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她動心,愛上她很危險?腦海裡回味著李青曼出去前所說的話,南宮宣微瞇的眸子裡寒光閃爍。
愛上她?怎麼可能?貼上**的她雖然姿容出眾,但他身邊又何曾缺過貌美的女人?更何況,他素來只喜歡溫婉柔順的女子,像她這般孤傲冷漠的,他才懶得上心。
只是,征服她,讓她愛上自己……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倒要看看,當她臣服在他的腳下,她會不會變得順從一些。
等她死心塌地地愛上他,替他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後,他會告訴她他從未愛過她。到那時,她臉上的平靜,她的孤傲,一定會通通土崩瓦解。突然,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思及此,高深莫測地一笑,南宮宣跟在李青曼的身後走出了大堂,步伐有些微的急切。
看著前後離開的二人,站在右首的暗影雙眸閃了閃。
她沒事……那晚,因為他們的追捕,她和瑾親王才會失足墜落山崖。五天之前,因為情勢所迫,他只來得及匆匆一瞥,並不確定她有沒有受傷。得知她沒有大礙,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雖然他殺人無數,但是,他從不殺害無辜之人。若是她因為他而出了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
隨意來到一棵樹下,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李青曼回頭看了看。見來人是南宮宣,她淡然地回過了頭,神情甚是冷漠。「你幹嘛跟著我出來?」
聞言,南宮宣勾了勾唇。「誰說朕是跟著你出來的?別忘了,這裡可是朕的官員的官府,朕可以隨意在這裡走動。」
懶得辯解,李青曼抬頭看了看天色。「什麼時候上路?是今天就走,還是再等個幾天?」
「你想今天走還是再等個幾天?」
李青曼揚了揚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問她想什麼時候走?呵!決定權什麼時候在她手裡了?
餘光瞥見正在朝自己和南宮宣走來的黑色身影,李青曼淡淡地說:「今天走吧,想必,你原本的打算也是今天就啟程。」
對她來說,什麼時候走都沒有差別。只是,與其晚些走,倒不如早些離開。因為,和他在一起,她自然是見不了夜無殤的。待在同一個城市卻不能相見,這無疑是在折磨她。與其如此,她還不如早些離開洛陽,這樣,她心裡還會好受一些。
來到南宮宣和李青曼附近的地方站定,暗夜恭敬地說:「皇上,皇后娘娘,屬下已經將包袱拿回來了。」
冷然無波的視線淡淡地掃了掃暗夜,李青曼淡淡地問:「暗夜,你沒有為難夜無殤他們吧?」
雖然南宮宣口頭上答應了放他們走,但是,難保他之前沒有對暗夜和其他的暗衛下達什麼命令。以南宮宣的為人,是極有可能做些小動作的。
暗夜神色如常地回道:「沒有。」
盯著暗夜瞧了片刻,沒有發現他的神情中有說謊的成分,李青曼收回了視線。「那沒事了。」
揮手示意暗夜退下,南宮宣幽幽地問:「怎麼,你懷疑朕的為人?」
「……」沒有回話,李青曼直接無視了南宮宣的問題。
「呵!」淡淡一笑,南宮宣自顧自地說道:「你放心,即使朕並不是真的想放他們走,但是,既然朕已經答應了你,朕自然會做個言而有信之人。」
言而有信?李青曼眼含譏誚地笑了。「南宮宣,你不覺得你的話有些多嗎?」
她和他根本不熟,他有必要和她說那麼多嗎?他是不是言而有信與她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他在和她套近乎,想要征服她?
都說男人是種奇怪的生物,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對於權勢利益如此,對待女人就更是如此。不是因為他們真有多喜歡那個女人,而是因為他們體內的荷爾蒙在作祟。
當一個女人對他們不屑一顧時,他們便會生出征服的慾望。當那個女人終於臣服在他們的腳下,他們便會有一種身為男人的成就感和自豪感。而在成功之後,他們便會毫不留情地將那個女人踩在腳下。
呵!她剛才的那番話讓他起了征服的慾望嗎?可惜了,她不是那些個情竇初開,做著天真的皇后夢的無知少女。像他這樣的男人,她見得多了。而他的相貌,恕她直言,她看著倒胃口,別想用他那張醜惡的嘴臉來迷惑她。
「你說什麼?!」雙眸陰鷙地盯著李青曼,南宮宣有種想要將她撕碎的衝動。
她居然嫌他話多!哼!她還是第一個敢嫌他話多的女人!他就那麼讓她討厭?還是說,她在故意激怒他,想挑戰他的耐性?
她以為他願意與她說話?從來,都是女人主動巴結他,取悅他,哪裡有他費盡心思去討好一個女人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他才懶得多看她一眼。
未曾去看南宮宣一眼,李青曼雲淡風輕地說:「我說什麼你沒有聽見嗎?需不需要我重複一次?」
「不需要!你就在這裡等著吧,過一會兒便上路!」憤憤地說完,南宮宣一甩衣袍便大步離開了,所過之處俱是瀰漫著黑色氣壓。
側頭淡淡地瞥了南宮宣的背影一眼,李青曼不屑地笑了。想玩征服遊戲?恕她直言,她沒空陪他這樣的賤男人玩,他還不夠格被她耍!
……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前在公堂上出現的那個太監來到了李青曼的身側。「皇后娘娘,馬車已經備好,皇上讓奴才前來請娘娘移步。」
聞言,李青曼將視線從大樹上收了回來。「走吧。」
這麼快便好了?看來,南宮宣的動作真的很快。想必,他也急著趕回汴京。也不知道,他來洛陽的這些日子朝政都是由誰在負責打理?
據她所知,他沒有兄弟姐妹。那些曾經存在過的,都被他那個蛇蠍心腸的母后給毒害了,根本沒有機會看見世間的陽光一眼。
至於他的父輩,除了南宮瑾自打一出生便身帶劇毒,前些日子才辭世。其餘的,要麼不是被他的父親除去,就是被他和他的母后聯手除掉,沒有一個倖免。
如今,放眼整個東陽國,南宮一脈竟然只有他一個男人。呵呵!由此來看,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必定是蕭柔那個老妖婦在替他打理朝政。蕭柔啊蕭柔,等她回去,她倒真是要好好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