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第一次看她也想起了那個死女人!可她除了眼睛,哪都不像她,哈哈!你知道嗎?她只不過是北海道漁民的女兒,也許渾身還有洗不掉的魚腥味呢!」於子嬌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來。
死女人?亞幻心強忍怒火,以前她們婦女對她們哪裡有不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和她一起分享,一起讀書,也沒讓她做過半點女傭的活,現在像強盜一樣搶了別人的家,還那麼趾高氣揚,毫無半點悔意!
她倒要聽聽她的左哥哥會怎麼替她教訓這個假冒的噁心的大小姐!
左君騰呡了口茶:「反正她已經死了,以後也不必多提她!好了,談談我們的婚事吧!」他的語氣如冰一樣冷漠,還有他們的婚事?他不是她的未婚夫嗎?誰允許他結婚了?
她於子嬌不但搶了她的所有,還要霸佔了她的未婚夫!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默默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知道在她被賣到亞肯山的那一刻開始,一切也許早就已經不一樣了!這麼多年,她吃了那麼多苦,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只是親眼所見,那血淋淋的事實還是像利刀一樣割得她偏體凌傷!
「喲!有客人呀!」一陣明媚的腳步聲和招呼聲打破了亞幻心的思緒。
抬眼一看,一個陽光大男孩,擁著明媚的笑容踏了進來,是於明飛,他從小就是那麼單純,陽光,他還是沒怎麼變!
他和左君騰打了個招呼,拍了拍他的肩:「姐夫,又來看我姐姐啦!」
左君騰也回了他一記:「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啊?」
「我嘛!哈哈!」於明飛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樣子。隨後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明飛少爺,您的茶!」亞幻心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茶點。
於明飛這才注意到亞幻心的存在,他看著她的眼睛半響說不出話來,
「噢!這是新來的廚娘!叫亞幻心!」於子嬌輕描淡寫地說道。
「亞幻心?」於明飛不確定地問。
「嗯!是的,少爺!」亞幻心點點頭。
「噢,你好!我是於明飛,很高興認識你!你好美啊!」於明飛依舊熱情燦爛,一點少爺架子也沒有。
亞幻心也伸出了手:「你好!謝謝!」說著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明飛,他總能給人帶來陽光明媚的感覺,親切地忍不住想和他做好朋友!
「他就是這樣,和下人也能這麼近乎!」於子嬌在旁邊抱怨道。
「姐姐,什麼年代了,好伐?還下人下人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只是工作不同而已,人家又沒賣給你,懂不懂法?」於明飛最看不慣於子嬌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也不想想自己原來也不是什麼高貴的大小姐,現在還特會擺譜,看誰都不順眼,脾氣漸長!
「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於子嬌和這個弟弟從來就不是一路人,從小就談不到一塊,小時候他對川康晴比對自己還親,現在也還是話不投機三句多,也懶得多說了,她又不好朝他發火,就不耐煩地對亞幻心擺擺手,叫她下去,免得看得惹人心煩!
亞幻心識趣地退了下去,臨走時,於明飛還不忘對她友好地笑了笑,扮了個鬼臉!左君騰也朝她瞄了一眼,但當她眼神和他的眼神剛要觸碰時,他又迅速地把眼神收了回去,繼續喝著他的茶,毫無半點表情。
「這是小姐的房間,這是老爺的書房,這是少爺的房間,這是後花園……」張媽帶著她四處巡看,這是她多麼熟悉的地方,看著這的一草一木,都浸透著兒時的回憶,還有原本一家三口的甜蜜……
「你怎麼哭了?」
「噢!有嗎?她摸摸自己的臉,是睫毛掉到眼睛裡了!」亞幻心忙揉揉眼說。
「認真看著,學著,以後可別出差錯了!」張媽吩咐著。
「噢噢!對了,張媽,您在這十幾年了吧?」亞幻心故意這樣問道。
「我是三年前來的!」張媽搖搖頭。
「噢,我還以為您是從小帶著小姐長大的呢!」
「我們這,最長的工齡就是三年多吧,以前的事倒沒聽人說過……」張媽也覺得奇怪搖搖頭,不過立刻補話道:「管她以前幹什麼?只要現在給我們工資就行,我們就好好幹,呵呵!」
「恩恩!」亞幻心也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
走到後花園,正好看到於子嬌和左君籐也出了客廳在池塘邊的鞦韆邊細語,於子嬌悠閒地坐在鞦韆上蕩來蕩去,她越蕩越高,笑聲越來越high,微風吹起她美麗的裙角,在風中如花蝴蝶般飄蕩!
這和亞幻心傷心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亞幻心再也恩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既然今天到了這,換了這身女傭的衣服,被你霸佔了所有,還要嘲笑我,那姐姐我也送你個小禮物,當做見面禮吧!
她壞壞一笑,從兜裡偷偷拿出個微型小刀片,趁張媽不注意,偷採了片樹葉,把微型小刀片嵌在了樹葉內,
「地形知道了嗎?」張媽問。
「基本清楚了,就是後花園好大,張媽,那邊高高的尖屋是哪裡?」亞幻心故意讓張媽看向後方,
「噢,那是中秋賞月的亭閣……」趁著張媽回頭的一瞬,亞幻心用特質小飛鏢對準於子嬌鞦韆架上的一顆不顯眼的螺絲飛去,還沒等張媽回過頭來,「啊!」遠處就傳來了於子嬌的陣陣慘叫聲……
那邊鞦韆的一邊已經懸空,把正在向上拋的於子嬌甩出了好遠,一頭栽進了荷塘,等她掙扎著從水裡爬起,已經渾身烏青,滿臉污泥了,她狼狽的大叫:「這該死的鞦韆!這該死的鞦韆!」
左君騰忙下去扶她,張媽也聽到了慘叫聲,忙拉著亞幻心去幫忙,看著滿臉污泥,狼狽不堪的於子嬌,亞幻心心裡別提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