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晚喝醉酒,把她當做是你,我怎麼可能犯那麼低級的錯誤,讓那個女人有機會懷上我的孩子!」
郁暖心震驚得語無倫次,腦子裡亂成一鍋粥。「這、這不可能……」
「不可能?你是一點都沒有察覺,還是刻意迴避?如果不是愛你,我會搬到你對面?會和南宮堯爭風吃醋?會為一個有夫之婦做那麼多事?郁暖心,你用腦子想一想,我是怎麼對你的?」
「這只是你為自己犯錯找借口。」
「借口?我他媽需要為了一個女人找借口?」
「我不相信,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這太瘋狂……
郁暖心急於逃避現實,伍蓮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兩隻手腕牢牢禁錮在牆壁上。他赤紅著雙眼,臉色猙獰駭人,喉嚨深處擠出寒意逼人的聲音。「你不相信?那好,我證明給你看,我有多愛你!」
獵豹般俯身,吻向她,狠狠咬住了她的雙唇。
「不要……唔……」郁暖心瘋狂抵抗著,拚命扭動頭顱,閃避她的吻。手腳並用地掙扎,踢打他的雙腿。
但伍蓮整個壓住她,夾住她的雙腿,她完全動彈不得,驚恐而絕望地反抗。
情急之下,她朝他的舌頭一口狠狠咬下去,口腔內瞬間瀰漫開濃郁的血腥味,血絲由兩人唇齒間流出。
可伍蓮彷彿毫無感覺,他不在乎那痛楚,依舊糾纏著她帶血的舌。
只想將這些日子以來承受的折磨完全借由這個吻宣洩出來,狠狠凌虐著她的雙唇,纏綿悱惻地吮吸著。
即便這樣,仍不能滿足。她就像毒藥一樣,自制力一旦崩潰,他腦子如同有一隻野獸在衝撞叫囂,只有掠奪,讓她成為他的。
郁暖心拼了命反抗,掙脫一隻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伍蓮臉上,尖聲咆哮。「你瘋了!」
伍蓮被打得側過臉去,臉上逐漸浮現出五道通紅的掌印。他一寸寸轉過頭來,像一隻憤怒的獅子,死死盯著她。這一巴掌不但沒有讓他清醒,反而更激發了她佔有她的渴望。
郁暖心感覺到了恐懼,想逃,卻被他推倒在地,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健壯的身體壓了下來,抓住他的雙手固定在頭上。
「對,我是瘋了……我他媽就是為你瘋了……」他瘋狂地吮吸著她的側頸和脖子,在上面吸出一道道鮮紅的吻痕。狂野進攻著,那個吻熾熱得如同噴發的岩漿,足以將她整個焚燬。
「不要……求你不要……」郁暖心哭喊著,掙扎著。恐懼,心痛,折磨著她的心,「伍蓮……求求你停下……不要這樣對我……求你……」
嘴裡嘗到了鹹澀的味道,伍蓮漸漸停止了侵略,呼吸沉重。看著身下滿臉淚水,狼狽哀求的她,怎麼樣也下不去手了。
對她的傷害,以及她的抗拒厭惡,都令他挫敗,心煩意亂,甩開她的手。
咆哮在大廳內迴旋,「滾——給我滾出去——」
郁暖心狼狽地逃回家,反鎖房門,靠著門緩緩滑下身體,一個勁地哭。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從母親去世後,他是她最相信最依賴的親人。可今天之後,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比他的侵犯更令她痛心的是,失去一個真心依賴的親人。
……
那天之後,兩人會恢復到了從前,生活毫無交集。郁暖心盡量不去想那天可怕的情景,只是偶爾會在夢中被驚醒,然後是一整夜的失眠。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了下來,很是難受。
好在南宮堯連續兩三天都有過來,有時帶她出去吃飯,有時兩人窩在家裡看電影。有他在,才能感到些許安心。
西餐廳。注意到郁暖心已經看著牛排發呆很久,卻沒動刀叉,南宮堯問:「是不是不喜歡牛排?換其他的。」
「不用了,很、很不錯……」郁暖心笑得勉強。
「你這幾天怎麼了?臉色憔悴,又經常出神,心不在焉。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和我說實話!」他的面容嚴肅了些,不喜歡她這副沒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話到嘴邊,繞了很久,卻終究開不了口。「算了,沒什麼。」
「和伍蓮有關?」
郁暖心的手猛地一抖,眼神慌亂。這一細節,印證了南宮堯的猜測。
「沒、沒有……」
「你不善於說謊。與他有關的事,你才會這麼猶豫不決。告訴我,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秘密。」
郁暖心本來就為這事困然不已,憋得難受。在南宮堯逼問的目光中,只好緩緩道來。當然,她沒有提他強吻她的事,否則今天絕對會出一樁血案。
南宮堯眼神譏諷,「這種惡劣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你相信他是因為愛你,才和陳然上床這種荒唐的借口?」
「我、我不知道……好亂……」
他目光倏然陰冷,「所以你被他打動了?」
「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我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
南宮堯的焦點,直接集中在『不想失去』四個字上,臉色就更難看了。「別告訴我,你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