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風涼颼颼的,臨海,夜風呼嘯,穿過針織衫,侵襲著郁暖心單薄的身體。
她坐在燈塔下,海風涼涼,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可這裡是放煙花的好地方,再冷,也得忍著。
她知道這段時間,南宮堯一直在生她的氣,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哄他,只能學習老套的電影情節,放煙花『表白』。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他了。七點五十,還有十分鐘……
期待又緊張。
「呼……海風好冷啊!」她來回摩擦手掌,呵著熱氣,蹦來跳去,努力讓自己暖起來。
「看,這裡有一個妞兒!」後面傳來一道男人的邪笑。
郁暖心一轉身,就看到幾個面目醜陋,一臉淫yu的流浪漢,禁不住反胃。
往另一邊走,想躲開他們,卻被他們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用髒兮兮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喲,長得可真漂亮,怎麼一個人呢?難道在等我們兄弟?看來今晚大家有福了……」
流浪漢門發出噁心的笑聲,淫邪的目光在郁暖心身上上下流連,幻想著接下來**的畫面。
她急了,「你們讓開——不然我叫人了!」
「叫啊!這麼偏僻的地方,看誰會來救你。等會,讓你叫個夠,叫大聲一點,讓兄弟們爽爽……」
一隻手襲向她的胸,被她一掌拍開。「別碰我。」
「還看什麼?趕緊上……」
郁暖心大喊救命,一邊沒命狂跑。可這地方實在太偏僻,跟沒有人能救她。腳下一崴,摔了出去。
他們立即將她翻轉過來,壓在她身上,禁錮住她的手腳。壓在她身上的流浪漢掏出刀子,抵在她脖子上,「不想死的,就乖一點。等爺爽完了,就讓你走。」
另一個口水都流下來了,猴急地催促,「老大,你快點,下一個到我,快快快啊……」
郁暖心不敢動彈,急得一個勁流眼淚,哀求道:「放了我……求你們……放了我……」
「唔……別哭……兄弟幾個也會讓你爽的……」他老鼠般噁心的目光緊盯著郁暖心的胸口,雙手伸了過去,激動得一個勁顫抖。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慵懶又冷徹骨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郁暖心急忙求救,「救救我……唔……」嘴巴被人用手堵住了。
流浪漢亮亮刀子,「快滾,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是嗎?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讓我兜著走。」他衝上前一腳踹開流浪漢,按住郁暖心四肢的人忙衝上去和他纏鬥。
他一邊抵禦他們,一邊騰出手拉起郁暖心,「沒事吧?」
她赫然睜大眼睛,「伍蓮?」
伍蓮一閃神,被劃了一刀,好在只是劃破了衣服。發現被侵犯的人是郁暖心的那一剎那,他眼裡的怒焰熊熊燃燒起來,「他媽的,你們敢碰她!」
如瘋狂的野獸般撲上去,三兩下將他們打倒在地。
為首的流浪漢見大事不妙,抓緊刀子衝向他。結果還沒碰到伍蓮,刀子就被他一腳踢飛出去。他將他撲倒在地,一頓粗暴的揮拳。流浪漢的牙血飛濺,頭被抓著重重往地上撞,石頭上全都是血。
其他流浪漢見伍蓮發了狂,都嚇呆了,根本不敢上前。
眼見著要出人命,而伍蓮已然殺紅了眼,郁暖心急忙上去拉住他。「夠了,別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伍蓮,住手啊!」
癲狂的伍蓮一把將她推開,她摔倒在地,腿上磨破了一塊,發出一聲低吟。
這一聲低吟讓伍蓮猛地止住了手上瘋狂的攻擊,精疲力竭地站了起來。腳步虛浮,退了幾步,拉起了郁暖心。「都給我滾!」
流浪漢們嚇得屁滾尿流,手忙腳亂地扛起被打得只剩下半條人命的老大,落荒而逃。
伍蓮累得直喘粗氣,餘怒未消。「為什麼不讓我打死他?他該死!」如果一開始知道是她,他一刀捅死他的可能都有!
「我不想你坐牢。」
「呵,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麼一條賤命坐牢。大半夜的,你在這做什麼?」
見她咬唇不說話,他冷笑。「等南宮堯?」目光瞥了眼遠處,「還準備了煙花,很浪漫嘛!結果差點落得被人輪jian!」
「謝謝你……」
「我只是心情不爽,想打架發洩而已。就算不是你,我也會照救。」
「……嗯!」
「走吧,送你回家。」他走了幾步,轉頭,見她還站在原地。「你還等他?萬一那些流浪漢回來,你還想……」
她握緊手機,矛盾不已。
「算了,我陪你等吧!省得明天見報發生命案。」他也沒再說什麼,走到離她遠一些的地方,抓起石塊撒氣似的往海裡丟。
他真的恨不得撬開她的腦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南宮堯對她這樣,她居然還……而他的付出,就像這些石頭,只能激起微不足道的漣漪,爾後石沉大海。
郁暖心打了個電話給南宮堯,關機了。看了看一旁的伍蓮,十分過意不去。又過了幾分鐘,走到他身邊,低低說了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