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黑龍長老她——」
兩位白衣女子畢恭畢敬地站立在白沐凡一側。
「她死了!你兩個她帶回北辰,埋在大護法的墓碑旁邊。」
「是!屬下尊命!」
噓——
一聲清脆的哨響,林子深處跑來兩匹通體雪白的寶馬。其中一名女子將小紅的屍體放置在馬背上,飛身一躍騎在馬上決塵而去,而另一名女子則緊隨其後。
白沐凡神情冷峻地看著神鷹門主和一旁紅衣似火的鳳蝶依,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
「門主,那銀水淨瓶乃我銀水宮之物,不知門主可否歸還!」
牙縫中一字一名地擠出這麼一句,其他門派的人立即應合
「是啊!」
「阿彌佗佛——當年此惡賊曾犯下的滔天罪孽,殺人無數,欠下了無數筆血債,如今門主既然如此坦 護那辣手神偷不知又是何意?!」
一位白鬚飄飄手持禪仗,身披袈裟的老僧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空山方丈所言甚是!我們在座在無不是被她弄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今日仇敵就在眼前又豈能輕易放過!」
「是啊!諸位英雄在下是靈蔭山莊的任平,當年家父千金購得一尊羊脂白玉雕琢的飛天神女像。這個女魔頭夜潛入我靈蔭山莊,逼家父交出此寶,家父不肯她竟血洗我靈蔭山莊!可憐吾妻還身懷六甲竟也不曾放過!」
一位青衣男子咬牙切齒地控訴著當年的仇恨。
「是啊!我們也是一樣啊!」
眾人無不陷入巨大的仇恨中,一時間局面似乎變得難以控制。
「殺了她!」
「殺死女魔頭!為親人報仇!」
吶喊聲一聲高過一聲。
鳳蝶依慘然一笑,
「該來的總會來的!無論你隱藏的多好總會有被發現的時候!仇恨是我埋種下的,自然由我給出個交待!」
啪——啪——
「不要!——」
神鷹門主想出手阻止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鳳蝶依竟然自斷經脈,以死謝罪。
「大家現在可以放過她了嗎?!她當年也是受命於人迫不得已!是毒龍王仇浩天用苗盅逼她做的!」
一語一出眾人皆是唏噓不已。
「善哉善哉!既然女施主已然悔過,倘若門主能擇日將昔日所盜之物原物奉還,老納相信諸位英雄也同意放女施主一條生路吧!」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出聲。
過了許久,白沐凡首先站了出來。
「既然空山方方丈慈悲為懷,我們又何不效仿一下,再說佛祖 雲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她已經脈盡斷命如螻蟻,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好!聽空山方方丈和白宮主的!放她一條生路,讓她自生自滅!!」
「且不知神鷹門主意下如何?」
「哈哈!諸位英雄如此申明大義在下豈能有不應之理!在下代飛鷹使者哦不是辣手神偷謝謝大家!還有剛才大家提到的那此曠世奇珍,當然是會原物奉還!中秋之時,武林北斗少林派在少室山舉辦的群英大會。屆時天下英雄雲集,在下會帶上寶物前去,各位到時前定將寶物完璧歸趙,如何?」
「這?老納認為中秋之時群英大會魚龍混雜,如這麼多的奇珍異寶同時出現勢必會引起新一輪的血腥撕殺,到時血流成河豈不是有污了佛門清淨之地!」
「空山方丈說的極是,門主既然有心歸還又何必要掀起另一場不必要的爭奪!」
「那既是如此,那明日午時紫竹林嶺神鷹山莊在下恭候各位大駕!先行告辭,後會有期!」
神鷹門主一手抱起鳳蝶依提氣向上一躍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諸位英雄!爾等明日早上就請到白某府上匯合,等午時一到立即到神鷹山莊赴約!不知意下如何?!」
「如能這樣是在好不過了,老納明日定會準時前到府中叨擾!白施主,就此告辭明日再見!諸位英雄再會!」
空山方丈向眾英雄拱手後帶著一干弟子悄然離去。
「白宮主就依您所言爾等明日在貴府上匯合我們再一同去那神鷹山莊走上一遭!告辭!」
眾人說罷一同散去,只留下空曠寂寞的夜。
白沐凡落寞地走在樹林中,突然想起了什麼,起身向著郊外的奔去——
「蝶依!你醒醒!還是很痛嗎?你這又是何苦?」
鳳蝶依悠悠地睜開雙眼,
「怎麼是你?我這是在哪?」
強撐著想要坐起來,渾身立即傳來椎心的疼痛。
「啊——好痛——」
身子立即跌落下來,一雙溫柔的雙臂將她扶住。
「還是這麼逞強!真是的!」
東方奕俊美的臉上滿是心疼。
「我——是怎麼回來的!」
記得當時自斷經脈後由於巨大在疼痛她便暈了過去,後面的事情記得就不太清楚了。
「蝶依,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能認真地回答嗎?」
鳳蝶依有些遲疑,他剛才嘴時說的是我而不是本王,想了想鳳蝶依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你可曾真心地喜歡過我?」
鳳蝶依一時語塞,自己最初的感情是給了門主,可門主壓根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只有在奕王府的日子, 她過的才算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也許她是喜歡他的,要不然怎麼會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那麼忌恨。
「你不用那麼為難,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的是他!可是他喜歡的自始至終又都是雪兒!放心好了即使你沒有喜歡過我,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後半生的!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東方奕失望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