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事情的真相還不很明朗,但郁暖心還是格外賣力,努力想找出更多關於證明伍蓮是犯罪人的證據。臨近下班,郁見雄打電話來,說晚上約她和南宮堯一起吃飯。
郁暖心當然不願意,找借口推脫,郁見雄卻說,南宮堯已經答應了,兩人也約好了時間地點,她只得同意。
下班後,郁暖心極不情願,磨磨蹭蹭走出律師事務所,結果看到那輛黑色勞斯萊斯房車停在門口。忙低下頭,快跑過去,躲進車裡,連聲催促,「張叔,開車!」
張叔回頭以目光詢問南宮堯,他仍專注低頭看手裡的筆記本,輕微頷首。他這才開車。
「你怎麼來了?」
「接你!」南宮堯盯著筆記本說,語氣毫無波瀾。「這麼鬼祟做什麼?是你見不得人,還是我見不得人?又或者,怕被情夫看到?」
一見面就要這麼夾槍帶棒地諷刺嗎?郁暖心鬱悶了,小聲嘟囔。「我不過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
她同事都以為她來自普通家庭,要是看到她上豪車,肯定又要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了。
「我知道地點,不用麻煩你親自過來!」
「我也不想!做戲而已,別太認真!」
南宮堯還是那副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她說一句,他諷刺一句,郁暖心著實堵得慌。有些人你真的必須每分鐘原諒他八百次,才能繼續交流。
跟他說話,一句一個賭,她遲早得心肌梗塞。
於是,她識趣沒再招惹南宮堯,一路都在想案子,將證據一條條理順。
無意瞥了眼他,想,他們間最大的默契,應該就是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這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哪怕,很悶!
快下車時,南宮堯才開了金口,「摘掉眼鏡!」
「哦……」郁暖心這點倒沒反抗,順便抹掉嘴角那幾顆痣,又恢復了清純絕艷的容貌。
坦白說,每天這樣扮丑還挺累的。不過相比起來,她更不願意讓人知道她是市長的女兒,全台灣女人嫉妒的對象——南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