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氣得說不出話來,郁暖心可算徹底體會到了。從小媽媽就教她,要與人為善,待人真誠,多替別人著想。所以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起過衝突,說髒話更是不可能。可現在,她真的很想爆粗,將這個男人劈頭蓋臉,痛罵一通。
他一向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絲毫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下定論,把她想得那麼骯髒。
在他侮辱她,任意冠上莫須有的罪名的時候,有沒有想想自己做過些什麼。
「如果說完了,請你出去,我……真的很累……」她一下如被拔光氣的娃娃一樣,不再掙扎,不再解釋。眼角隱隱閃動著淚痕,不再掩蓋自己的脆弱,無助。
南宮堯的心好像被劃了一刀,說不出的感覺,隱隱有點痛。當她激烈反對時,他難以抑制怒氣,想要加倍刺傷她,揭穿她的虛偽。可當她不再抵抗,那麼柔弱地低著頭,他竟感到一絲不忍。
好像……錯怪了她!
但那只是剎那的念頭,他提醒自己,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只不過想假裝脆弱博得他同情。
他從不心軟,更不該對她心軟。
方有了一絲裂縫的心又重新冰封,冷硬無比。
「告訴你父親,總裁助理這種位子,不是給你這種人留的!」南宮堯大步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半側臉,睨了眼那道虛弱得如同隨時可能消失的身影,譏誚一笑。
「如果他好奇原因,我不介意親口告訴他,你比較喜歡當那個人的律師助理!」