掠而過,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這就是挑釁本宮的,嚴重後果。」
蘇錦華一臉懼意地望著玄凰,似乎到了這一刻,她才真正打量了玄凰一眼。
記憶中對玄凰是極其模糊的,因為每次玄凰跟隨蕭雲宸出現時,這十三點的目光始終只會放在蕭雲宸身上,從未刻意去打量過玄凰,即便是上回在遺跡時,她也只是驕傲無比地看了她幾眼。
嫉妒,不過是剎那而過的,因為她深信,若是他肯走到蕭雲宸身邊,蕭雲宸一定會鄙棄那個女人,繼而選擇她蘇錦華,天鳳樓的大小姐。
無論是家世或是才貌,只有她蘇錦華才是最配的上他蕭雲宸的。
「你……」蘇不凡沒想到以自己的功力,還能在小輩手上吃了這麼大一個暗虧,他死死鎖定玄凰的老眼,也是到了此刻在仔細將她打量了一番。
這一打量,蘇不凡便愣住了,貼著衣擺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突然抖著聲音問道,「你你……你?阿狂,阿狂是是你什麼人?」
「你不配知道。」玄凰瞬間鎖定了蘇不凡,眼一瞇,丟給他一聲冷笑,隨後轉身走回蕭雲宸身邊。
蘇不凡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呆滯地站在那裡。
蘇錦華急得搖著父親的手匆忙大叫,「阿爹,阿爹,你怎麼了阿爹。」
「錦華,別這樣錦華。」一旁的少年忙伸手拉住蘇錦華搖晃的手,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君王明鑒、宸妃娘娘明鑒。」和玉國國主連滾帶爬來到他倆面前,拱著手上下來回拜,「天鳳樓樓主肆意妄為,當庭放肆,實則跟我和玉國沒有一絲關係啊。」
「怎麼沒有一絲關係。」蕭雲宸冷笑道,「還不是從你和玉國走出來的?這天鳳樓,朕看沒有再存在的必要。和玉國國主,你可擺好了自身的位置?」
和玉國國主真沒想到這帝君講話竟然如此直白,這是要逼著他站在哪一邊啊。
和玉國國主的整張臉立刻就白了。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的呢?」蘇錦華懸淚欲泣,「自從你我分別後,錦兒一直十分掛念你的啊。哥哥怎麼可以對天鳳樓下此毒手,哥哥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錦兒啊……」
「誰是你哥哥?別亂叫!本君跟你半絲關係都沒有!聽你這樣叫,真讓本君感到,非常噁心!」蕭雲宸大怒,握著凰兒的小手時,緊張地捏了捏。
誰知凰兒竟還笑了。
蕭雲宸以為他家凰兒給氣得,怒極反笑,他心裡那個七上八下搖擺……
卻不知道凰兒是真覺得搞笑。
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個把花癡進行到底的女人,大概這世上只有兩個英文字母可以囊括她的傻了!
玄凰撇撇嘴笑了笑,那眼神繞到一張死人白臉的蘇錦華身上時,看那女人搖搖晃晃好像不堪打擊要跌倒了。
她不由好心地指指蘇錦華,「你們還不去扶著蘇小姐?可別讓她死在這橫梧殿裡,臭了此處的地方。」
「是,娘娘。」
蘇不凡回過神來,聽到玄凰諷刺他女兒,也只是變了變臉色,倒是沒再動手。
如此輕狂放肆的脾性,若說不是她的女兒,蘇不凡也不信了。
蘇不凡想到幾分往事,不由心中惆悵。
當年,若不是阿狂拒婚離開帝火城,說不定此時此刻,這樣輕狂肆意猶如烈火般耀眼的女孩,就該是他蘇不凡的閨女了。
蘇不凡心中惆悵寥落,想到阿狂,心裡千萬種滋味混成一團亂,拱手一揚,語氣也收斂了數分,「剛才,是老夫無禮了。向君王賠罪,向這位閣下賠罪……」
「阿爹。」蘇錦華一驚,回過神來,使勁扯了扯他爹的袖子。
爹這是怎麼了啊?那態度驀然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長這麼大,從沒見倨傲的爹,對誰曾這麼客氣過啊!
