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徹底怒了,說:「好,你既然認準了這就是別人的孩子,那你就痛快離婚,我和孩子跟和你就沒有任何聯繫,你也不用再氣急敗壞的來質問我!」
「好啊,你是承認它就是野種了是吧?你想和老情人還有野種一家團聚?你做夢!你讓我遭受這種恥辱,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我告訴你,我拖也要拖死你!」梁鑫惡狠狠的說道。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護士推開門進來,看了看梁鑫,說:「這裡是醫院,請保持安靜,讓病人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身體好了再說,探視的請先回去吧。」
「我們話還沒說完!」梁鑫看也不看那個護士。
「我不想看到他,讓他走,馬上走!」文君對護士喊道。
「病人現在不適合探視,你還是先迴避一下,不要影響她的情緒。」護士走到梁鑫面前,對他下了逐客令。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是不會走的!」梁鑫大聲吼著,用手指著文君。
看梁鑫失去理智的樣子,文君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就把你做的好事告訴大家,護士小姐,我告訴你,這個女人,我老婆,我對她好的不能再好了,要什麼給什麼,在家什麼都不讓她做,把她服侍得妥妥帖帖,可她呢?不念半分我們的夫妻情分,背地裡和甩過她的老情人幽會!光天化日下又是親嘴又是摟抱,你評評理,這樣的女人,你說賤不賤?是不是很不要臉?是不是?」梁鑫就像一條被激怒的瘋狗般,拉著門口的幾個值班的護士說個不停,聲音太大,附近的病人和醫生也走過來看熱鬧,大家眼裡的嘲笑和鄙視讓躺在床上的文君再也忍無可忍。
「梁鑫,你胡說!我沒有,你捏造事實,顛倒是非!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喊完後文君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哭了出來,她看著眼前像無賴潑皮般的梁鑫,看著他唾沫橫飛在別人面前侮辱她的人格和自尊,傷害她的孩子,她感到絕望至極,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當初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她,給她幸福的丈夫嗎?
護士和保全人員都進來拉住梁鑫,把他推出病房,梁鑫還一直掙扎著邊走邊罵「遙文君,你就是個蕩婦,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梁鑫的叫罵聲聲在走廊裡大聲的迴響,本來準備午休的病人都起來看熱鬧,把走廊圍得水洩不通。梁鑫和保全人員一路拉扯,聲音漸漸小去,圍在門口的其它人也被醫護人員勸走了,文君倒在床上,哭得傷心欲絕,兩個護士進來安慰了她兩句,兩人竊竊私語後眼神怪異的給她關上了門。
文君用被子捂著臉,放聲大哭,直到哭得沒有力氣,沒有眼淚為止。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回想剛才的事情,她不明白梁鑫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是他和別人在一起,現在反倒倒打一耙來指責她,在這麼多外人面前這樣傷她的自尊。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痛快的離婚,這樣大家都可以解脫了。
李紳下午拿了些水果去探望文君,剛走進病房,就覺得氣氛不對,文君雙眼紅腫一頭亂髮的斜靠在床邊,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有氣無力,與昨天的情形相差甚遠。
李紳心中一緊,趕忙放下水果,來到文君的床前,理了理她額前凌亂的頭髮:「文君,發生什麼事了?」
文君呆呆的沒有說話,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她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讓她一陣噁心。
看文君一臉痛苦,李紳心裡著急,但也沒有繼續逼問她,直覺告訴他這事應該和梁鑫有關,難道今天他來過了?如果他又做了什麼傷害文君的事情,這次他絕不放過他!李紳皺著眉頭暗暗握緊了拳頭。
李紳倒了杯水給她,然後拿著毛巾去濕了濕,遞給文君擦臉。
文君木然的接過毛巾,在臉上胡亂的擦了擦,她真不想被李紳看到自己現在這幅落魄的樣子,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糟,擦完了臉,她又喝了些水,感覺乾澀的嗓子緩解了些,但還是那麼難受。
「吃晚飯了嗎?」李紳關切的問道。
文君搖搖頭,:「沒什麼胃口」
「那喝點粥吧,我去買點回來,總不能什麼都不吃啊,身體受不了。」
文君還是不想吃,李紳想了想,說:「那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補充點維生素,這個一定要吃。」說完不等文君說話,就開始削皮了。
文君拗不過,只好接過李紳削好的蘋果,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李紳看文君神情低落,雙眼通紅,他心裡難受,不知怎樣才能幫她,她又不願意說,李紳只能默默的陪著她,讓她不那麼孤單。
「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吃完了蘋果,文君實在是不想讓李紳再繼續看她這幅聲嘶力竭後的樣子。
「文君,有什麼事不要自己扛,我就在旁邊,有什麼事情你和我說,好嗎?」李紳還是放心不下,他知道文君心裡有事,他很想為她分憂,但她現在卻不願意告訴他,李紳心裡是又急又無奈。
「我沒事,謝謝。」文君朝梁鑫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到昨天他和梁雯親密的樣子,她心裡有了防線,她是個心思敏感的人,她現在還沒拿捏好,自己和李紳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