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國的七公主?」玄凰自顧自搗著手裡的藥材,連眼也沒抬,只是挑了挑秀氣的眉,一撇小嘴嘀咕,「不認識。」
冬兒捧著紅漆木托盤,將四五盤糕點一一放在旁邊的小桌上,「公主你忘了嘛?在您嫁來北蕭之前,曾在太子允的宮殿內見過她一次。那時候,她可跋扈了,半點都沒把您放在眼裡。」
「什麼,敢不把我們娘娘放在眼裡,她竟然這麼大膽?」身邊幾個幫忙傳遞木杵之類的小太監小宮女忿忿不平地嚷道。
這些伺候在蘭苑的宮女太監,自從那日被玄凰從刑場中救下後,早已把玄凰看成他們的天,他們的救命菩薩,崇拜得五體投地,那叫一個死心塌地的跟著。
「繡蘭,你沒瞧見她當時那個氣人的樣兒呢,你要是見著,准想上去踢她兩腳。」冬兒學著那位東華國七公主,挺起扁平的胸脯,雙手叉腰,睥睨了某人一眼,出口的聲音刺耳又尖銳,「喲,這不就是那個南唐第一廢物小公主嘛?」
汗……
玄凰伸手摸摸小鼻頭,沒想到以前自己還有如此一雅號。
南唐第一廢物小公主,可能當時是滿貼切的……
玄凰是當笑話一聽即過,可蘭苑那些宮女太監可不依不饒了。
什麼?竟敢這樣侮辱他們的娘娘?這個該死的東華七公主算個什麼東西?
冬兒夾了一塊新鮮糕點,遞到玄凰唇邊,小傢伙搗鼓著中草藥不忘咬了一口,笑瞇瞇地點點頭,「不甜不膩,好吃。」
「你們不知道,那個什麼七公主可囂張了。」冬兒對大夥兒說道,「那時我們公主還在太子允身邊呢,她就敢這樣嘲諷,不過後來也沒撈到什麼好處。」
冬兒得意的笑了笑,「因為她罵完這句話,就被我們太子允一巴掌拍得傻掉了。」
「哈哈哈,活該。」眾人撫掌大笑,七嘴八舌道,「什麼人嘛。」
「她還敢囂張?」
「我們娘娘才是最囂張的好不好?」
「就是就是。」
「我們娘娘一言不合把孫貴人打到床上,起碼得休養半年。」
「就是!!」
「我們皇上還護著娘娘呢。」
「可不是?她有屁個囂張的本錢。我們娘娘囂張起來,比她囂張一百萬倍!」
靠!這是誇我嘛?怎麼聽著就那麼彆扭呢,玄凰在一邊不說話,瞧著他們激動,只是搗著藥材,翻了翻白眼。
沒過片刻,就聽苑子裡起了一陣嘈雜,有太監細細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七公主,您慢走。」
「這什麼鬼地方?外面居然連半個宮女太監都沒有,嘖嘖嘖,看看這苑子?破破爛爛這也是人住的地方?林公公,給本公主出去再看看清楚那塊牌匾,可別走錯個地方,來到個冷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