玄凰不置可否地一揚眉。
蕭雲宸倒是一怔,莫名其妙地望著蘇不凡,也想不通他為啥態度陡變。
天鳳樓這個隱秘的組織,既然被稱為神秘四宗之一,肯定是實力不俗的,若說他給蕭雲宸嚇唬幾句便改變態度,不大可能。
蕭雲宸回頭瞧了凰兒一眼,凰兒面無表情的,也不知道心底在想什麼。
蕭雲宸看凰兒越沒表情,他就越有點心虛,雖然他心裡覺著自個兒沒幹啥出格的事情,自從有了他們家凰兒後,他簡直比出土白玉還清白,可是保不準小傢伙會……覺得他用眼神在招蜂引蝶。
凰兒這次還真沒生氣,她可不知道蕭雲宸心裡七上八下地在緊張啥,目光掃過一圈緊張兮兮的臣子們,每當她目光掃過,那些臣子們會不約而同地擺出一張最純正討好的笑臉給她看。
她也沒那麼厲害吧,搞得所有人看到她都惶惶然的。
玄凰抽抽嘴角,輕咳一聲,揮揮袖道,「來人,重新擺宴。」
剛才的桌椅盤盆都給她絞碎了,此刻再度吩咐人送上來,也不過須臾功夫,很快就將破碎的垃圾弄出去,重新擺放上新的餐飲器具,上了佳餚美酒。
蕭雲宸看凰兒語氣平靜,小臉上瞧不出有任何不高興,他稍稍鬆了口氣,握著凰兒的手,從新走到位子上坐下。
所有朝臣這才惶惶不安地自己找位子坐下,和玉國國主吊在半空的心剛要緩緩放下來。
蕭雲宸舉杯問他,「國主,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本君呢。」
那國主手一抽筋,匡噹一聲,把角杯都弄灑了,滾落在地。
和玉國國主立刻就給蕭雲宸跪了,這位帝君還真是不屈不撓的很啊,他猶猶豫豫地望了蘇不凡一眼,見他黑沉著臉不說話,國主也結結巴巴說不上來。
他就怕他這邊表了態,回頭就給天鳳樓弄死了……
可現在若是不表態,沒準兒又要給君王弄死了。
和玉國國主覺得自己好倒霉,好悲催啊!
蘇不凡哼了一聲,玄凰笑著一揚杯,飛出去的杯盞穩穩落在蘇不凡面前。
「蘇樓主,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說話。你天鳳樓的勢力,在和玉國扎的太深了,有點礙眼。和玉國是我北蕭的附屬國,一切本該聽從北蕭帝君的,可現在,這和玉國國主唯唯諾諾都不知道聽誰的好。而我帝君很不喜歡這樣的情況發生。」凰兒一揚手中酒杯,「本宮賜給你的酒,你喝了,往後我們北蕭與你天鳳樓就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不喝,以後也就再沒機會再喝這麼好的酒了。」
眾人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沒想到宸妃說的這話,竟然這麼直白,這話可以說是極其刺耳的,一般人都聽不下去,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天鳳樓樓主。
但沒想到的是,天鳳樓樓主竟然沒有動怒,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聲,隨後定定地望了玄凰一眼。
「先乾為敬。」玄凰一仰頭,一杯酒倒了下去,瞇起的漆黑色眸子,頗有諷刺意味地瞧了眼蘇不凡。
蘇不凡看了她半響,這才歎了口氣,伸手拿起酒杯,竟也喝下了。
「阿爹。」蘇錦華大叫一聲,「小心這女人有詐。」
玄凰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本宮若是有心想下毒,還能叫你看出來?那種在酒杯中下毒的招數,太小兒科了,本宮根本就不屑為之。」
說話間,一雙厲眸射過諸位臣子妃嬪。
殿內所有人頓時抖了抖身子,一個個低下腦袋去。
「三天內,把你天鳳樓的勢力撤出和玉國。」玄凰放下酒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又回頭望向和玉國國主,「國主,如此的話,這立場你該知道怎麼選了。」
「娘娘千歲,帝君萬歲萬萬歲。」和玉國國主噗通跪倒在地,抹了把老汗戰戰兢兢道,「我和玉國願意歲歲進貢、年年來朝,半點不敢生出敵對之心。」
蕭雲宸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揮了揮手道,「坐。」
「謝君王,謝君王。」
