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郁暖心而言,南宮堯就是最可怕的洪水猛獸,是魔鬼。她抱著小天想逃,卻被南宮堯一把拉住。「還想逃到哪裡去?郁暖心,你真以為你能逃掉?」
她放下小天,拚死一搏,「南宮堯,我跟你拼了。」
明知道以卵擊石,她還是拼盡全力頂了過去,力氣大得南宮堯都連退了幾步。但這對抵擋他還是起不到任何作用,他試圖按住她,讓她冷靜下來,可郁暖心還是拚命掙扎。
情急之下,他推了她一把,郁暖心自己沒站穩,身體翻過圍欄,直接掉了下去,南宮堯根本來不及拉住她。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一幕,包括郁暖心。後腦一陣劇痛,緊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暖心——」
「麻麻——」
南宮堯臉色慘白,慌忙衝下去,郁暖心後腦勺全是血,連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嚇壞了他,也嚇壞了小天,「麻麻、麻麻你沒事吧?麻麻醒醒啊!」
南宮堯抬頭沖嚇呆了的蘇菲大喊,「叫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趕到,南宮堯一路陪著郁暖心。見她臉色越來越白,整個人近乎透明,急得眼眶都紅了,悔恨得要命。如果剛才他的力氣能稍微小一點,現在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他真的很後悔,恨不得出事的人是自己。
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真的很害怕她出事,很怕她……死掉!什麼報仇,什麼恩怨,統統都不重要了,他只要她好好活著!
搶救室的燈瘋狂閃爍。
南宮堯急得暴走,郁天昊一直哭,「麻麻、麻麻……你不要死啊……嗚嗚嗚……」
「該死!」南宮堯一拳狠狠砸在牆上,恨不得剁了自己這隻手!
向薇快步趕來,「總裁,郁見雄就在門口。」
「嗯!」剛才郁暖心流了太多血,南宮堯想到有輸血的可能,便讓向薇把他從監獄裡接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郁小姐怎麼樣了?」向薇也有點擔心。雖然兩人氣場不和,她不怎麼喜歡她,但也不至於討厭到希望她出事。更何況,看總裁的表情,這麼焦急,必然是愛上她了,就更擔心她。
既然不能得到總裁的愛,那只希望他幸福,不管他愛的人是誰。
「不知道不知道!」南宮堯煩得直撓頭,恨不得摧毀整個世界。「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他眼裡佈滿血絲,面上卻青筋凸出,很是瘋狂。
「總裁,你別這樣,郁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如果她出了任何意外,他會陪她一起死!
醫生匆匆走出急救室,「病人大量出血,有直系親屬在嗎?」
「有!」南宮堯急切地說,「趕緊安排。」
十分鐘後……
醫生又趕出來,「血型不對,不能輸血。」
「血型不對?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堯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剛走出來的郁見雄也白了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南宮堯恨不得一腳踹過去,安排醫生找其他血源後,惱怒地拎起郁見雄的衣領打,如狂怒的獅子。「這是怎麼回事?說,郁暖心為什麼不是你的女兒?」
「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該死!」南宮堯一把將他甩到地上,瘋狂地拳打腳踢,好在被醫生護士攔住,才沒有釀成血劇。
南宮堯被拖到一邊,整個人癱在地上,腦子裡亂作一團,久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暖心不是郁見雄的女兒?不是他的女兒?也就是說,他之前所做的泯滅人性的事情,都是在傷害一個無辜的人,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天啊!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過往他殘忍折磨她、凌虐她,她苦苦哀求的畫面一齊從眼前掠過,令南宮堯痛不欲生。為什麼老天要開種玩笑?
他悔恨,他惱怒,所有情緒湧了上來,他崩潰哀嚎。「為什麼——」
漫長的手術終於結束,醫生剛走出來,南宮堯就急著趕上去,情緒很激動。「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你冷靜一點。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她頭部受到重創,失去了意識,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南宮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失去、失去意識是什麼意思。」
「就是所謂的植物人。也許某一天,奇跡會出現,也許……她會一直這樣。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拍拍他的肩,離開了。
南宮堯突然難過得落下淚來,抑制不住悲痛。是他把她害成這樣,讓她飽受痛苦不止,現在又……為什麼不讓他早一些知道事實,而是瘋狂地折磨她,最終將她害成現在這樣。
郁天昊哭得嗓子都啞了,「拔拔,什麼是植物人?什麼是植物人?拔拔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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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於真相大白了,鬆了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