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都無所謂了,她的眼中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空洞的讓人心碎。
「記住我的臉!」
男人已經整理好自己,正優雅地靠坐在後座上,聲音平靜地不起波瀾,「下次見面,再認不出我是誰,你會比現在更慘!」
「或者……對你這種不長記性的丫頭這點懲罰太輕了,我該多找幾個男人陪陪你,讓你知道打我會有什麼下場!」
夏晚露空洞的雙眼頓生警惕,「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碰過的東西嗎?」
「呵呵……」男人狂妄的笑了,「原來那一晚你也不是沒有一點記憶!」
***
華燈初上,車子開走了。一輛不剩地追隨男人而去。空曠的停車場更顯寂靜,身邊的地上仍是一張那男人扔下的支票。
夏晚露坐在地上的身形越發單薄,凌亂的黑髮貼在臉上,遮蓋著表情。
韓宇痕顫抖著雙手想要去扶她,卻被她制止了。
「不用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別弄髒了你的手。」
她緩緩地站起來,纖長的指撫平自己黑亮的髮絲,安靜而從容。
「對不起……」韓宇痕跪在那裡,痛苦的低著頭。
在第一時間裡,自己想到的不是去保護她而是背棄她,他的所作所為造成的傷害將再也無法挽回……
夏晚露撕碎了手中的支票,一揚手,灑向天空的碎片紛飛的如片片落葉。
只是不知道,隨著它一同碎掉的還有多少東西……
***
第二天,韓宇痕沒有去上課。
之後很多天,他一直沒出現在學校裡。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再面對,只會剩下尷尬。
那男人的身份夏晚露已經知道了,那是偶爾從別人手中的報紙上看到的。
如果留神去找,有男人身影的雜誌隨處可見。
的確,身份非常顯赫,而且驚人。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身份就能肆無忌憚地佩帶槍支嗎?
表面上光鮮華麗,背地卻禽獸不如。
***
再次見到韓宇痕已經是五天後的事了。
晚上九點半,剛剛下班的夏晚露在家附近看到站在低矮圍牆邊的韓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