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雛茸菊又不是什麼難找的稀罕藥材,鋪天蓋地有的是,我就只要三兩三錢而已,為什麼沒有?有沒有給我用心去找?買都能給我買來!」凰兒的臉色沉了下來,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充斥在週身,讓身邊陪同她而來的矮胖子田昆頻頻擦起了汗,不停衝著武聯會的管事擠眉弄眼。
那管事也委屈,他也不是瞎子,怎麼可能沒看到給自己猛打眼色的田昆,他也無奈啊,「這位姑娘,我們武聯會也已經盡力了,您看這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找齊了差不多所有的藥材,這雛茸菊著實是買不到啊!」
「什麼意思?」玄凰的聲音平靜的幾近嚇人,但有點摸清她性子的田昆立馬就覺得壞了。
他算是瞭解這小祖宗的脾性了,平素嘻嘻哈哈可愛兮兮瞧著無害的很,可一旦涉及蕭雲宸的性命安危,那可就搖身一變成女羅剎了!
管事的眼看田昆給他打眼色都快打抽筋了,急忙加快語速說道,「這位姑娘發佈任務後,很多武館搶著接您的任務,畢竟您出的價比市價高出一倍,他們怎麼可能不盡心盡力呢?只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雛茸菊還真就是找不到!最近都沒這種藥材供貨,我們也深感奇怪呢!其實這藥材是十分廉價的,而且用途也不廣泛,一般很少有人要買。」
玄凰的秀眉擰了起來,突然打斷管事的話,問道,「這雛茸菊生長在何方?」
「這雛茸菊是東楚的特產,一般大陸上各大藥材鋪都是去那裡進貨,但因為需求不多,所以進的也比較少。」
「一個多月前,大陸上所有藥店的雛茸菊給人搜購一空,各大武館的人也有趕去東楚購買的,可得到的答案依然一樣,就是沒有!」管事抹著汗搖頭道,「當然也有一些武者直接去原產地購買的,可奇怪的是,原產地的雛茸菊都給採摘一空,連一小顆稚苗也沒給留下啊!」
凰兒的眼裡射出狠戾的光芒。
管事的瞧著嚇了一大跳,頻頻抹汗道,「姑娘您看,這任務,我我我,我宣佈失敗好不好?我可以把收的手續費退還給你。」
玄凰淡下神色,轉而看向管事,溫和地笑了笑,「不必。武館的兄弟們也都很辛苦,你把錢算給他們,有多少收多少,照市價兩倍給。任務算完成,剩下的雛茸菊,我自己解決。」
「啊啊,是是嘛?」管事的大喜過望,連連打躬作揖道謝道,「多謝姑娘多謝。」
田昆崇拜地望著他的主子,眼裡儘是讚許之色,跟著通身冰冷的凰兒出來武聯會後,田昆問道,「女王,要不,屬下再派人去東楚打聽打聽情況?」
「不必打聽,我知道是誰幹的。」凰兒抿成一條直線的唇,橫過一絲冷酷的怒意,「楚臨風!」
不要以為你銷毀了所有雛茸菊,就可以為所欲為,阻止雲宸康復!她就不信,他可以一次性連雛茸菊的種子都銷毀光!
轉身向田昆吩咐幾句,後者點了點頭,雖感疑惑卻沒多少什麼,快步離去辦事了。
按照誅神空間的生長速度,恐怕用不到一個禮拜,雛茸菊便能藥用了,只是得再等一個禮拜,玄凰心有煩亂,負著一對小爪子,一邊走一邊死死詛咒楚臨風!
混蛋,這世上天天有人死,你特麼怎麼就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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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低喘起伏,一室紫霧縈繞,糜香蔓延。
寬幅的深紅色簾幔內,床幃上兩抹糾-纏的人影,浪雲疊起……
「大王~~你好討厭,對著芙兒都一點不專心。」身下承-歡的女子重重喘息一聲,不依地伸手貼上他光-裸的胸膛。
段筱芙一雙媚眼如絲般朦朧,瞧著俊美的君王,心口突突直跳……
那嗲到銷-魂的好嗓子,沒怎麼勾起楚臨風的好感,反倒是讓他冷卻了下來,皺著眉抽身離去,喚了人進來伺候更衣。
段筱芙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少有的嫉恨。
大王喜怒無常,每次都在歡愉的時候無故生氣,而這所有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
早在一個月前被大王接近宮,受大王百般寵-愛後,她就聽到不少風言風語,最難聽的莫過於她只是某個女人的替身,因為她與那個女人身形、眉眼什麼的都有好幾分相像。
她本來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宮裡那些女人嫉妒自己才這樣說的,可事實證明不是,多少次歡-愛時,大王念著那個女人的名字,讓她心如刀割般的疼呀。
大王不喜歡聽她說話,因為她一開口,大王的夢境就幻滅了,他多半時候都慵慵懶懶地伏在榻上,看她一身身換著好看的衣衫,清俊的臉上滿是笑意。
她知道大王此刻的眼中完全沒有她,有的只是另外一個他魂牽夢繞的女子。可是她依然會發夢般的想著,或許大王是有一絲愛意,是給筱芙的。
她永遠都忘記不了,月前在山青山旁的長月亭,第一次遇見大王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就是她的大王。
他望著她一時驚艷無比的眼神,讓筱芙一整顆心都在為之狠狠跳動著……
也許當時第一眼,他只是通過她的肉-身,看入了另一顆他渴望得到的魂魄與心靈之中……
「穿這件寡人看看。」他站在臥帷邊,半敞著胸口,長長的烏絲落在身後,指尖勾起一款月白色衣衫,笑著看她。
段筱芙默默地起身,讓兩名低著頭的宮女給自己著衣。
片刻後,她看到大王的眼中滿是驚艷,笑得更深了。
「不錯。」他說,真得是相當不錯!
他彷彿再一次看到那令他心動的小精靈,歪著腦袋站在他面前,翻著白眼怒斥他,「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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