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這段時間因為李紳的悉心照顧,恢復得不錯,臉色也紅潤了很多,李紳倒是因為天天公司醫院兩邊跑,休息不夠,開車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撞到了路基上,額頭上被縫了幾針。
李紳滿頭是血,但他堅持對當時來救助他的120急救的人員說,他一定要到市醫院去接受治療,救護人員沒辦法,只好捨近求遠,把傷的不輕的李紳送進了市醫院。
文君似乎習慣了李紳的天天到來,今天遲遲不見他出現,文君心裡不禁有些納悶。再等了一會,已經過了他最晚的一次探視時間了,文君心裡有些小失望,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擔心。
最近李紳總是陪著她,她都已經習慣了有他在身邊,這忽然的不在,倒讓文君心裡空落落的。
文君打開電視,想分散注意力,減少心裡對李紳的叨念,但看著看著就走神了,她索性關了電視,一個人躺在床上,看李紳拿給她的遊記。
一整天,李紳都沒有出現,文君在床上等著睡著了。
第二天,李紳還是沒來,文君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但一直沒有接聽,文君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一個穿著病人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文君沒注意看,以為是附近病房的病友路過這裡,怎知那個人徑直走了進來,坐到文君的床上。
「文君,我來了。」李紳輕聲說道,怕太大聲會驚著看書的文君。
文君抬眼一看,嚇了一跳,眼前的李紳,整個頭都被紗布捆住了,就像帶了個阿拉伯頭罩。
「嚇到你了?」李紳看著文君的表情,撓撓頭笑道。
文君看著正對她笑瞇瞇的李紳,著急的拉著他,擔心的問道:「你去哪了?……你這是怎麼了?這頭上怎麼包紮著白紗布?還有,你為什麼要穿著病人的衣服?」
李紳摸了摸她的頭髮,眼裡全是疼愛,他坐到文君的旁邊,笑著說:「她們不讓我出來,我是等護士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來的,還有,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個啊?」
「你怎麼受的傷啊?」文君有些心疼的摸著他頭上包紮一起的地方。
「一邊開車一邊想你,就成這幅模樣了。」李紳乖乖的坐著,老實回答。
「我說真的,不要打哈哈。」文君假裝生氣的說道,臉上有一坨紅暈飛過。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李紳委屈的說道。「我邊開車邊想著你,然後不知不覺車子就撞到了路基上。」
「在哪裡撞的?」文君嚇得問道。
「思君路」
文君的臉紅紅的,說:「那邊不是有個中醫院嗎?你頭上流著血,他們為什麼還要繞了大半個城區來市醫院?」
「不是說好要來看你的嗎,我不能食言啊。」李紳深情的看著文君。
「你傻不傻啊?」文君嗔怪道。
「本來不傻,遇到你就傻了。」李紳笑著說。
文君也笑著在他肩膀上輕拍了一下,李紳誇張的彎下了腰,一臉痛苦的表情,說:「哎呦,你……你把我打壞了,不行,你要負責!」
文君好笑的看著他,說:「怎麼負責?」
「照顧我一輩子」李紳一臉認真的說道。
文君恍惚了一下,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根,她坐回床上,故意裝作沒聽見。
李紳走過來,蹲在床邊,扶著文君的肩膀,和她四目相對。
「文君,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以後的生活,可以嗎?」李紳溫柔的看著文君的眼睛。
文君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手指頭。
李紳用力拉著她的手,接著說:「我有一個女兒,但是她很懂事很乖,文玲和她關係很好,她肯定也會喜歡你的。」
「她叫什麼名字?」
「梁貝貝」
「貝貝,很好聽的名字。」文君的嘴角上揚,眼裡滿是溫柔。
「文君,答應我好嗎?」李紳看著文君的眼睛,深情的問道。
文君沒說話,她覺得再不答應他,就是對不起自己的心了,她看著一臉期待的李紳,紅著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紳激動得緊緊抱住文君,臉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和文君在一起,他發誓,他這後半生,一定要給文君過上最幸福的生活,來彌補他對文君的虧欠。
這對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戀人,這幸福的一刻,整整晚來了十年。
李紳眼睛有些濕潤,不顧自己身上還帶著傷口,硬是激動得把文君抱起來,在空中旋轉了兩圈,文君嚇得緊緊抱住李紳,大笑起來。
尖叫聲引來了值班護士,她板著臉,推門進來,說:「現在是休息時間,你們不睡覺也不要影響到別人,注意安靜!」
李紳和文君都有些不好意思,看護士走了,兩人才相視一笑。
自從文君答應嫁給李紳後,李紳每天都如沐春風,精神百倍。額頭上的傷疤也恢復得很快,李紳住在五樓,他每天一睜眼就跑下去看文君,他們有聊不完的話,從高中的生活說到現在情況,兩人久別重逢的人,總是覺得時間很短暫。
兩人彷彿就像回到了高中時代的戀愛日子,唯一不同的是,兩人更加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幸福。
李紳的傷口癒合得不錯,文君每天都要在他頭上瞧個半天,看看疤痕是不是有小下去一些。
「你的額頭以後可能會留有縫針的印記,可惜這張臉了。」文君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