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堯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頭,不免有些窘迫,但臉上還是維持著他一貫的高傲冷峻,「我是個男人,就算有身體反應也是正常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再想要你,也會等到你傷好之後。」
郁暖心張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該謝謝他『為她著想』嗎?
可她憑什麼讓他佔便宜!
自以為是的男人!
就算好了,她也不會讓他碰。
「藥已經擦好了,你今晚趴著睡。」
「趴著我睡不著……」
「那我陪你聊天。」
「呃……如果很累,應該也能睡著吧。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南宮堯白了她一眼,他在她眼裡就這麼飢渴嗎?時時刻刻防色狼似地防著。就她這態度,要不是身上有傷,他還真就變成色狼,嚇嚇她。
他去洗澡,郁暖心就軟綿綿地趴著,長長舒了口氣。
過去那十分鐘,對她而言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慘劇人寰!
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門鈴突然響了。正準備爬起來開門,南宮堯已經從浴室出來。「趴好,我來開!」
他也很疑惑會是誰,這所住處,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難道是物業?
結果一打開門,門外是氣勢洶洶的南宮羽兒,黑著臉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問:「她在哪裡?」
南宮堯一愣,但迅速冷靜,「誰?」
「郁暖心!我在監視器裡看到你們進電梯了!」
他不悅地皺眉,「你居然監視我?」
門口傳來的吵鬧聲攪得郁暖心睡不著,剛想問是誰,真切地聽到一句聲嘶力竭的尖叫,「誰說我沒那個權力,她就是個賤人!」
南宮羽兒?
她怎麼來了?
郁暖心忙坐起身,七手八腳地穿衣服,還沒完全套好,南宮羽兒已經衝了進來。她衣衫凌亂,南宮堯又光著上身。這畫面,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南宮羽兒氣紅了眼。「郁暖心,你不要臉!」
解釋,不過徒然無功,只會越描越亂。更何況,對她,郁暖心一句話也不想說。索性慢條斯理地站起來穿衣服,看都不看她一眼。
明目張膽地偷情,居然還這麼囂張,就這麼不將她放在眼裡?南宮羽兒徹底飆了,衝上去直接一個巴掌朝她臉上甩。
但沒想到,郁暖心毫不費力就抓住,一把將她推開老遠。
她想撲上去廝打,被南宮堯拉住。「羽兒,別鬧了!」
南宮羽兒手腳並用,胡亂踢打,拼了命掙脫他的控制。「她不要臉,勾引你,我要打死她!」
郁暖心穿戴整齊,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很抱歉,打擾了!你們慢慢聊。」
「狐狸精,別走!站住!」
「暖心……」南宮堯想拉住她,可眼下情況實在太混亂,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打死她……」南宮羽兒像瘋子潑婦一般,恨不得把郁暖心撕個粉碎。
「你鬧夠了沒有!」南宮堯忍無可忍,將她甩到沙發上。
南宮羽兒頭髮蓬亂,不可置信地,恨恨地望著她。「你竟敢對我動手?你為了她,對我動手?」
南宮堯剛才被她尖叫得腦子都要爆炸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力道這麼重,不免有些歉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羽兒氣哭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背著我,和她偷情?這樣對我公平嗎?」
她的哭訴,刺痛著南宮堯的心。他自知已經無法再拖下去,那樣也很累,索性坦白,坐到她身邊,「羽兒,有些話我很早就想跟你說,但怕你受傷,一直忍著。可那樣,對你更不公平。」
「我曾經確實很愛你,但我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所以一直逃避。我原以為,除了你,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人,直到郁暖心出現。」
「你回國那段時間我很苦惱,不知道自己心裡愛的人是誰。總是為了你,一再傷害她。最後,她逃離了我,讓我痛不欲生,才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
「雖然陶陶是個意外,但自從她出生後,我很努力很努力嘗試像以前那樣愛你,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對你的,已經不再是愛情,而是親情。我愛的人,是郁暖心。」
南宮羽兒的心一直跌入谷底,四肢冰涼,彷彿被冰凍了,淚眼朦朧地望著他。「所以,你打算拋棄我和陶陶?」
「這現在是我最頭痛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南宮堯苦惱不已,為此很多個晚上都失眠。「你和陶陶都是我很重要的親人,我不會拋棄你們,可我真的沒辦法愛你!」
「如果你以後遇到更好的男人,我祝福你。陶陶,我會好好把她養大。如果那個男人願意接受陶陶,我可以……」
「啪——」一巴掌甩在南宮堯臉上,南宮羽兒憤恨地怒視他,眼神足以將他千刀萬剮。仇恨的血液在身體裡衝撞著,聲音由齒縫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
「你是全世界最自私的人男人,我恨你!就算死,我也不會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