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三百五十三年四月十六日,東陽國都城汴京城內艷陽高照,花香浮動,縷縷微風拂過,陣陣花香調皮地躥入鼻息,輕柔地撩撥著人們的心弦,帶來陣陣輕盈的悸動。
在層層宮牆包圍的皇宮之內,有一處寂寥蕭索的院落。在這裡,沒有花香,沒有鳥語,有的只是破敗和清冷。這裡不是別處,正是宮裡的人最為津津樂道的地方——冷宮。
此時,時間已近中午,而在冷宮主臥內的大床上,一個身形臃腫的肥妞正在熟睡。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終於幽幽醒轉,待那雙緊閉的鳳眸慢慢睜開,裡面一片清明和冷冽。
待看清視野內的景象,離月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破敗?
床是老式的木床,從木頭暗淡的顏色看得出它已經有些年頭了。
透過沒有紗帳的木格子床頂,映入眼簾的是木質房梁。視力極好的她,能將房樑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蟲洞看得一清二楚。看那些蟲洞的數量,她不懷疑,這房梁隨時都有塌掉的可能。
再說屋頂,那些密密麻麻、一片挨著一片堆積起來的瓦片,好多地方都已經殘缺不全,有著不同規格的破洞。如果是下雨天,她敢肯定絕對會水流如注。
視線離開屋頂轉向四周,離月的眉頭越皺越緊。
褪盡顏色的搖搖欲墜的木門,到處是破洞的窗戶,一張一條腿明顯短了一截、用石塊勉強墊平的桌子,陳舊的瓷質水壺,兩個有著缺口的破舊茶杯,兩根老式的木質長凳,一個大概是用來放盆的古老的木架子。而在所有的傢俱中,最好的便是她躺著的這張床和那個木架子。
打量完周圍,離月收回了視線,將目光重新定格在房頂,在腦子裡快速地回想著她昏厥之前的記憶,眼中漸漸升起一抹狠戾。
腦門處的疼痛清楚地告訴她,她現在依然是活著的。可是,中槍的她,再加上從高空直接墜落,根本不可能有存活的機會……
說起來也實在可笑,她本是Z國超級特工,情報局三千特工第一人,沒想到竟會栽在自己最喜歡的跳傘運動上,忘記在跳傘前檢查所有的設備是否正常。
會是什麼人救了她呢?難道,是她作為離月的身份已經敗露,這次的事情是組織秘密計劃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她一個新的身份?貌似這個可能性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