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你知道我媽媽是誰嗎?我媽媽可是劉希賢呢,你知道劉希賢嗎?她可是當年國際鼎鼎有名最有設計才華的女服裝設計師呢!」
「這就對了嘛。我聽說劉希賢最後不是瘋掉了嗎?」朝歌又若有所思的樣子,這話把越晴氣得就快要跳腳了。她大聲地解釋道:「我媽媽才沒有瘋呢,她只是每天喜歡喝酒不再出門了而已啊!」
朝歌又是輕蔑嘲諷地一笑。薇朵簡直是無可奈何,看著越晴的解釋越來越糟糕,她立刻就說:「越晴,你生氣什麼嘛?幹嘛那麼笨啊,跟這種人講話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嘛!你要對牛彈琴嗎?當心牛還會飛一腳出來踢你哦!」
薇朵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朝歌的樣子,她臉都綠了,一點一點地綠了,最後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薇朵看到她生氣的樣子,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拉著越晴像只雄赳赳鬥勝的公雞一樣華麗麗地離開了。之後她發現越晴的眼淚一點一點地滑落下來,最後變成了兩條直線,靜靜地在臉上淌著。
「越晴,你怎麼了?」薇朵把越晴拉到了一個角落,擔憂地問道。越晴是誰呀?越晴可是那種從來不落淚的超級陽光女孩,向來只是嘰嘰喳喳的。好像從來都只是跟陽光有染,陰天雨天從來與她無關。
「是因為剛剛朝歌的話太難聽了嗎?」薇朵連忙問道。
越晴點點頭,伸手抹掉了眼角晶瑩的淚珠。
薇朵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什麼嘛,我以為是多大的事呢?原來是因為這些刻薄的話啊?傻瓜,這有什麼好傷心的?那種人完全就是浮雲嘛。」
越晴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因為這個兒傷心了,我知道,在你們心裡,我媽媽是一個瘋子,其實她不是的。」
「嗯?」薇朵眉毛挑得老高的,越晴向來很少在她面前提她的媽媽,薇朵也沒有多問。但是,其實在薇朵的心裡,越晴的媽媽真的是跟瘋掉的差不多。為什麼呢?
薇朵仍舊記得每次她到越晴的家,看到越晴的媽媽總是披頭散髮地躺在沙發上,手裡永遠都是拿著紅酒迷迷糊糊地睡著。有的時候她會醒過來,然後很朦朧地問越晴:「現在什麼時候了?」之後還沒等越晴回答,她又是沉沉地睡下去了。
越晴的媽媽偶爾也會在客廳裡面走,不過都是光著腳丫子,極少外出,就連出去的時候也是不穿鞋子的。每次她一跑出去,越晴都要到處找她的媽媽,發了瘋地全世界地找,因為害怕她出事。每次越晴的媽媽一出去回到家裡來,腳上總是七零八落地躺著傷痕。薇朵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她媽媽會不穿鞋子,而且她又有那麼多雙高跟鞋。那些高跟鞋有水晶的,有銀色的,閃閃發亮的,玫瑰圖案的·····
這樣的女人,有鞋子又不穿,而且整天意志消沉睡得天昏地暗,一出去就到處亂跑,除了用瘋子來解釋之外,薇朵實在是想不出來,她還是個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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