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腳杯中血紅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分外妖嬈。
席炎澈拿起酒杯輕輕晃動,淺啜了一口,淺笑,望著面前的李文濤與傅裴恩,道:「爸爸媽媽時隔三年,兒子我回來了。這是您的孫女,席小雅。」席炎澈微笑望向自己身邊的席小雅,滿眼的溫柔。
「小雅,快叫爺爺奶奶。」安惠娜推了一下席小雅,小聲對她說道。
「爺爺奶奶好~。」席小雅笑的如同一朵盛開的向日葵,眼睛瞇成彎彎的月牙兒狀。
「哎~~哎~~小雅快過來,讓爺爺奶奶看看你。」傅裴恩率先說話,她滿眼笑意望著席小雅,朝她招手示意席小雅過去。
席小雅望了一眼安惠娜,見安惠娜點頭微笑,席小雅立即下了椅子,走到傅裴恩面前。
傅裴恩抱起席小雅,望著身邊蒼老了許多的林文濤,道:「看看,咱們的孫女多可愛啊。」
林文濤輕摸著席小雅的發頂,道:「是啊,我們可愛的小雅。」
三年的時間,林文濤蒼老了許多,白髮變得比以前多了近一倍,眼神裡也帶著濃濃的滄桑。
林千回判了死刑之後,林千回的全部股權由他接管,林家從坐擁林氏集團到變成如今沐氏集團的股東,這樣的衝擊一直到現在還在深深影響著林文濤。
而在集團內部,他處處受到沐嫣然打壓,他甚至連一點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每年只是固定拿著分紅,僅此而已。
而林家也因為如今的沒落變得低位全無,曾經一群巴結林家的人如今見到林文濤都是不屑一顧,出門總會被人指指點點。
所謂樹倒猢猻散,林文濤現在深刻明白了這個道理。
*
今日,整個世界帶著一種濃重的陰霾。
天空正下著濛濛細雨。
今年春天老天似乎比以往更加多情,淚水流的都比以往多得多。
早上九點,沐嫣然的車子準時停在安氏集團的門外。
沐氏集團總裁又一次現身這裡,而且時間跟上次現身還這麼緊湊,大家不免感覺有些奇怪。
依舊讓服務台接待小姐打電話通知席炎澈,席炎澈依舊答應讓她上去見他。
站在擁擠的電梯裡,沐嫣然明顯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她安靜的站在角落,看著電梯上數字跳動。
電梯門開開合合,越往上人就變得越少,到最後電梯裡只剩下沐嫣然一個人。
「叮……。」隨著電梯門開,沐嫣然邁著急促的步子走出電梯,站在席炎澈辦公室外,敲了敲門:「咚咚咚……。」
「進~!」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又一次觸動了她的心。
沐嫣然打開了門,進門之後,一股淡淡的煙味便撲鼻而來。
席炎澈似乎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此刻的他慵懶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修長雙腿優雅疊放,右手捏煙,左手放在沙發上。
他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他的身邊依舊煙霧繚繞。
沐嫣然直截了當,走到他面前,拿出自己的手機,將手機相冊裡的畫面送到席炎澈眼前,嘴角輕輕揚起,道:「哼……席總裁,您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照片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鄭閔,他被五花大綁,他的嘴角烏青,眼眶發紫,身上帶著大大小小不同的傷痕,席炎澈的眸子瞬間收緊,神情發生了一秒鐘短暫的變化之後回歸自然。
而沐嫣然早已將他一切的變化盡收眼底。
他將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之後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住沐嫣然,拿過她手中的手機,看著照片,從容淡定的問道:「沐總給我看這個陌生人的照片做什麼?」
「席總,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人,或者說一些別的狡辯的話,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可以保持沉默了。」沐嫣然奪過自己的手機,塞入包包之中,清冷的眸子對上席炎澈的冰魄。
眼神交匯的瞬間,兩人的氣場激烈碰撞在一起。
席炎澈依舊面不改色,只是上前幾步,又一次捏起沐嫣然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道:「沐總,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忽然之間弄個陌生人的照片給我,然後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說什麼你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告訴我,你調查清楚什麼了?」
他的泰然自若,在沐嫣然的看來,不過是他掩飾自己心中不安的保護殼。
沐嫣然冷笑,又道:「這個人已經承認了,是安氏集團指使他往我們的新產品裡面加東西的。」
席炎澈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而她一步一步向後退著身子,她感覺一股強烈的氣場正朝她衝擊而來,她下意識的心頭一震。
此刻,席炎澈的眸子似是要噴出火來。
「他說是我指使的就是我指使的?你有什麼證據?除了人證你還應該有物證,要我說他還是冤枉我的呢?沐總,單憑這個人一句話你就找上門來,你不覺得自己太草率了嗎?還是你只是想找個理由來找我?來投懷送抱?如果你是這麼饑。渴的女人?那麼我滿足你好了。」席炎澈繼續步步緊逼,而她早已無路可退,後面是牆,前面是狼!
危險的氣息又一次蔓延開來。
她想逃,身子卻被他一隻手抱起起來,整個人被粗暴地丟在沙發上。
他解開了皮帶,整個人壓了下來,她的身子被毫無預計的貫穿,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開來。
她的後背死死捏著柔軟的沙發,隨著他的運動,她的後背開始與沙發進行著激烈的摩。擦。
身體與身體的契合中,她感受不到一絲快。感,唯一能感覺得到的就是他的怒氣。『
他在她身子裡盡情宣洩,不帶一絲感情的宣洩、沖。擊,她痛,真的好痛,她掙扎,卻怎麼也太不開。
「放開我,席炎澈,你這個變態,變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告你!」沐嫣然痛得直叫,那放在他後背直上的雙手死死扎進他的肉內,鮮紅的液體湧了出來。
而他卻如同沒有聽到,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如同一頭猛獸一般,毫無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