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堯並沒有半分快感,反而很生氣,雖然這和自己設想的如出一轍。但她還是難以接受,她寧願付出這種代價,也要和自己離婚。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甚至為了讓她相信自己就是這麼無恥,愈發殘忍地說:「我自己說的,我會記住。那你是不是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把衣服脫了。」
「你……」
「怎麼?還要我親手伺候你脫不成?」他語帶諷刺,眼神薄涼。「是你說,我們之間像嫖客和妓女,那就拿出點妓女該有的樣子,別他媽裝清高,趕緊給我脫了!」
絕望與悲哀由四肢百骸席捲而來,郁暖心無從選擇,顫抖著褪去自己的外套,手撫上襯衫衣扣,卻怎麼也狠不下心。
可她無從選擇,不是嗎?像他說的,他們之間,主導權從來不在她手上。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脫掉衣服。
而她,只能忍著羞辱,換得自由。
「脫……」南宮堯懶洋洋地吐出這個字,拿過桌上的煙,瀟灑點燃,中指和食指優雅地夾著,透過煙霧,瞇起漂亮而狹長的藍眸打量她,甚至還俗張地朝她噴了口煙圈。
嘴角上揚著邪諷的弧度,如同欣賞一個卑賤的妓女。
郁暖心一咬牙,把全部扣子一下都解開了,只剩下內衣。
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他視線中,倍感羞辱。
但這還不夠,南宮堯目光倏然一熱,涼涼地催促。「繼續脫……」
這個魔鬼!
郁暖心只好把褲子也脫了,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貼身內衣褲。雙手環胸,羞憤難耐。
「就只是這樣而已嗎?好像脫得還不夠乾淨吧?需要我幫忙?」南宮堯起身,走到她身後,與她貼身,隔著薄薄的衣服摩擦。
帶著薄繭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引得她一陣顫慄,本能躲避,「不要……」
「噓……別動!讓我幫你!」他溫柔低啞地誘哄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滾燙滾燙。
郁暖心全身泛起一股灼熱,如被煮熟的蝦米,蜷曲著身體,羞憤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沙啞地嗚咽。「求你……不要這樣……」
然而南宮堯一意孤行,手指在她肩膀上緩慢地旋轉,婆娑著往下游離,一直來到她高聳的胸口。
「不要……」
「乖……我會溫柔一點。」南宮堯像在誘哄一個小孩,手上的動作卻如凌厲的獵豹,一把扯掉了她的內衣。
郁暖心嚇得尖叫,趕緊摀住自己的胸口。「別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快很多,不是嗎?」南宮堯的笑容異常邪惡,一個灼熱的吻落在她光裸的肩頭。「自己脫,快點,我沒什麼耐心。」
他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倒,翹起二郎腿,繼續欣賞好戲。
郁暖心氣得血都冷了,真的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她差一點就相信,他不是那麼無恥的人,他對她的是真愛,到此刻才無比清楚地意識到,原來他想要的不過只是身體!
既然如此,她就當被強bao,被狗咬了,徹徹底底是一場交易。
最後的遮蓋也去除了。
郁暖心全身暴露在南宮堯眼裡,儘管她痛苦得快哭了,還是揚起下巴,倔強地抿唇。一步一步,走向大床,躺下,絕望地閉上眼睛,一副任人窄割的模樣。
手指掐入肉裡,默數,希望這折磨趕快結束。
南宮堯走到她面前,卻許久沒動。
「你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刻嗎?還不動手?」
「看上去,你很委屈,很不情願?」
她內心淒然一笑。難不成,要她心甘情願被強bao?她還不至於那麼恬不知恥。
兩件衣服突然被甩到她身上,伴著南宮堯冰冷無情的聲音。「穿回去。」
她睜眼愕然望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反悔了,你的樣子讓我倒胃,沒興趣。」
「那離婚協議……」
「我們沒上床,那個協議當然也失效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從一開始,他就在耍她!郁暖心惱羞成怒,一個巴掌甩過去,被南宮堯截住,他竟然還笑得出來。「買賣不成仁義在,沒必要搞得這麼難看吧!」
「你無恥!」
「沒錯,我就是無恥!耍著你玩而已,何必當真。」南宮堯此刻的模樣更像個英俊的流氓,「昨天你怎麼羞辱我的,我不過全數奉還。你應該慶幸,我沒再無恥一點,跟你上床之後,才說是耍你!」
他一把將她甩回床上,「趕緊穿上衣服走吧,說不準我突然來了性致,你更慘!」
郁暖心氣得已經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自己根本是個瞎子,從一開始就認錯他了。
再和他多待一秒,她都痛苦得想死,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直接甩門離開。
南宮堯一掃方才浪蕩的表情,面色凝重,頓時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
他不想這樣,但,他已經被逼上了絕路,毫無選擇。如果只能用這種方法留住她,那麼,再卑鄙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