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場就好比戰場,策略很多,關鍵是你如何去運用。
「傻瓜。」肖炎寵溺地撥了撥徐暗的發,「誰讓我愛你呢?」
「嗯,那是當然的。不過……」徐暗抬起頭,嘴角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肖炎心中一驚,想掉頭逃跑卻因慢了一步而被徐暗伸手抓住。徐暗的俊朗面孔隨即貼近,笑中藏陰,「你說得那麼無奈就大大的不對了!!」
可憐的直被徐暗毫不客氣地拖出去算賬了,至於怎麼個算法,也就只有他倆知道了。
「夏晚露!,夏晚露!」
直到凌晨,因太累趴在床沿打盹的夏晚露被肖蒙略顯慌亂的囈語驚醒。
她慌忙上去握住肖蒙的手,「肖蒙,我在這裡!」
夏晚露雙手的溫度似乎將迷睡中的肖蒙拉回了現實,他緩緩舒展了緊皺的斜眉,慢慢張開了雙眸。看到眼前的夏晚露,肖蒙微一停頓,似乎在回想之前發生的事。
隨即,他便緊張地問道:「你……怎樣?……有……沒有……受傷?」
他的聲音微弱沙啞,每說一個字都異常吃力。夏晚露鼻頭一酸,幾乎掉下淚來。肖蒙受了那麼重的傷,醒來後居然還是先擔心她的情況。
「沒有,我很好。」
肖蒙無力地笑了,安心地說:「那……就好……」
夏晚露抿抿唇,強忍住淚水下滑,輕聲問道:「想不想喝水?」
肖蒙搖了搖頭。
「那就再睡會吧。」夏晚露將他的手放回被子。可他沒有鬆開,也沒有閉上眼睛,而是默默地盯著她。
「放心地睡吧,我會守在你身邊的。」夏晚露的語氣如哄小孩子般溫柔,「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肖蒙不敢置信般睜大了黑眸。
他的注視讓夏晚露窘紅了臉。她侷促地移開視線,「是你將我帶來的,當然要負責養我一輩子。」
除了表情更呆了點外,肖蒙仍沒說出一個字。
夏晚露的臉更加發燙,她索性將頭偏向一側,「你,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我想抱你。」肖蒙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夏晚露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想了想,便說:「等你能動了吧,傷口會痛的。」
肖蒙也怔了,疑道:「你……答應了?」
夏晚露不解地點點頭,「抱一下,沒什麼,」
「恩恩,」肖蒙一副『果然如此』的挫敗表情,隨後奸笑道:「剛剛說得含蓄了點。不過,你已經答應了就不許反悔哦。」
那張邪惡至極的笑臉讓夏晚露頓時領所謂『抱』的深層含義,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怒道:「你!這種時候滿腦子還都在想這些事嗎?!」
「當然。」肖蒙回答的很坦白。
夏晚露被他的話憋到內傷,半響才咬牙切齒地說:「看來我們都白擔心你了!快睡覺!」
肖蒙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安靜了幾秒,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什麼時候能吃飯?」
夏晚露的反應再次慢半拍,「呃,現在恐怕還不行,你餓了嗎?」
他緩緩地回答,「我要盡快恢復才行,那種事是很耗費體力的。」
「肖蒙!!」夏晚露似乎聽到自己血管爆裂的聲音,正欲發飆卻看到肖蒙悄悄捂著傷口輕吸氣,似乎在隱忍疼痛。她頓時明白過來,麻藥已經失去了效力,肖蒙跟她開玩笑是用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逞強了!
夏晚露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叫醫生?」
肖蒙搖搖頭,勉強笑道:「這點疼我還能忍。我是怕了那些醫生,簡直把我包成了木乃伊。」
夏晚露忍不住笑了。肖蒙近乎癡迷地看著她的笑容,深邃的黑眸中流動著幸福的璀璨徐暗輝。他吃力地抬手輕撫上夏晚露有些微腫的臉頰,低聲說:「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夏晚露覆上他的手,輕輕搖頭說:「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肖蒙剛要開口,便被羞紅了臉的夏晚露以食指抵住了唇。
「你不要說話,既然睡不著我就給你講講我在中國的事吧。」
聞言,肖蒙不由提起了精神。
夏晚露講到小時候在村裡度過的童年,雖然沒有多少玩具卻依然過得很快樂。講到經常攀爬的那棵櫻桃莫上的櫻桃有多麼甘甜可口。講到學校裡的調皮鬼那些稀奇古怪的惡作劇。講到奶奶煮大鍋菜時貼的鍋貼熟了時香味四溢。
肖蒙一直在仔細聆聽,並不是插問一句。這些沒有經歷過的童年讓他感到非常新奇。因為笑的時候牽痛了傷口,夏晚露便避免再談那些令人忍俊不禁的趣事。
直到天色大亮,疼痛稍緩的肖蒙才沉沉睡去。微微來代替夏晚露看護,夏晚露方才安心地睡了一覺。
果真如微微所說,肖蒙的復原能力足以媲美野獸。兩天後,他便可以下床活動。四天後他便開始會見公司高層管理,聽匯報做討論下決策。一周後,他便以無聊為借口離開醫院回肖宅靜養。這期間夏晚露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他,甚至沒有回過橫濱一次。
直到夏晚露陪同肖蒙回到肖宅,在迎接人群中發現了夏天豪的身影後,才知道肖蒙早已派人將她的東西搬回了他的家。小夫人及其他女傭見到夏晚露不免有種久別重逢的激動,被大家圍著開心地寒暄了一陣,夏晚露才從人群中抽身將夏天豪拉到了僻靜處。
面對夏晚露的疑問,夏天豪無可奈何地歎口氣,「如你所見,而且我們的學籍也轉回了。」
夏晚露簡直是欲哭無淚,她和夏天豪都是面臨畢業的考生,如此三番四次轉換學校的奇怪舉動在 也算絕無僅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