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雨橙欣慰的向莫軒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然後離開,也許是心中的那份堅持沒有了,幕雨橙放鬆下來的心,突然間有些不能支持,腳步有些飄飄然,身體也失去了該有的重心,不住的左右傾斜,最後還是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你醒了」郭翔平靜的臉映入幕雨橙的眼臉。
「是你救了我」幕雨橙感謝的看著郭翔。
「談不上救,只是我發現你暈倒了」郭翔依然那副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表情和語調。
「好吧,那我就不謝了,反正是你當醫生的自責」幕雨橙露出了一絲調侃的味道。
「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不然下次暈倒就不會這麼好運的碰到我這個心好又帥的醫生了」
「哈哈哈,原諒你也會開玩笑啊,我以為你身體裡就沒有玩笑細胞呢」幕雨橙聽著郭翔的第一個玩笑,笑的那麼自然,那麼真誠。
郭翔也輕輕的笑了笑說:「你先休息一下,我還有病人」,說著郭翔要走。
「那個,那個莫軒真的沒事了嗎?」幕雨橙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郭翔轉過身來,看著幕雨橙說:「沒事了,只好安心休息休息,沒幾天就能出院了」。
「謝謝」幕雨橙再一次真誠的向郭翔道謝,因為只有她知道莫軒醒來對自己來說是多大的安慰,如果莫軒就這樣昏迷下去,自己將如何的愧疚和不安。
郭翔沒有說話,而是漠然的接受了幕雨橙的謝意,然後轉身離開。
唐嬌接到幕雨橙的電話就急切跑到醫院來,看著躺在病床上臉上依然蒼白的幕雨橙,沒好氣的說:「你看你,不把自己累到就不知道休息」。
「唐嬌,我想離開這裡」幕雨橙溫柔向唐嬌撒嬌。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唐嬌改變剛才嚴厲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
喧鬧和繁雜的世俗把幕雨橙柔軟的心房,蹂躪得身心疲憊和麻木,不知道該到哪裡尋找一個安靜的憩息地,幕雨橙想到了唐嬌的家,在這裡暫時的躲一躲,尋找一個熟悉而安靜的憩息地。
「你真的打算住我家啊」唐嬌一邊幫幕雨橙收拾東西,一邊問。
「怎麼,怕我賴到你家啊」幕雨橙打趣的說。
唐嬌停下手中的活,認真的看著幕雨橙說:「我是說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我想休息休息」幕雨橙簡單的回答。
「好吧,既然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那我們就讓心思放飛漫遊,自我歸還自我,過兩天自由自在的生活」唐嬌見幕雨橙打定了主意,安慰的說。
是啊,既然生活如此發展了,自身有無法左右,何不放開一切,不計較什麼得失和該不該,讓心思放飛漫遊,自我歸還自我。
是誰說過,其實天很藍,陰雲總要散。幕雨橙現在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沉澱一下自己腦海中雜亂的思緒。
人是感情動物,有時候難免會滋生一種莫名的孤獨,那種感受像一股冬天的涼水一樣慢慢的從皮膚滲透到骨頭,到心臟,直到整個人都要癱瘓,淚也平靜的溢出。
當你發現自己異常的時候,都無法體會到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等靜下來,深深的體會才發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叫孤獨,它會讓人無意中乾枯,失去生氣,世界也隨著靜止。
最近肖騰失去了幕雨橙的消息,他知道莫軒清醒後幕雨橙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
肖騰坐在書桌前,看著面前是文件,突然間覺得這一切都沒了意義,不由的想起幕雨橙那天的話,「我幕雨橙不是老邁昏花無人要,非要沾上你這個大草包,沒有你我已經活的美好」。
「是啊,也許沒有我的日子她會過的更好」肖騰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
「騰」玲欣把肖騰從幕雨橙的回憶中叫醒。
肖騰慌亂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看了看挺著大肚子的玲欣,平淡如水的說:「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我看著門開著,所以……」玲欣發現自己的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心裡不由的委屈。
「算了,沒事不要到書房來」肖騰看著玲欣那副委屈的樣子,放溫了口氣。
「我睡不著,想陪陪你」
「我還有很多工作,你先睡吧」肖騰聽出了玲欣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悅,隨便找了個借口推搪。
「沒關係,我可以等」玲欣依然不依不饒的說。
肖騰的眼神不再溫和,「你在這裡要我如何工作」。
玲欣感受到了肖騰的不滿,心不由的失去走進來時的那份期盼,「我知道,你心裡只有幕雨橙一個人,可是她都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離你而且,難道我真心誠意的對你就抵不過她的背叛嗎」玲欣掙扎著。
幕雨橙是肖騰心中不能提及的東西,更何況是玲欣如此直接的詆毀,肖騰憤怒的說:「我的事情還沒有輪到你來指手畫腳,馬上從這裡消失,馬上」。
玲欣知道和肖騰之間沒了商量的餘地,只好無奈的走出書房,回房的路本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是玲欣覺得卻很遠,身子如千斤重一般壓在雙腳上,雙腳強支撐著重量,一步步邁著,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失去重心。
玲欣是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肖騰心裡沒有自己的地位,也知道自己現在只是命憑子貴,如果沒有肚子裡的孩子,肖蒙也不會不顧肖騰的反對把自己留在肖家。
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對肖騰的這份像在跑馬拉松一樣的愛情,很痛苦,很無奈,很累,可是卻不能放棄,因為之前的努力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堅持,即使在途中趴下也不能現在放棄,如果現在放棄了,自己將一無所有,所以玲欣強忍著心中的痛苦,依然幻想的獲得勝利。
這就是愛情,一個春暖花開的春季,同樣也是一個冰冷刺骨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