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饒命……皇上……」
尖叫聲夾雜著求饒聲,再伴隨著身體劇烈撞擊的啪啪聲,木床搖晃的嘎吱聲,這場亙古原始、痛苦和折磨多過歡愉的情事持續了約摸兩刻鐘方才漸漸停緩了下來。
待一聲男性的低吼聲傳開,待將灼熱的種子噴灑在容妃的體內深處,南宮宣方才停止了進攻的動作。
翻身躺在容妃的旁側平復了一會兒,緊閉的寒眸倏然睜開,看都未曾看身旁的人一眼,南宮宣翻身下床便往事先備好的浴桶走了過去。
聽到南宮宣下床的動靜,再聽到水聲傳來,雙眸緊閉的容妃這才忍著身上的劇痛側了個身,悄悄拭去忍不住流出來的淚水。同時,她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滿是青紫印記的身軀給遮掩了起來。
剛才,她以為她就快死了。伺候南宮宣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南宮宣像今天這般模樣。那感覺,好似是要將她活活折騰至死才肯罷休。
過了一會兒,聽到南宮宣出浴的聲音,她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待南宮宣回到床上,蓋上被子似是睡著之後,她方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眸中有痛,亦有疑惑。
皇上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要這樣對她?在壽宴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心裡有怨氣,皇上這才將她當成了發洩的對象?
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皇上一定不捨得這麼對她。
有了這一層心理安慰,容妃漸漸放鬆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
翌日,酉時將近,李青曼在馮保的陪同下來到了御花園。因著丹桂的綻放,整個御花園都籠罩在桂花的芬芳之中,時而淡雅,時而馥郁,芳香宜人。
循著太監宮女們忙活的身影,不用問路,也不用馮保指引,李青曼便找到了今日舉行宴會的場地,御花園的中央地段。
來到屬於她的座位上坐下,粗略地將周圍的地勢情況打量了一番,鳳眸微瞇了一下,她心中已然明白,好戲,在今晚便會上演。
這御花園在建造時,大抵就已經估摸過舉行小型宴會的規模,因此,在中央地段便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根據她剛才的觀察,據她估計,這塊空地大概有一百平米。
而看這裡安放的桌椅和中間空出來的方形場地,今晚出席宴會的人,除了必須到場的主角之外,其餘的,便是幾個湊數的無關緊要之人。
見李青曼百無聊賴地亂瞅著,馮保建議道:「娘娘,要不,咱先到別處去轉轉?這晚宴,估計還要一會兒才會開始。」
左臂放在桌上,視線停落在遠處修剪得非常漂亮的觀賞植物上,李青曼的五根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不了,過一會兒,那些大臣便該來了。」
轉轉?說實話,這御花園無非就是花紅柳綠了些,多了點兒新奇的花卉而已,根本沒什麼可轉的。
再者,她還要保存體力和精力,多在這宴會上坐坐,如此,她便可以多看看夜無殤,興許,還能等到南宮宣安排的好戲上演。
她可是非常好奇司馬流雲和完顏不破到底會怎麼做,到時,南宮宣又會如何。如此盛大的場面,她怎麼能缺席?
不過,話說回來,都說晚宴在酉時之後開始,眼下馬上就到酉時了,東陽的官員怎麼一個都還沒有出現?夜無殤,他也該到了才是。
正企盼間,李青曼忽然聽到一道嬌俏的女音,聲音清脆,話語卻是有些冰冷,聽著有些刺耳。
「喲!沒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也這麼早就來了。皇后娘娘現在可是身嬌體貴,怎麼不在坤寧宮裡好生歇著,等晚些時候再來?
這外面人心險惡的,娘娘身懷龍嗣可大意不得。萬一有人對娘娘心懷不軌,娘娘和未來的皇子可就危險了呀。」
待看到說話的人在自己的旁側坐了下來,李青曼唇角微扯了一下,一抹不屑的冷笑自她臉上一閃而逝。隨即,她淡淡地別開了眼,視線隨意地落在遠處。
見她不理自己,容妃癟了癟嘴,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不就是仗著自己懷孕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生男生女還不一定呢。
若生個皇子,她這身份自然金貴。可若生個公主,她還有什麼可拽的?
再說了,這宮裡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能生。
昨晚皇上在寵幸她後,並沒有叫人送落子湯給她喝。這也就表示,皇上已經默許她誕育龍嗣。將來的某一天,她也可以為皇上生個孩子。
若是她能一舉誕下皇子,即使她當不了皇后,將來,她的兒子也可以當太子繼承皇位。到時,她便是那尊貴無比的太后,她李青曼,還不是得照樣每日給她請安?
「今兒個可真是巧啊,竟然是咱姐妹幾個最早來這裡。」又一道婉轉的聲音響起,不用回頭看,李青曼便已知道來者是誰。
見蘭妃到來,容妃掩唇輕笑道:「可不是嘛。這往常啊,皇后娘娘總是待在坤寧宮裡,鮮少在宮裡走動,我們就是想見她也見不著。
趁著這次太后的壽宴,我們姐妹幾個倒是正好可以好好地聊聊,疏通一下姐妹情誼。皇后娘娘若是再不和我們說說話,這下次啊,又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再見面了。」
輕掃了李青曼一眼,又掃了掃容妃,蘭妃大方地入座,端起太監剛呈上的茶淺淺地喝了一口。待放下茶盞,她幽幽地道:「聽說,昨兒個夜裡,皇上是在容月宮留宿的。容妃娘娘可有抓緊機會,好好地侍奉皇上?
本宮可是記得,本宮上次生病的時候,容妃娘娘便牢牢地抓住了機會,將皇上服侍得周到至極,讓皇上差點都忘記了本宮的存在。」
一聽這話,容妃臉上的笑容有剎那的凝滯。用手中的絲帕掩飾性地擦了擦臉後,她正經八百地說:「這是自然。身為皇上的女人,本宮自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侍奉皇上,讓皇上過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