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絲黯淡,可那讓人不敢逼視的傲然卻絲毫未減。「我不可能毀約,那片地方遲早會拆遷。」
「我知道。」她淡然地笑了,黑眸緊盯著他的深邃。
「你肖蒙決定的事又怎麼會辦不到?之前在那裡聚眾鬧事的不良青年,該不會都是你安排的吧?如果是,那手段可真是卑鄙而齷齪。」
他的眼微微瞇起,黑潭中湧起危險的暗潮。
濃密的睫落下,他突然低低地笑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我什麼人?」
他的表情瞬間陰冷,嗜血的眼神似要焚燬一切般,讓人不寒而慄。
他冷冷地沉聲道:「是,又怎樣?」
心臟深處裂開了縫隙,即使微小到不易察覺,卻能在霎那間崩裂一切……
身後,雨一點一滴的墜落,兩人緊緊糾纏的視線卻都不肯退縮。
路過的小夫人發現了兩人的異樣,便悄悄向這邊靠近。
「既然這樣,就請您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放我回去。」大雨澆散了迷霧,此刻,夏晚露的心情格外透徹。
「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你想走就能走嗎?」他那異常冰冷的聲音似要把人凍結。
夏晚露冷笑了聲,「我真愚蠢,居然跟你信守約定。」
黑眸中的光芒更加寒氣逼人,他冷冷地說:「沒有人敢跟我毀約,你也一樣!」
「少爺……」小夫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她企圖阻止夏晚露自尋死路的行為,便轉向她說:
「夏晚露,你讓我準備的晚餐材料,我記不清都有哪些了。你跟我過去看看還缺什麼。」
可當她再次回頭,肖蒙臉上的表情讓她瞬間僵在原地,再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所有人啟程回去!」他陰冷地吐出命令「馬上!」
不敢有絲毫遲疑,小夫人瘦小的身軀飛快地跑去召集所有人。
肖蒙全然不顧越發密集的雨點,緊攥了夏晚露的手腕把她帶去了車庫。
很快,隨行的人趕到。
沒有任何疑問,快速地做著出發的準備。
徐國良、微微和若干組員也聞訊趕來,皆是一臉的困惑不解。
「少爺,雨越下越大,現在出發到達也是後半夜了。不如,明天早上再啟程……」徐國良和婉的勸說著,卻沒有問這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