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肚子發出的抗議,南宮堯不知笑著說了句什麼,鬆開她坐了起來,「刷牙洗臉,下去吃早餐吧!」
這樣就逃過一劫了?
可他那裡分明還高高挺立著,隔著褲子都能看出來。
確定沒事?
當然,郁暖心不會傻得問他是否OK,否則他一定將此認定為主動送上門。
不管怎麼樣,沒出什麼亂子就是好事,如獲大赦。撫著受驚的小心臟,驚魂未定。
「昨晚……」南宮堯突然頓步,轉過頭來。意味深沉地看著她,有話要說。
她再次警惕,睜大眼睛,緊張得不得了。「嗯?」
「你睡得好嗎?」
這麼問,什麼意思?
哪種睡?邪惡的,還是單純的?
給出一個安全的回答,「……不錯啊!」
「我也是!」
她呆愣了一下,實在覺得他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
有陰謀?
「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他大概不習慣說這種話,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沒有留給她反應的時間,已經推門出去了。
郁暖心愣在原地,久久難以消化。
只是,心裡驀然湧起一股暖意。
吃過早餐,南宮堯照例領著郁暖心游巴黎,參觀盧浮宮。直到黃昏日落,才參觀完畢。郁暖心想起陳然喜歡收集小玩偶,提議到店裡給她買些小紀念品,南宮堯在迴廊那等她。
郁暖心買完東西剛走出門,突然被人從身後用毛巾摀住鼻子拖到一邊,鼻息間一股濃烈的乙醚味。掙扎了幾下,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了半個小時都不見人,南宮堯進去店裡找郁暖心,卻沒找到人,打她手機,關機了,不禁有些奇怪。早上出門的時候,為了避免遊客太多走散,讓她保持開機,也檢查過了,怎麼可能關機?
他又四處找了一遍,還是不見她身影,越來越擔心。
她不是亂走的人,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趕忙打電話調了幾十個人過來,將盧浮宮裡裡外外都搜查了個遍,未果。
一種強烈的不安籠罩了他的心。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另一頭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南宮總裁忙著找人嗎?」
他目光一緊。
「你老婆,現在在我手上……」
「你是誰?」他寒聲逼問。
「呵,我是誰?被你逼上絕路的人太多,說了你也不記得。」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他冷笑,「我被你害的破產,老婆孩子都跑了,現在一無所有。我也要讓你嘗嘗,這種絕望的滋味……」
「有什麼事衝我來,她是無辜的!」
「看來,你果然很擔心她……你放心,我不會立刻殺了她,慢慢折磨她,不是更令你痛苦?你猜,一個人沒水沒食物,能活幾天?我們來打個賭吧,看是她先餓死,還是你先找到她!哈哈哈……」
他張狂地笑著,掛斷了電話!
「喂!喂!該死!」南宮堯狂怒,額頭和手臂青筋突突直跳。努力強迫自己鎮定,不能亂了方寸,冷靜下來才能救出她。他把手機交給身邊的人,「查出剛才那個電話!」
十分鐘後……
「抱歉!總裁!這通電話是在電話亭打的,我們趕過去時,人已經不見了!」
「繼續找,就算把整個巴黎翻過來,也要把人找到!」南宮堯真的動怒了。敢碰他的人,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
迷迷糊糊間,郁暖心聽到有人在說話。可頭腦太沉重,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好累好累……她緩了很久,才吃力地抬起眼皮,一道光線刺進眼睛。漸漸地,眼前的景象清晰起來。幾個人高馬大,穿著背心的外國男人在一邊打牌。
「醒了……」
誰在說話?
一道臃腫的身體凌霸了她的視線,逆光太強烈,她看不清那人的臉。
「你是……誰?我……在哪裡?」她虛弱地問。
「這個問題,由你老公來回答比較好……」
「南宮堯?」難道她被綁架,與他有關?
「當然!除了他還有誰這麼殘忍無情,將我辛苦打拼了三十年的成就毀於一旦?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卻讓人把我哄出去暴打了一頓。我老婆偷了我最後一點錢,帶著孩子跑了,現在我就像一條喪家之犬。如果不是為了報仇,我早就自殺了!」
郁暖心不免替他難過。只是商場就是這麼殘酷,為了生存,不得不爾虞我詐,以求自保,並沒有對錯。
「如果你抓我,是為了報仇,那你要失望了……我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可剛剛電話裡,他可是很緊張你呢……」他蹲下身,用匕首刀鋒托起她的下巴,笑容猙獰陰冷。「別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嫁給了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