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晚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些餅乾一開始的確是按照莫凌天的臉來做的。可是餅乾嘛,也就勉強看得出有鼻子有眼是個小人臉,根本不可能像本人,而莫凌天卻是只看了一眼就猜出來了。
「嘗嘗好不好吃,我很少做餅乾,對自己的手藝沒什麼信心。」
「肯定好吃。」莫凌天雖然這麼說,卻並沒有吃。而是將那塊餅乾放了回去,重新包好揣在了上衣的內兜裡。
周圍的女傭或是垂手站立或是來回忙碌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圍的氣氛讓夏晚露感到非常詭異。夏晚露試著平定心中的不安,她打量一下四周,問道:「莫凌天,生日怎麼不見有蛋糕呢?」
莫凌天臉上綻放了雪蓮般溫雅的笑顏,答非所問地說:「夏晚露,可否請你跳支舞?」
「呃,」晚會上常用的舞蹈夏晚露在中國學習樂器的時候倒是接觸過。可是已經過了這麼久,她沒有把握舞步會不會順下來。「很久沒有跳了,只怕,」
「沒關係,」一襲白衣的莫凌天緩緩走了過來,四周的流光溢彩為他的身軀附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異常的聖潔美麗。他輕執起夏晚露的雙手,將她牽入中央的空地,溫柔地笑道:「我來教你。」
聰慧的夏晚露很快便能很好的配合莫凌天的步調了。可是,又是那種感覺,彷彿周圍的人都被隔離在了另一個空間,這裡只剩下她和他以及這個浪漫唯美的世界。這種感覺讓她心中的不安再次升凌,
一曲舞畢,莫凌天卻沒有鬆開夏晚露的手,夏晚露只好茫然不解地等待著他的下一個項目。
「夏晚露,我們去切蛋糕。」
他牽著她的手,走向紅毯的盡頭。夏晚露輕微皺了皺眉,看向不遠處的老人。老人似乎也難以理解莫凌天的奇怪舉動,但她卻很快收起臉上的驚訝,並刻意避開夏晚露的視線。夏晚露只好回頭觀察莫凌天的表情,他優美的唇角帶著一絲淺盈的笑意。那淺淺的弧度卻讓夏晚露的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微笑竟讓夏晚露想起在北海道的那一夜,當時他也是帶著這種淺淺的笑容,對她說:夏晚露,我好幸福,
幸福,
那的確是一種幸福的表情,
忐忑不安的夏晚露被他帶到了盡頭,推開門那裡是二層的甲板。天已經完全黑了,遠處的燈火在隱約閃爍,旁邊偶爾會有船緩緩經過。涼涼的海風迎面吹來,卻讓夏晚露的頭腦更加混亂。莫凌天反身扣上了門,將其他人隔離在了艙內。而就在同時,甲板上的燈光亮起,宛如夜空的繁星般璀璨絢麗,安置在甲板中央的大桌上放著一個數層高的大蛋糕。
可這並沒有引起夏晚露的注意,她在乎的是另一件事,「莫凌天,為什麼關門?」
「我只想讓你陪我一起過生日。」他調皮地笑了。
夏晚露遲疑的點點頭,可當她發現這個巨型蛋糕時表情更加迷惘了,「生日怎麼會用這麼大的蛋糕?」這種蛋糕應該只有在婚禮上才會出現啊。
「不可以嗎?」他不解地問。
「嗯,那倒不是,」夏晚露無奈地笑了。這個又沒有誰規定,她只能說是太浪費了。
「來,我們一起切……」莫凌天邊說邊拿起桌上的刀子。
「等等,還沒有點蠟燭呢。」夏晚露指著蛋糕提醒說。
「那種事無所謂的。」莫凌天滿不在乎地搖搖頭,另一隻手把夏晚露拉近。
就在這時,莫凌天的動作卻猛然一頓,他快步走到船欄邊警惕地看向四周的海域。見狀,夏晚露不解地跟了過去。「怎麼了?」
她順著莫凌天的視線望向一片漆黑的海面,仔細凝神觀察才赫然發現數艘遊艇正從四面急速向游輪靠近。夜色太暗,而對方又刻意關閉了所有的燈光以至於在所有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便將他們整體包圍。
夏晚露緊張而愕然地看向莫凌天,可還沒來得及出聲,那幾艘遊艇的燈光突然亮起,直射燈的強烈光束打在了游輪上,所照射之處如白晝般明亮。尖嘯的警威聲貫肖蒙耳膜,這聲音驚動了下層船艙的人紛紛出來觀望。
夏晚露終於看清那些竟是 警視廳的巡邏艇,而就在此時,對方通過擴音器發出了警告」船上的人聽著!我們接到情報船上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毒品交易!請你們主動配合警方!我們要上船搜查!!」
夏晚露震驚地後退一步,驚慌失措地看著莫凌天。而此刻莫凌天的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陰暗,他瞇著美眸凝神片刻,才冷冷地低笑道:「肖蒙果然不會放過我,」
夏晚露腦子一蒙,彷彿感到心中有什麼東西應聲轟然倒塌,
夏晚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搖著頭,喃喃地說:「不,不可能,」可突然,肖蒙曾說過地一句話在她腦海中閃過。
「怎樣才能讓莫凌天從夏晚露的生活中完全消失,」
完全消失?,
難道真的是肖蒙他,
而此時,遊艇正小心而緩慢地向游輪靠近。夏晚露緊張地看向莫凌天,「莫凌天?我們該怎麼辦?」
「最好地辦法就是不要動。」莫凌天握緊夏晚露的手,似乎想以此來穩定她的心情。可夏晚露看得出來,他的神色比任何時候都要凝重。
「夏晚露,這艘船的底艙存放著莫氏許多見不得光地東西,如果放他們上船搜查莫氏就徹底完了。」莫凌天的眉深深凝結,略一停頓才繼續說:「我擔心父親會想辦法阻止,到時候,」
剛說到這裡,一聲突兀的槍響震顫了夏晚露的心臟。她聽得出來槍聲是由船上發出的,而遊艇上顯然是有人中了槍,傳來一陣驚呼。糟了!這句話剛在夏晚露腦海中閃過,警方便開始了反擊。火光與槍聲瞬間此起彼伏、縱橫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