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定在週末,前一天不用去上課的夏晚露簡單地束了頭髮,便按小夫人的要求給後院溫室的花澆水。
因天氣漸熱,溫室兩側的薄膜已經高高捲起,這片花海的美麗便蔓延到了室外。
天氣很好,微微有風。夏晚露一邊和周圍忙著其他工作的女傭們聊著天,一邊噴灑著清涼的水珠。
早晨的陽光把那飄灑的水珠渲染的晶瑩剔透,蕩起的薄薄水霧讓置身花海,一身白衣的她看起來朦朧而優美。
那姣好的面容上還帶著發自內心的淺淺笑意。這份絕俗的美麗正淡淡地飄散,慢慢地滲透,深深的植入到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
突然靜下來的空氣讓她感到一股熟悉的寒意,她猛然抬起頭,正對上不遠處一雙深似黑潭的眼眸。
那個危險至極的俊美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看向這裡,夏晚露呼吸一緊,整個人便僵住了。他果然還是來了,
肖蒙高大的身軀不緊不慢地走近,在場的傭人慌忙鞠躬致敬。
夏晚露站在原地沒有動,她感到他剛才的目光中隱約有絲不悅,卻又猜不透其中的原由。
「看來你的生命力很頑強!」他的口氣很是冰冷,「到什麼地方都能很快適應,真是不簡單。」
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什麼,也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所以,夏晚露識時務地選擇了沉默。
突然,她的下頜被他修長的手指捏住,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那濃睫下的深潭緊緊地吸附著她,她的身影倒映其中,卻迅速被那深水中侵略性的黑暗所淹沒。這一刻,她有點膽怯了。
「你好像忘了,在這裡你應該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毫不避諱地談論這種話題,夏晚露當即羞憤難當地僵在原地。
周圍的氣氛已經有了明顯地變化,她的心也開始忍不住氣憤地顫抖。
既然這個卑劣的男人專揀羞辱人的事做,那索性,她也不需要再顧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