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處理完事情就去看凌舞了,剛出大殿卻遇上了文欽,文欽看起來很不開心,一張老臉扳著,原本就看著不爽,今天看起來更是格外的討厭。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愛卿有何事啊,為何早朝之時不報,現在才來稟報?」蘇長安看著文欽,不知道這老狐狸又在打什麼主意。
文欽看了蘇長安一眼,有些尷尬的說道:「事關緊要,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長安看了看身邊的奴才,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兩人走進大殿,文欽一下子跪了下來「微臣懇請換上廢後,仇九歌帝姬罔顧朝綱,霍亂後宮,剛剛與皇上大婚便在御花園與寧夜將軍私會,這是給皇家的顏面抹黑啊。」文欽說的萬分悲痛,蘇長安卻是皺了皺眉頭。
「文愛卿怎麼知曉這些,若是私會定然會小心翼翼才是,怎麼就偏偏入了文愛卿的眼呢,莫不是有人造謠,文愛卿可不要聽信了讒言啊。」
「微臣不敢,微臣的侍衛進宮給魚妃娘娘送東西,路過御花園就看到了帝姬娘娘與寧夜將軍在那喝酒作樂,兩人神情曖昧,不知收斂,實在是有失皇家體面啊。」文欽說的滿心悲痛,蘇長安突然大笑。
「愛卿,我與寧夜將軍哪個更加俊美?」
「啊?自然是皇上俊美。」文欽愣了愣,不知道蘇長安在想寫什麼。
蘇長安滿意的笑笑「若是個正常的女子你說會選擇朕還是寧夜那個莽漢呢?」
「自然是皇上。」
「那不得了,帝姬是個正常的女子,還是個正常的漂亮女子,她自然會選擇朕,或許覺得寧夜有趣,同他耍耍罷了,宰相大人不也同她耍過,難不成你們之間也有著姦情不成?」
文欽聽聞此處,立刻跪了下來「臣惶恐。只是寧將軍手握重兵,臣只怕帝姬娘娘為此才接近將軍的,臣是一片赤膽忠心啊。」
「擁有朕,便是擁有了這江山。愛卿你說是也不是啊?」蘇長安自負一笑,文欽連連點頭。
看著文欽離開,蘇長安臉色驟變,加快腳步往凌舞那裡去了。
剛進凌舞的房間一股藥味撲鼻而來,他快步走到床邊,一把抓起凌舞的手,脈象浮躁,體質虛弱。
「不是說不要太心急嗎,不照顧好身體要怎麼繼續我們的大業呢?」蘇長安輸了股真氣給凌舞,凌舞衝他笑笑「有些事情錯過時機就麻煩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有分寸的,對了注意你的身邊,文欽那老狐狸可能在你身邊安插了探子,他剛剛還來找我彈劾你呢。」
「再讓他囂張一陣子好了。對了皇上有沒有私兵,我讓莫裳他們練兵,可光明正大的招兵肯定會惹人懷疑的。」
「有,我到時候直接告訴莫裳,你好好休息,以後不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別再逞強了知道嗎?」蘇長安在凌舞的頭上敲了一下,有些責怪的意味,凌舞伸手抱了抱他「知道了。」
如今兩人站在統一戰線,是戰友,也是相濡以沫的朋友。
「魚妃娘娘來了,要不要見?」兩人正相擁著,一個宮女走了進來,見兩人親暱的抱在一起小臉紅到了耳朵根,
「讓她進來吧。」凌舞放開蘇長安,在床上躺好。
魚妃面帶笑意的走進去,看到蘇長安,立刻掩去了笑意,有些侷促道:「臣妾參見皇上,不知道皇上在這裡,打擾了。」
「無妨,我正要走。」蘇長安說完又轉頭和凌舞說了幾句,又體貼的為她掩好了被子,才慢慢的離開,走到魚妃的身邊,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離開。
魚妃看了幾眼蘇長安的背影,有些惆悵。
「姐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看我還來打擾。真是不應該。」魚妃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看了凌舞心中難免有些酸楚,又見到蘇長安對她呵護備至的樣子。
「我沒事,妹妹來找我有事嗎,恐怕我這身子也沒辦法做什麼,倒是擾了妹妹的興致了。」凌舞想要坐起來,魚妃趕緊上前扶她,「謝謝妹妹了。」
「姐姐你還和我客氣什麼,原本我想同姐姐去賞花的,姐姐身子不好,我就在這陪姐姐說說話吧。」
「嗯,好啊。你同我說說皇上是個怎樣的人吧,你呆在他身邊那麼久一定很瞭解他吧。」深宮裡的女人唯一的話題應該就是她們那個共有的男人了吧。
魚妃淡淡的笑著,卻帶著一絲淒涼,她的目光不知飄向了何處,過了許久才幽幽的開口。
「皇上的童年其實一點也不幸福,當年北邦內亂不斷,皇上身為長子被當年叛亂的安平王挾持當了質子,過著相當辛苦的日子,就連一個下人都對他動手動腳的。安平王喜歡皇上的娘親,想要了她,可皇上的娘親誓死不從,當著皇上的面便跳下了湖,那一年皇上幾乎都沒有說過話,直到安平王被誅,先皇將皇上救回,皇上的性子還是十分的沉默,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後來不知怎麼的才變作如今的樣子·······」
魚妃說著,凌舞卻想起了百里傲心,他的童年也是這樣的淒涼,同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慘死在自己的面前,可他至少還有個冰玉塵陪著他,度過那並不幸福的童年,現在兩人也能夠在一起了吧,可惜冰玉塵根本駕馭不了鮫珠,如今她應該過得很不痛快吧,醒來還不如繼續躺著。
凌舞想著,心情莫名的很差,她討厭這種情緒被左右的感覺,而且為什麼到現在還會心痛。
魚妃看著凌舞的樣子,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姐姐你怎麼了?」
凌舞回過神來,勉強的笑笑「我有些累了,我們下次在聊吧。」
「好,那姐姐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凌舞看著魚妃的背影,曾經她也曾這樣卑微的愛過,現在她不要做這樣的女人,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