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堯回到台灣的第二天一早,郁暖心也跟著回來了。下了車,直奔寰球辦公室頂樓。
對她的到來,向薇很意外,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攔住她的去路。「郁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不都已經離婚了嗎?怎麼還來找總裁,難道他們又『死灰復燃』了?
雖說就算他們離婚,總裁夫人的位子也輪不到她,但她就是不怎麼喜歡他和她有牽連。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嫉妒了。
「沒有!」郁暖心隨口回答,直接往裡面闖,被向薇再次攔住。她正是心急如焚的時候,揍人的心都有了。「別再攔著我!讓南宮堯出來。」
「沒有預約,不能見總裁!」
「那你現在去問他,看他要不要見我!」
她氣焰高漲,有些囂張,但看著也是有緊要的事情,向薇只好不情願地走進去。沒過一分鐘,又出來了。「總裁現在在忙,不方便見客。」
不方便?貓抓老鼠的遊戲還玩上癮了是吧?
郁暖心沒時間耗在這,直接往裡面衝。
「郁小姐,別這樣……我要叫保安了……郁小姐……」向薇百般阻攔,但力氣不夠大,被她推開,硬是闖入辦公室。
郁暖心踢開門,第一句話就是。「南宮堯,把小天還給我!」
「總裁,要叫保安嗎?」
「不用了,你先去忙。」南宮堯揮退向薇,懶洋洋地靠在皮椅上,哪裡在忙,分明很輕鬆,就等著她呢!
「比我預計的晚,但昨晚應該沒睡吧?黑眼圈都出來了,要不要在辦公室休息一下?」
「睡你個頭!小天在哪,趕緊還給我!」和他多說一個字,她都抓狂。
從來不知道男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連自己的孩子都利用,他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她對『無恥』理解的下線。
「我跟你打過賭,你會乖乖回台灣。你看,我贏了。」
「是,你贏了,贏在你的卑鄙無恥上。」
「卑鄙無恥,也是一種手段。我只在乎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少那麼多廢話!小天在哪?」再見不到孩子,她都要瘋了。天知道那十幾個小時,她在飛機上是怎麼熬過來的,好幾次都急哭了。
「那天,你還說過,就算我跪下來求你,你都不會原諒我。現在,該下跪的人是誰?」
「……」
南宮堯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她。如戲弄被逼入絕境的獵物,肆意欣賞她的無助。她越痛苦,他越開心。「你跪下求我,我就把小天還給你,怎麼樣?」
「像你這種人,我怎麼敢相信,你會遵守承諾。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你以為我還會傻得再上一次當?」
「你跪,至少有一個機會,或許我會遵守承諾也說不定。而不跪,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郁暖心內心很矛盾,但想見小天的心情,還是戰勝了一切。「好,我給你跪!但如果這次你再敢耍我,天打雷劈。」
眼見她就要跪下去,南宮堯突然大笑起來,「郁暖心,你還和以前一樣傻。我用同樣的方法耍了你無數次,而你居然還上當。我該說你太單純,還是沒腦子?」
「你無恥!」
「我本來就無恥!你就算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罵一遍,也休想見到小天。走吧,別白費力氣了!」
「……」郁暖心本來想跟他拚命,但轉念一想,忍住了。
「你一天不把小天還給我,我就每天到這裡來鬧,鬧得所有人知道,你是個多麼卑鄙的人。在沒見到小天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台灣。」
她摔門而出,打了輛車,離開寰球。但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包下整輛車,藏在角落裡,一直暗中盯著南宮堯的車子。
這樣久了,司機開始懷疑。「小姐,出租車可是正當生意,你不會做什麼壞事吧?」
「我像做壞事的人嗎?」郁暖心眼睛一瞪,突然覺得好委屈。孩子被搶走,下落不明,她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你怎麼了?我就隨便說一句,你別哭啊……」
郁暖心剛要抹眼,突然看見南宮堯從走進停車場,上了自己的駕座,忙讓司機跟上去。
南宮堯一向機警,很快便發現了後面的出租車。莞爾。
他早就料到,她不會就此罷休。果不其然,緊隨其後。真是個傻瓜,就她那點伎倆,他用腳都能猜出來,也配和他鬥,不自量力。
他故意兜圈子,專挑小巷子,司機跟得很辛苦。「他是不是發現了,專門整你啊?太難跟了……」
「麻煩你了,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郁暖心也急得滿頭大汗。能不能見小天,就指望這一次了。
計程車跟著拐出巷子,開到一片開闊的林蔭道。
「奇怪,車子呢?」司機左顧右盼,突然臉色慘白。「撞、撞車了!」
邁巴赫撞在樹上,一動也不動。
「這、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聽你的話跟蹤,我是無辜的!」司機嚇壞了,語無倫次。
郁暖心沒料到會突然出現這種狀況,忙衝下車,掰開車門。
南宮堯斜靠在車座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