凰兒那換臉技術也是極快的,剛才還是一臉冷硬,作風凌厲,這會兒看向和玉國國主時,眼色又緩了下來,一臉柔和之意,「國主,不如你跟本宮說說。剛才跟在你與公主身後的黑色斗篷人,是誰。」
國主一臉受寵若驚,像是沒想到宸妃娘娘竟會用這麼緩和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坐立不安地挪動著臀,戰戰兢兢道,「是這樣的宸妃殿下。我和玉國每個月都會向外吸納高人,把他們編製成王宮的禁衛軍。一些好手,也會留在王室身邊,用作保護。」
「而這黑色斗篷人,是三天前破格提拔上來的。我實在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娘娘知道的,一般功力高強之人,素來都是獨來獨往,而且行為非常古怪,就拿這位閣下來說吧,他入宮這麼久,從來沒有人見他拿下這頂斗篷過……」
玄凰點了點頭,「瞭解了,國主你不必驚惶。喝酒,喝酒!」
「啊是是是。謝謝殿下,喝酒,喝酒。」那國主唯唯諾諾地舉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蘇不凡直凜凜的眼神落在玄凰身上,一直未曾收回,這會兒才開口說道,「原來是陛下的宸妃殿下。剛才老夫失禮了。還要多謝宸妃殿下的解毒酒。」
玄凰嘴角一勾,淡淡說道,「說了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會要你死。」
蘇不凡那直勾勾的眼神,惹來蕭雲宸的暗暗一瞪眼。
蘇不凡也知道目光過於放肆了,便緩緩收回,微微一拱手道,「宸妃殿下剛才忌憚的黑色斗篷人,可是百多年不曾出現的地獄護法?」
「啊?地獄護法!」
「剛才那個戴著斗篷的怪人,竟然是地獄護法嘛?」
「聽說地獄護法是一尊沒有血肉的殺戮機器啊。」
「太可怕了,地獄護法怎麼會跟來北蕭國?」
才緩過一口氣的國主,猶如驚弓之鳥般彈了起來,「什什麼地獄護法?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國主不必緊張。」玄凰看他那膽小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吸納地獄護法的人,「本宮沒說地獄護法是你身邊的人。國主也只是一時不慎,遭小人利用罷了。」
「啊,娘娘明鑒,君王明鑒!」
玄凰又轉頭低語道,「大家也不必驚惶,這地獄護法培育困難,也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能出現的。」
蕭雲宸也道,「這些日子,都城會加強防衛,調撥雲翔戰隊與雲遨戰隊的成員,在城中走動,搜索那名地獄護法。至於這名地獄護法的消息,暫時先不要透露出去,以免造成人心惶恐。」
文策與程鵬點點頭道,「一切聽憑君王吩咐。」
蕭雲宸點點頭,扶著凰兒起身,「諸位卿家隨意吧。」
眾臣正要恭送皇上,不料那蘇錦華又跳了起來,大叫一聲,「等一下。」
「錦兒,回來。」蘇不凡的臉色沉了下來。
阿狂和那個人的女兒啊,無雙城和帝火城的直系血脈,這兩個地方,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天鳳樓可以惹得起的。
蘇不凡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這個打小被自己寶貝到大的女兒。
蘇錦華跺著腳叫道,「不!」
手指直指玄凰,蘇錦華臉上含著一絲莫名嫉恨,「我要跟她比劍!」
「錦兒,不許胡鬧。」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位宸妃殿下的身份,蘇不凡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再去和她比試。
但蘇錦華卻是任性慣了的,她哪裡肯聽從父親的話,跺著腳道,「你叫玄凰?你敢不敢跟我一較高下?」
「錦兒,刀劍無眼,不可亂來!!」
「阿爹啊!你怎麼一直幫著外人欺負自家女兒?」蘇錦華有點意外地看著她爹,爹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有這麼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